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京墨口中酒還未來得咽下,就被白蘇的話嗆得咳嗽連連。

    他藏在桌下的腳,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刻意壓低嗓音,“你特么還有完沒完了!”

    看在兄弟多年的份兒上,他是著急的把白蘇往生路上拽。

    偏偏這個死心眼兒腦子是讓驢踢了,執意要在作死的路上找捷徑!

    白蘇被踹的一臉無辜,卻沒打理商京墨,反而直勾勾的盯著沈清秋,像是再三確定什么似的。

    見他這副模樣,白青放下手中的酒杯,拿過溫熱的帕子擦拭雙手時,刻意壓低嗓音出聲警告,“你差不多得了!”

    這么明目張膽的惦記傅庭深的女人,難不成真活膩了?!

    而梁谷盈則是一臉八卦的看向沈清秋,眼底飛快地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在眾人的疑惑下,白蘇神色認真又嚴肅道:“沈小姐,你以前是不是參加過國際軍事比賽?”

    沈清秋,“......”

    她掀起眼簾看向白蘇,指尖夾著高腳杯微微晃動著,不卑不亢道:“參加過。”

    “我就說我不會認錯的!”白蘇激動的一拍大腿,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地笑意,“幾年前我曾在突圍賽見過你。”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沈清秋的身上。

    國際軍事比賽?

    突圍賽?

    要知道這場賽事對軍事化素養要求極高,更對體能及專業有極高的要求。

    參賽選手大部分以男人為主,即便有女人獲得參賽資格,往往也會在第三輪選拔被淘汰。

    但沈清秋卻堅持到了突圍賽?!

    眾人打量著沈清秋的細胳膊細腿,實在難以想象她是怎樣面對那樣魔鬼般的訓練。

    “白蘇,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梁谷盈在震驚中勉強找回一絲理智,她艱難地將視線從沈清秋身上抽離,轉而落在了白蘇的身上,僵硬地扯了扯唇,“沈小姐剛才也說了,她是大眾臉,你......”

    “不會!”白蘇斬釘截鐵的開口,打斷了梁谷盈的話,“幾年前我受邀參觀選拔營地,當時沈小姐的確在場。”

    在一眾身材魁梧的大老爺們兒群體中,沈清秋的存在的確扎眼。

    她那張惹眼的臉就好比泥潭中脫穎而出的白玫瑰,純潔而美麗。

    “想不到從前的事情,白先生還能記得如此清楚。”沈清秋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蘇。

    她并不希望別人知道那段時間的事情。

    當初參加那場比賽,完全是在和秦釗賭氣的狀況下被誆騙去的。

    本以為這件事情不會被外人知道,如今卻被白蘇這樣抖了出來。

    白蘇像是聽不出她話中的深意,只當沈清秋的話實在夸獎他記憶好,“倒也不是我記憶好,而是沈小姐的成績實在優秀,也因為你是第一個拒絕元首的邀請,也是唯一一個拒絕破格錄取資格的人。”

    白蘇至今記得沈清秋當著眾人的面,驕傲也自信的說“我不稀罕”。

    面對這樣的情況,想不讓人記住都難。

    沈清秋唇邊依舊保持著優雅的笑容,但眼神里卻藏不住想刀一個人的心。

    這個人是聽不出好賴話嗎?!

    她的手里掂著西餐刀,燈光晃過,餐刀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梁少則恰如其時道:“大家還是先吃東西吧。”

    其他人緊隨其后的附和著。

    沈清秋默默地吃著東西,但眉眼間籠著一層淺顯的不耐。

    眾人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她的身上,實在令人難以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