其實沈清秋說這話,更多的是為了打趣的傅庭深。

    但是沒想到傅庭深思索了片刻,煞有介事道:“這樣理解也沒問題。”

    沈清秋微怔了一下,心底泛著層層漣漪。

    她瞬也不瞬地望著眼前的男人,眼尾氤氳著一層笑意,“傅庭深,你的原則呢?你的底線呢?”

    “在你這里沒有底線。”傅庭深的指尖輕輕地擦過她的眼角,緩緩滑落,落在她的唇上,“我說過天塌下來我替你扛,不只是說說而已。”

    “我知道。”

    這恰恰也是沈清秋最感動的地方。

    有時候比起承諾,她更看重對方的行動力。

    而傅庭深對她,不但毫不吝嗇地給予了承諾,更付諸了行動。

    沈清秋端起桌子上的水果撈,將一塊草莓遞到了傅庭深的唇邊,“那兩個人是長老會派來的?”

    她不是沒有逼問對方,但那兩個人嘴硬得很。

    哪怕手腕險些被她撅斷了,也不肯透露一個字。

    傅庭深眉頭微動了動,張口吃了下去,“不是。”

    本以為沈清秋會繼續追問,沒想到她淡淡的說了句,“難怪這么弱。”

    傅庭深不禁挑了挑眉,“不過癮的話,改天讓傅鑫陪你練練?”

    “還是算了吧。”

    一個大男人要是輸給了她,從今往后肯定在人前抬不起頭。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好。”

    沈清秋本想翻身脫離傅庭深的懷抱,可傅庭深卻強勢霸道的扣著她的腰肢,將她牢牢地禁錮在懷中,打橫抱起。

    回到臥室,沈清秋徑直去了浴室。

    當她出來時,隱約聽到打電話的傅庭深道:“沒必要,不需要。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插手!”

    他又低又沉的嗓音,裹挾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震懾。

    坐在梳妝鏡前的沈清秋擦拭頭發的動作漸漸放慢,眼神隱隱透著幾分隱晦的打量,透過化妝鏡打量著站在陽臺前打電話的傅庭深。

    “我的決定什么需要向你一一匯報了?!”他語調淡漠緩慢,帶著難以抹去的怒火,“最后一次,別多管閑事!”

    話落,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轉身的時候,看到沈清秋站在身后,手里拿著吹風筒望著他,“幫我吹吹頭發?”

    傅庭深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好。”

    兩人坐在梳妝臺前,沈清秋指尖把玩著一縷發絲,透過鏡子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是家里人催促你回去嗎?”

    距離傅庭深生日沒有幾天了。

    她猜測應該是他的家里人催促他趕快回去了。

    傅庭深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應該適當的學會裝傻。”

    “這么說倒是我的不對了。”沈清秋道。

    傅庭深淡笑不語。

    “有人伺候這種感覺真好。”沈清秋突然有感而發,她微微輕嘆一聲,“就怕以后自己變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

    傅庭深撩起她的長發,手指力道適中的按摩著她的頭皮,“變成廢物也好,這樣就永遠離不開我了。”

    “那你呢?”沈清秋脫口而出。

    她望著他,黑白分明的杏眸中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