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這么晚去哪兒了!”秦老爺子渾厚的嗓音充斥著不怒自威的震懾力。

    到底是年輕時征戰商場的霸主,即便老了,仍舊不輸當年的氣勢。

    聽到這話,沈清秋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是自己跟傅庭深偷跑的事情敗露了呢。

    她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慌亂,嘴角勾著笑意走上前,“也沒去哪兒,就是出去散了散心。”

    “散心?!”秦老爺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背著我去約會了!”

    沈清秋努了努嘴,低聲咕噥,“知道您還問。”

    “你!”秦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

    他知道勸說沈清秋主動放棄這門親事是不可能的了。

    上次這丫頭寧可承受他這拐杖一棍,也不肯退步,足以說明了她的決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指尖摩挲著手中的佛珠,“最近身體好些了?”

    “我這身體您還不知道?”沈清秋說著靠在他的肩上,“當初您狠心把我和我哥丟進部隊,不就是為了讓我強身健體?我這身體結實著呢!您就放心吧!”

    “我聽阿釗說,你拿到了一瓶藥?”秦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沈清秋點了點頭。

    對于這件事情她沒有隱瞞,把事情簡單的說了幾句。

    卻沒有坦白達叔與容寂是老相識的關系。

    “容老板?”秦老爺子眉頭微蹙,抬眸看向秦釗,“怎么之前從未聽說過?”

    見老爺子凌厲的目光掃向自己,秦釗一改方才慵懶隨性的姿態,端坐著身姿,一五一十地回答,“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但產業一直留在海城,只是這段時間似乎有在海城穩定發展的意思。”

    “此人不愛拋頭露面,更不愛迎合應酬,我與他也只是有過一面之緣。”

    那次賭場算是他與容寂第一次見面。

    即便時隔這么久,始終記得容寂那張精致絕色的臉。

    毫不夸張的說,絲毫不輸沈清秋。

    足以有與沈清秋一戰之力。

    聞言,秦老爺子的唇邊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深意,“如此說來,這位容老板倒是位本事滔天的神人了。”

    足不出戶,卻對沈清秋的事情了如指掌。

    還送來了可以幫沈清秋抑制病發的解藥。

    哪怕是現如今沈清秋服用的特效藥,他們為了降低副作用,花費整整數十年的時間。

    而這位容老板卻不費吹灰之力。

    實在值得人深思。

    這一點不只令秦老爺子深思,也足以讓秦家的其他人深思。

    沈清秋覺得自己有必要約這位容老板單獨聊聊。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秦老爺子突然道。

    沈清秋點了點頭,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抿了抿唇,“外公,過些天我可能要出趟差,很快回來。”

    秦老爺子輕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