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太過突然,以至于沈清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本能的定在了原地。

    “怎么這么突然?”

    電話那端的禿鷲抿了抿唇,將前不久接到孤狼打來電話的事情簡單的概括了一下,“邊境那邊出現暴亂,現在急需我們過去控制局面。”

    末了,他又補充道:“對了,孤狼讓我問你一句,你在獨立州有親屬?”

    “為什么這么問?”沈清秋眉頭微蹙了蹙,杏眸深處掠過一抹沉思。

    “可能是孤狼那邊情報有誤。”事情緊急,禿鷲也沒有做太多的解釋,反復叮囑她,“傅家情況復雜,你一定要當心。”

    “知道了。”

    掛斷電話,沈清秋眉頭微蹙,眼底滿是若有所思。

    為什么說她在獨立州有親屬?

    不知怎么的,她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邱老說過的話‘因為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所謂的親屬,會是邱老口中所說的朋友嗎?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傅庭深裹挾著清冷的木質香調朝沈清秋靠近,他伸出手指將她鬢邊垂下的發絲別在耳后,“想什么呢?”

    沈清秋抬眸,驀地對上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她扯了扯唇,“沒什么,剛才禿鷲打電話過來,說臨時有事要提前離開。”

    “走的這么著急?”傅庭深問。

    沈清秋應了一聲,她望著傅庭深,唇瓣微動了動。

    “想去送送他?”傅庭深看著她眼簾低垂著,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小心思,掌心落在她的發頂,動作溫柔又寵溺的撫摸著,“走吧。”

    “去哪兒?”沈清秋抬眸望著他。

    或許是朝夕相處下養成的默契,他們視線碰撞的那一刻,沈清秋頓時明白了。

    “那你......”

    她的話還未說完,身后傳來管家的聲音,“大少爺!”

    沈清秋轉眸,就看到了行色匆匆的管家,他朝著沈清秋輕微頷首,“大少爺,老爺和旁支各系家主及長老會的人在議事堂等候多時了。”

    傅老爺子籌備的這場晚宴,名義上是家宴,實則是內閣會議前召開一個家庭會議。

    作為家主傅庭深自然不能離開。

    更何況如今長老會的人都來了,他自然更加不能離開。

    前些天傅庭深雷厲風行收拾了旁支九系的事情已經被長老會有所察覺,要是這個節骨眼再離開,只怕長老會會心生不滿,趁機抓住把柄。

    沈清秋拽了拽傅庭深的衣角,“你快去吧,不用管我,有傅淼陪著我呢。”

    她還沒有正式嫁給傅庭深,那么嚴格來講就不算是他們傅家的人。

    那這場所謂的家宴,她參不參加都無所謂。

    正如禿鷲所言,她作為傅庭深身邊唯一出現的異性,如今的存在猶如活靶子一樣。

    那么無論她想不想見那些人,那些人總會變著法子和由頭來見她的。

    傅庭深薄唇微抿了抿。

    管家打量著他臉上的神色,恰如其時的開口,“大少爺,既然沈小姐有要事要先行離開,不如坐老爺的車離開,老爺的車隊無人敢隨便沖撞的。”

    “不必。”沈清秋道:“反正都是坐車。”

    她想既然是從傅家出去的車,以傅家在獨立州的地位,應該不會有人隨便沖撞。

    傅庭深揮手遣退了管家后,牽著沈清秋的手朝著老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