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傅庭深反問。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向女人求婚,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他特意征求了商京墨的意思。

    又覺得商京墨出的主意實在過于夸張,所以自己準備了燭光晚餐。

    沈清秋走到桌前,隨手捻起一朵紅玫瑰,放在唇邊輕嗅了嗅,然后別在了耳畔,“沒想到你會做這些。”

    在她的印象里,傅庭深高冷禁欲,不像是會制造浪漫和驚喜的人。

    傅庭深眉梢微微上挑,走上前,拉開一把椅子示意沈清秋入座。

    他低沉又極富磁性的嗓音在沈清秋的耳邊響起,“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性。”

    聞言,沈清秋的眼尾不禁向上挑了挑。

    她聽出了傅庭深的潛臺詞。

    人總會改變。

    如果一個人不肯做出任何改變,那么一定沒有那么愛你。

    夕陽下,太陽漸漸地墜入海平面。

    海面上蕩漾著粼粼光芒,猶如一條條銀色的絲帶隨風擺動著。

    游艇內燭光搖曳,朦朧之中透著曖昧的氣息。

    沈清秋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抬眸望著坐在對面的男人。

    昏暗的光線,襯得他輪廓分明的臉更加深邃立體。

    跳動的燭火映在他的臉上,讓充滿凌厲氣勢的眉眼多了幾分柔和。

    “怎么突然想起來向我求婚了?”沈清秋一直以為,這場求婚會在外公承認他之后才會有。

    傅庭深掀起眼簾看向她,薄唇不由得漾開一抹笑意,“既然要帶你回獨立州,總要有一個合理的名分。”

    用實際行動告訴那些人,他就是沈清秋的底氣。

    更主要的是,他希望沈清秋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里,不必羨慕其他人。

    讓她覺得跟自己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無比的美好,有意義。

    沈清秋眼底掠過一抹驚訝,“這么體貼反倒讓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你了。”

    “很簡單,以身相許就夠了。”傅庭深道。

    但沈清秋聽到這話,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些限制級畫面。

    她的臉上一熱,連忙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打算什么時候跟我去獨立州?”傅庭深問。

    沈清秋偏了偏頭,沉吟了片刻,“明天怎么樣?”

    “倒也沒有那么急。”傅庭深道:“如果沒有準備好的話,晚幾天也是可以的。”

    “不用,最遲明天。”

    其實一切都已就緒,只是自己突然進醫院恰恰超出了她的掌控。

    傅庭深放下刀叉,拿過餐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那明天我去接你。”

    “好。”

    ——

    吃過東西后,沈清秋本打算出海玩一圈。

    但傅庭深考慮到她剛剛從醫院出來,擔心她身體不適,索性送她回家。

    車子停下,沈清秋戀戀不舍的看著他,“那我走了?”

    “嗯。”傅庭深應了一聲,“晚上好好休息。”

    沈清秋沒有回應,只是打開車門,準備下車時,又重復了一句,“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