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小時后,飛機順利抵達獨立州的機場。

    機艙門開,一行人順著舷梯緩緩而下。

    獨立州三面環海,風景宜人。

    此時的獨立州正值炎炎夏日,踏出機艙的一瞬間,只覺得一股潮濕滾燙的熱風撲面而來,無端讓人心底生出幾分躁意。

    不遠處,一排勞斯萊斯整整齊齊的停在那里,如同一動不動的衛兵似的。

    而舷梯的一側站著專門接待的人員。

    對方身著藍色西裝,梳著大背頭,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意味。

    傅垚看到傅庭深與沈清秋十指緊扣的手,眼底一片駭然。

    即便傅鑫很早就給他打過預防針,但親眼所見時,仍覺得這一切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要知道,獨立州內關于他家先生的傳言,要么是不近女色,要么是喜歡男人,也有不怕死的世家千金爬上他家先生的床,但無一例外,都被丟了出去,并且狠狠警告。

    不但自己抬不起頭做人,就連整個家族也跟著把面子里子都給丟盡了。

    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很長一段時間,也懷疑他家先生是不是有什么生理方面的難言之隱。

    如今謠言不攻自破,反倒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察覺到傅庭深鋒利的目光,傅垚立即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恭恭敬敬的上前問候,“先生,沈小姐。”

    傅庭深輕微頷首,牽著沈清秋的手彎腰上了車。

    上了車,充當司機的傅垚出聲問,“先生,是回老宅?”

    “回別苑!”傅庭深沉聲吩咐。

    傅垚應聲,但目光卻透過后視鏡瞥了沈清秋一眼。

    對于這位沈小姐的存在,老爺早就有所耳聞。

    接二連三的派人深入調查,可無一例外無功而返。

    就連長老會派去深入海城的人,也被他家先生拔出。

    如今更是直接帶人回了別院,可見這位沈小姐對他家先生多么的與眾不同。

    車子行駛到機場門口,一行身著制服的人對相關車輛例行檢查。

    但是當他們看到傅庭深的車牌號,立刻站好了姿勢,沒有進行任何的檢查直接放行。

    看到這一幕,沈清秋的眼底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能被如此特殊對待,足以說明傅家在獨立州的地位舉足輕重。

    ——

    一路上,沈清秋安靜的靠在傅庭深的肩膀上,目光看向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

    高聳入云的大廈,在霓虹燈的裝點下,充滿了未來的科技感。

    街道上穿梭著各式各樣的豪車,哪怕是那些限量版的跑車在這兒都顯得平平無奇。

    臨近十一點鐘,一行勞斯萊斯有條不紊的駛入了半山腰處的白金漢宮。

    一整片法式宮廷風格的建筑物燈火輝煌,猶如嵌在半山腰處的一顆明珠,耀眼奪目,華麗而高貴。

    傅垚走上前畢恭畢敬的打開車門。

    沈清秋走下車,環視著四周,隱約注意到不遠處有一棟類似的建筑物。

    但那棟建筑物的存在,并沒有眼前的白金漢宮耀眼奪目。

    抬眸間,傅垚注意到了沈清秋望著的方向,出聲解釋道:“那邊是長老會,沈小姐還是不要靠近得好。”

    他說這話沒有任何的歧義,只是好心的規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