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接過水杯,輕抿了一口,眨巴著眼睛望著他。

    那純善又無辜的眼神好似在說‘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瞧她這副樣子,傅庭深眼底的笑意不禁濃了幾分。

    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里,藏著無盡的寵溺和縱容。

    沈清秋端著水杯慢吞吞的喝著水。

    哪怕她不抬頭都能感受到傅庭深在看她。

    鋒利灼熱的目光令人無法忽視。

    她放下水杯,拿起叉子嘗了一塊蛋糕,味道甜而不膩。

    隨后將一小塊蛋糕遞到了傅庭深的唇邊。

    傅庭深張口吃了下去,甜膩的味道在味蕾炸開,讓他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

    “不喜歡?”沈清秋端著蛋糕吃了一口,紅唇沾上了一層奶油。

    傅庭深眸色不由得沉了幾分,喉結上下一滾,也許這個味道要比蛋糕更加美味,更加符合他的口味。

    他伸出手指,將她唇邊的奶油輕輕拭去,然后將手指放入口中吸吮。

    看到他這個動作,沈清秋的臉頰不由得微微泛紅,垂下眼簾,默默地吃著蛋糕。

    而兩人之間的互動,卻是被坐在正對面的梁谷盈拾盡眼底。

    她自幼跟隨在梁少則的身邊,也算得上是與傅庭深從小一起長大的。

    在她的印象中,傅庭深從來都是一副冷漠薄情的姿態,似乎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

    可她方才卻親眼看到傅庭深眼神中流轉的寵溺和縱容。

    那一刻,她終于明白,原來這個男人不是冷漠薄情的。

    梁谷盈的目光閃爍,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用濃郁的白色煙霧遮掩臉上的失落。

    她喜歡傅庭深,而且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

    若是她喜歡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不提也罷,但她喜歡的是傅庭深,她覺得這沒什么丟人的。

    整個獨立州喜歡傅庭深的女人比比皆是,就連祝家那位自持高傲的大小姐不也如此?

    看著祝家那位放低身段,熱臉貼冷屁股,梁谷盈只會覺得可笑。

    在強者的面前,再高傲的人也會低下她昂貴的頭顱。

    可惜盡管如此,傅庭深從未睜眼看過祝家那位一眼。

    但眼前的沈清秋不一樣。

    尤其看到兩人剛才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梁谷盈發覺自己不但笑不出來,還會控制不住的嫉妒。

    只有吸煙,用尼古丁來麻痹隱隱作痛的心,喚醒她的一絲理智。

    眼看著她的一支煙被吸完,餐廳的門被推開。

    身著條紋西裝的白青從外面走進來,他的身后還跟著另外的一個男人。

    商京墨掀起眼簾,睇了他一眼,“白少真是好大的架子,讓我們這么多人等你。”

    “究竟是等我還是等我的陳年佳釀呢?”白青示意跟在后面的人把酒拿了上來,“這可是從我們家老爺子的酒窖里剛剛撬出來的,據說有個三五十年了,你們今天也算是有口福了。”

    商京墨道:“咱們白老板就是大氣。”

    “這會兒就成了大氣,不是架子大了?!”白青似笑非笑的看向商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