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她臉上平淡無波,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傅恒之的話。

    見勢,兩人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傅垚毫不客氣地揚手抽了傅恒之的后腦勺一巴掌,惡狠狠地警告,“議論家主是大忌,你特么是活夠了吧!”

    話音未落,只聽沈清秋清冷的聲線幽幽響起,“估計那人作為父親挺該死的。”

    聞言,傅垚和傅淼相互對視了一眼,暗暗地在心里對沈清秋豎起了大拇指。

    真不愧是老大的女人,兩人從顏值到三觀,簡直就是絕配!

    將親生父親囚禁,換作任何人聽到,都會認為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沈清秋卻毫不猶豫的站在傅庭深的身邊,力挺他的所作所為。

    大概從她愛上傅庭深的那一刻起,心里的那桿天秤已經偏向傅庭深了。

    沈清秋懶得跟傅恒之多費口舌,“看著他,我出去透透氣。”

    傅淼和傅垚交換了一下眼神,急忙追了上去。

    踏出房門的一瞬間,一陣微風撲面而來,裹挾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鼻息間隱隱嗅到淡淡的海棠花香氣,沈清秋下意識的張望四周。

    但這個院子里并沒有種植海棠。

    沈清秋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這是哪兒的花香?”

    “是靜悟堂的。”傅淼道。

    沈清秋順著墻頭望去,隱約看到了一棵海棠樹。

    按理說陽光充足的這面應該生長更加旺盛才對,但它的生長重心卻始終朝著靜悟堂的范圍,不曾越過這個院墻分毫。

    應該是受到了人為干預。

    順著沈清秋看著的方向望去,傅淼適時地出聲解釋,“傅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各個院子里的花草樹木不得過界。”

    花草樹木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人呢。

    這條不成文的規定看似是在給各自院子的花草樹木立規矩,又何嘗不是在敲打院子里的人,時刻謹記尊卑有序,不得越界。

    “海棠花開的不錯,咱們過去瞧瞧。”沈清秋說著,邁步朝著院子走去。

    傅淼跟在她的身后,暗暗腹誹,確定是去賞花而不是給人添堵去的嗎?

    兩人不急不慢,很快來到了的靜悟堂的附近。

    在這個院子里的人不單單有傅懷柔,還有二房三房和四房的人。

    沈清秋就這樣大剌剌的出現在眾人眼前,等同于的將自己暴露在所有危險之中。

    因此,從她踏進靜悟堂的那一刻,傅淼腦袋里面緊繃著某根弦,做好了隨時戰斗的準備。

    察覺到她的緊張,沈清秋勾唇淺笑,“放輕松,別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