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肯說,沈清秋也沒有繼續追問。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恰好此時,服務員將餐品一一端上桌。

    “嘗嘗這兒的黑松露。”蘇澤川將那道炙烤肥牛黑松露推到了沈清秋的面前。

    沈清秋不冷不熱地說了句,“謝謝。”

    她拿起手邊的刀叉,舉起胳膊的時候,扯到了疼痛的地方,不禁皺起眉頭。

    蘇澤川猛地站起身,走到沈清秋的身邊,“剛剛弄傷的?!”

    “沒事。”沈清秋淡淡道。

    她總不能說是被外公打得吧,那多沒面子。

    蘇澤川卻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順著胳膊一點點的向下試探,察覺到臂膀異常的腫脹,瞬間擰起眉頭,“走,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沈清秋道:“這點傷不算什么。”

    “跟我走,現在立刻馬上!”蘇澤川打算強制拽著沈清秋起身離開時,一只手臂扣住了他的肩膀。

    熟悉的清冷的木質香氣隱隱傳來時,沈清秋的心底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脊背隱隱發涼。

    她僵硬地扭過頭。

    果然看到傅庭深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自己的身后,男人周身縈繞著一股駭人的戾氣。

    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引致的像是千年寒冰,浸著毀天滅地的氣息。

    完蛋了!

    沈清秋連忙甩開蘇澤川的手,慌忙的站起身,“你怎么來了?”

    話落,男人的面色更加的陰沉可怖。

    沈清秋暗暗地咬了咬舌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她發現這會兒無論怎么解釋都沒用,反而越描越黑。

    “你來的剛剛好,我還沒吃飯呢,坐下陪我吃飯好不好?”她臉上的笑意帶著討好的意味,伸手輕輕地扯了扯傅庭深的衣角。

    看到女人小心翼翼討好自己的模樣,傅庭深眉眼間的冷冽不禁斂去幾分,“怎么這么晚吃飯?”

    他伸出手掌包裹著沈清秋的手,兩人坐在了蘇澤川對面的位置。

    “嘗嘗這個。”傅庭深把那盤炙烤肥牛黑松露推開,將紅酒焗蝸牛拿到了沈清秋的面前。

    蘇澤川看到眼前的兩人,氣得用舌尖抵了抵下顎。

    “傅先生什么時候學會蹭吃蹭喝了?”他似笑非笑的望著傅庭深。

    傅庭深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記得這家餐廳有我的股份,這頓算我請。”

    蘇澤川,“!!!”

    可惡,無形中給了他一個裝逼的機會!

    江牧和傅鑫對視了一眼,眼底不約而同的掠過一抹笑意。

    蘇澤川深深地看了沈清秋一眼,冷冰冰地說了句,“誰稀罕吃你請的飯!沈清秋,你答應我的事!”

    說完,他拎起西裝外套,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等他離開后,傅庭深將手中的水杯放在桌子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讓人沒由來的心頭一緊。

    “我看看傷得嚴不嚴重。”

    “這兒多不方便。”

    沈清秋白皙的臉頰上不禁浮現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