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煥山疼得下意識的松開手,還未看清對方的臉,接著就被對方給甩了出去。
他踉踉蹌蹌的向后退了幾步,勉強站定后,捂著自己隱隱犯疼的手腕,掀起眼簾看了過去。
入目的是一張精致絕艷的臉,男人身材高大挺拔,氣場更是攝人,哪怕此刻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站在這里,從他的骨子深處散發出一股帶著駭人的震懾力,無端的壓在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
看到傅庭深時,他神色稍稍怔了一下,隨后臉上堆滿了諂媚討好的笑意,朝著傅庭深走過去,伸出手寒暄,“想必您就是傅先生吧?久仰久仰。”
見傅庭深遲遲沒有反應,他也不覺尷尬,硬著頭皮自顧自的自我介紹著,“我是沈煥山,平城沈家的,初次見面,傅先生多多指教。”
傅庭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手臂環著沈清秋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拿著她的手腕,看到上面還未褪去的紅痕,眉頭微不可查地皺起。
沈煥山一臉尷尬地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
他這人最擅阿諛奉承察言觀色,敏銳地察覺到傅庭深不悅,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似是想著應對之策。
很快,他給出了解釋,“說出來不怕傅先生笑話,我們父女之間存在了點誤會,這不是說了沒幾句話就生了口角,一時情急之下作為父親便想給她點教訓,讓您看笑話了。”
“呵!”傅庭深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很短暫,卻讓人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錯覺。
沈煥山心頭一緊,呼吸微窒了下,耷拉著腦袋,視線卻飛快地從傅庭深的臉上掠過,暗暗地揣摩著他的心思。
只是傅庭深這人喜怒不形于色,實在讓人難以揣摩。
但沈煥山想,不管怎么說自己也是沈清秋的父親,這老子爹教訓自家兒女天經地義,就算傅庭深權勢滔天,也不能插手別人的家事。
這個念頭一出,他心里頓時生出幾分底氣。
然而還未等他挺起胸膛,傅庭深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父親?”
沈清秋眉眼淡淡,杏眸深處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寒意,不冷不熱道:“不是。”
聽到她的回答,沈煥山原本堆著諂媚笑意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眼神陰鷙的盯著沈清秋,咬牙切齒地冷聲怒斥,“沈清秋,你知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混賬話!竟敢當著外人的面不認我這個父親,你這是不孝!”
聞言,傅庭深掀起眼簾掃了過去。
那鋒銳的目光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抵在了沈煥山的喉間,頃刻間讓他囂張的氣焰偃旗息鼓。
沈煥山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臟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不停的蜷縮,他張了張口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之前從未聽你提起過關于你父親的事情,我只當是死了呢。”傅庭深不急不慢的出聲,聲音淡漠的像是染了冬日的霜,帶著料峭的凌厲,讓人不寒而栗,“這些年都不曾聯系,還是安靜的當個‘死人’的好,對嗎?”
他的語調十分平靜,平靜中卻透著層層的冷意危險。
沈煥山抬眸看向傅庭深。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直覺告訴他,倘若自己的回答沒能讓傅庭深滿意,他一定會掐斷他的脖子。
他訕笑著,還未開口,只見傅庭深擁著沈清秋的腰肢已經轉身離開。
這要是讓沈清秋走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到她呢!
念及此,沈煥山著急的追上前,“沈清秋,我還沒跟你說完呢!”
無論如何,都得讓沈清秋答應幫沈家渡過難關!
然而,一道身影突然攔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