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分明是裝糊涂!”秦老爺子沒有給她裝傻充愣的機會,直接將話挑明,“你心里清楚,要想在短時間內穩固地位,唯有聯姻!”

    對于聯姻,不只是秦老爺子,秦家上上下下都不屑。

    但有了秦淮遇的前車之鑒,讓他們意識到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清清,這世上任何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既然有了這次,便會有下一次。所謂樹大招風,咱們秦家身為海城首富,暗處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呢,你大舅這次落了難,想必你也從其他人的態度看出了端倪不是?”

    聞言,沈清秋不再說話。

    無論是銀行突然凍結資金,還是其他相關部門打著調查的幌子勒令項目停工,一樁樁一件件,何嘗不是看了秦淮遇落了難紛紛不落井下石?

    可沈清秋心里也十分清楚,聯姻將意味著什么。

    “不就是聯姻嗎,我來!”秦釗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秦老爺子和沈清秋紛紛抬眸望去,只見秦釗穿著白襯衫從外面走進來。

    他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隱隱露出鎖骨線條,單手揣兜,步伐隨意輕慢的從外面走進來,隨后坐在沈清秋旁邊的位置,“作為秦家人,您的親孫子,這聯姻的重擔就落在我身上吧,也算不枉費秦家對我的養育之恩。”

    “你懂什么!”秦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我這是給清清做打算呢,關你什么事兒!”

    “怎么就不關我的事了。”秦釗姿態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瞥了秦老爺子一眼,自顧自說道:“平時你們偏心她也就算了,怎么現在聯姻的事情也要偏心她,這像什么話!難不成真當我這個親孫子是個擺設不成?!”

    說著,他像模像樣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我說這都幾點了,你怎么還不用去公司!”

    沈清秋抬起眼簾,兩人隱晦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她站起身,“外公,那我先去公司了。”

    走出門時,隱約聽到秦老爺子訓斥秦釗的聲音,“你這個臭小子真是天生的攪屎棍!白白浪費了我的一片苦心!”

    “我是攪屎棍,那您就是棒打鴛鴦棍!”秦釗毫不客氣地回懟,“明知道清清和那人在一起,還出什么聯姻的餿主意,別忘了人家可是剛剛動用關系把您大兒子從里面撈出來,您不肯道謝就算了,還撬墻腳,我看您是想晚節不保了!”

    “你這個臭小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爺孫兩人的拌嘴隨著沈清秋漸行漸遠,慢慢地淡出了可聽范圍。

    出了門,沈清秋出發朝著公司去。

    她剛剛抵達公司便接到了秦釗打來的電話,“老頭的話你別往心里去,有我在,聯姻的事情還輪不到你!”

    聞言,沈清秋的心底劃過一陣暖流。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翹,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謝謝,哥哥。”

    “你可是我妹妹啊。”秦釗道。

    自然是要處處護著,受不得半點委屈和欺負。

    包括秦老爺子。

    掛斷電話,沈清秋走進了辦公室,林翹跟著走進來,將一份材料遞給她,“沈總,你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