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知道沈清秋將他從容寂的手里救出來費了不少功夫,也深知自己這次給沈清秋添了不少麻煩,所以將病情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他抬眸打量著沈清秋,有些話到了嘴邊,但視線的余光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傅淼,抿了抿唇,心底略有顧忌,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傅淼也不是沒眼色的人,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索性將手里拎來的果籃放在桌子上,恭敬地說了句,“沈小姐,你們聊,我去外面守著。”

    說罷,她轉身離開,將單獨相處的空間留給了病房里的兩個人。

    等她離開后,沈清秋倒了一杯水遞給孤狼,“人走了,有什么想說的想問的盡管開口。”

    “也沒什么。”孤狼的手指不敢用力,因此雙手捧著水杯,“只是想問問你和傅庭深的事情。”

    沈清秋眉梢微微上挑,“禿鷲和黑鷹回去的時候難道沒有告訴你?”

    孤狼扯唇笑了笑,“說了,但我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世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沈清秋重新坐會椅子上,開門見山的問,“說說你的事情,你不是來調查容寂的嗎?怎么好端端的摸底調查變成了刺殺?”

    倘若只是刺殺任務,行動組的人應該一起,不至于讓負責情報的孤狼出來應對。

    而且孤狼性格穩重,不是禿鷲那樣沖動的人,也不似黑鷹那般冒失莽撞。

    她思來想去,唯一能夠說通的就是孤狼和容寂之間存在私仇。

    “他的話你也信?”孤狼垂下眼簾,遮住眼底譏嘲的笑意,“知道是誰讓我負責調查的嗎?”

    沈清秋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孤狼,耐心的聽他把話說完,“是陸英。”

    “我這次接到了陸英的委托調查容寂,我在調查中發現容寂似乎也在調查什么,根據蛛絲馬跡我判斷他在調查陸英。”孤狼道:“之前你讓我調查陸英,他的出身背景撲朔迷離,我本想借機追查一番,誰知道......”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纏著繃帶的手指微微蜷縮,收緊了幾分,“誰知道中了他的圈套,還被誣陷要殺他。”

    說起來,是他低估了容寂的陰險狡詐。

    利用密室因他出動,并且來了一招甕中捉鱉。

    即便他身手了得,面對層出不窮的保鏢哪里是對手。

    被困在內他更是沒有逃脫的活路,最終只能體力一點點被消耗殆盡敗下陣來。

    他被活捉的時候,容寂用食指挑著他的下巴,嘴角勾著似有似無的弧度,透出幾分邪氣,“嘖,憑你們赤炎的人也想調查我的底細?”

    聽到孤狼的話,沈清秋的眼底一片凝重。

    看來容寂和陸英之間積怨已久。

    敵人的敵人便是盟友......

    ——

    十分鐘后,沈清秋離開了私立醫院。

    她走出病號大樓,撥通了禿鷲的電話,“孤狼的手受了傷,肋骨斷了兩根,腳筋也被挑斷了,這還不算身上其他的小傷,總之這段時間需要好好休養。”

    傅淼打開車門,沈清秋彎腰坐進車里時,電話那端傳來禿鷲的聲音,“我聽說了,他都跟我說了。”

    他暗暗地咬著后槽牙,壓抑著心底盤旋的怒氣,“赤炎跟容寂的仇算是結下了!今后別讓我碰到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不然老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另外......這次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