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賭陸家挺不過第二個年頭。”沈清秋道。

    聞言,陸夫人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整個都炸了毛,“沈清秋,你當真以為自己吊了個金主就能為所欲為了不成!”

    “我沈清秋從來不靠別人。”沈清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上翹,勾著一抹涼薄的弧度。

    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陸夫人站在原地,怔怔地望著沈清秋離開的背影,忍不住驚嘆道:“這個沈清秋她是瘋了不成?!”

    竟敢在她的面前詛咒陸家!

    雖說陸家現在的生意不如之前,但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要想陸家破產,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兒!

    在陸夫人看來,沈清秋不過是被陸濯甩了以后受了刺激,現在更是得了妄想癥!

    相比陸夫人胸有成竹的想法,孫念瑤思慮的要比她多得多。

    她意味深長的看向天字號包廂。

    這個包廂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何況沈清秋剛才進門時,身邊可是大佬云集。

    再加上她能信誓旦旦的說出‘陸家挺不過第二個年頭’這種話,必然有了一定的把握。

    只是她想到沈清秋最后說的那句‘我沈清秋從來不靠別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倘若真的不靠別人,她沈清秋能有今天嗎?

    倘若真的不靠別人,沈清秋哪里來的資本和勇氣跟自己叫板,又怎么敢慫恿李蕓那個賤人翻供,害得她如今臭名遠揚!

    “如今不過是仗著手里有幾個臭錢,越發的目中無人了!”

    孫念瑤聞言,適時地出聲寬慰,“沈小姐變成如今這幅樣子,我是有一定責任的,要不是我突然出現,說不定她已經嫁給阿濯了,她對我有所怨言也是理所當然的。”

    陸夫人連忙反駁,“話可不能這么說!這三年是她死纏爛打賴在陸家不走的,更是以公司的前途相要挾,阿濯這才不得不答應娶她,也幸虧當初阿濯在婚禮現場反悔。”

    她說著拉著孫念瑤的手輕輕地拍著,“你就把心踏踏實實的放在肚子里吧,我是知道阿濯的,他對沈清秋從未動過一絲真心。”

    “知道了,伯母。”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包廂。

    稍稍調整了一下思緒,推開門走了進去,只字不提與沈清秋碰面的事情。

    只是剛剛坐下,就聽到陸父道:“怎么去了這么久?”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孫念瑤懂事地接過了話頭,“耽誤時間了,伯父多多見諒。”

    孫母聞言,連忙追問,“好端端的怎么不舒服了?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可能吧。”孫念瑤含糊地回答著,轉眸間注意到陸濯的空位,適時地轉移話題,“阿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