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傅庭深反問。

    “要我說的話,那就是不生氣了。”沈清秋笑得像只小狐貍似的,“你最是寬宏大量的對不對?”

    瞧著她這副生動的模樣,傅庭深眉眼間的冷冽不禁褪去了幾分。

    他起身將沈清秋打橫抱在懷里,指尖撥開她的長發,揉了揉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隨之響起,“說說這個周麟。”

    沈清秋不禁挑了挑眉。

    看來不把問題交代清楚,這件事情是過不去了。

    察覺到男人都得長指靈活的繞過耳朵,摩挲著她敏感的耳后,她的指尖微微蜷縮,身體不自然地僵了僵。

    她下意識的閃躲,腰肢卻被男人的手臂緊緊地箍著。

    “清清,你怎么這么敏感?”傅庭深的唇貼在她的鬢邊,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蕩進耳朵里。

    沈清秋瞥了他一眼,“還想不想聽我說了?”

    “你說,我在聽。”

    “也沒什么,大概就是想報答救命之恩吧。”

    聞言,傅庭深的眼底掠過一抹玩味兒,“你什么時候救過他?”

    “五年前,費城。”沈清秋翻身,坐在旁邊的位置上,抬手慢條斯理的撫平襯衫上的褶皺,望著窗外的驕陽,眉眼淡淡近似薄涼,“當時場面很亂,街邊上隨處可見不幸中彈的人,他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他比其他人要幸運得多,所以我順手救了。”

    但現在看來,好像救了朵爛桃花?!

    她不是什么純情小女孩,不難猜出這通電話,以及那頓飯背后藏著的心思。

    倒也不是她自戀,而是周麟這位創造神話的神槍手,像個愣頭青的傻小子,那點子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

    “費城每年發生木倉戰的次數的確是最多的城市,政府也曾試圖干預,顯然效果不盡人意。”傅庭深察覺到沈清秋低落的情緒,手掌一下下的撫摸著她柔順的發絲,像安撫貓兒似的。

    沈清秋偏眸看著他,“你好像對費城很了解。”

    傅庭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去過幾次,說不定我們還見過呢?”

    “會有這種可能嗎?”沈清秋覺得這種巧合實在不太實際。

    傅庭深挑了挑眉,“你說呢?”

    恰好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起身接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商京墨打來的。

    “深哥深哥,我和老梁剛剛接了一批貨,咱們這下發達了!”他興奮地呼喊著。

    相比他的激動,傅庭深表情淡淡,“把電話給少則。”

    電話那端的商京墨乖乖的把手機給梁少則,“喏,找你。”

    梁少則拿過手機,頂著肩夾著點了一根煙,“這批貨品數目太大,恐怕不好吞,要是被容寂查到,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

    這可是幾百億的貨!

    傅庭深眼眸微瞇,眼底閃爍著寒芒,“黑吃黑用我教你?”

    梁少則聞言,嘴角微微一勾,“明白了。”

    他們這幫人本就不是好人,最擅長黑吃黑了。

    掛斷電話后,傅庭深回到沙發上。

    發現沈清秋竟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傅庭深看著她,眼尾氤氳著笑意,無奈地輕嘆一聲。

    這個小沒良心的,他們都在一起這么長時間,怎么還沒發現那個人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