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其他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
他們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名額怎么會落在秦氏集團的手上。
秦氏集團昨天剛剛曝出涉嫌惡意破壞污染海洋,即便現在被放出來,但有證據的前提下,他們秦氏集團也終將難逃制裁。
這個敏感的時候,聰明人都會選擇明哲保身,躲得越遠越好,生怕被牽連,寰亞財團卻上趕著湊上前。
寰亞財團的安小姐是腦子被門擠了嗎?!
何況安小姐之前和沈清秋不是鬧了不愉快嗎?
當時所有人都在暗自慶幸,沈清秋不長眼招惹了安小姐被早早的踢出局,怎么搖身一變就成了寰亞財團心中不二人選?!
這時,坐在傅學禮身邊的中年婦女開口,“安小姐,咱們之前商討確定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會場的大門被人再次推開。
她的心里無端的升起一陣怒火,正準備出聲呵斥,是誰動不動隨便亂闖,卻見幾名身著制服的警察從外面走進來。
眾人不禁神色一怔。
坐在臺上的傅學禮看到眼前這群人的出現,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目光一轉,落在了沈清秋的身上。
恰好對上了她臉上高深莫測的笑意,心底隱隱生出一股不安。
只見警察環顧四周,“是誰報的案?”
聽到這話,周圍一片嘩然,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臉上皆是一片茫然。
這時,何念緩緩站起身,“是我。”
警察看著何念,“你說你先前受到了脅迫威逼?”
“是。”何念斬釘截鐵地回答,她的視線一轉,看向坐在臺上的傅學禮,伸出手指指向他,“就是他。”
面對何念的指控,傅學禮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慌亂,從容淡定的姿態似乎早已在心中想好了對策,“何小姐,咱們似乎并不熟,私下也沒有任何的交集,所以我實在不知道你對我的指控從何而來。”
何念不由得冷笑一聲,隨后拿起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何小姐,只要你肯加入我的陣營,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切要求,我希望你能認真的考慮。”
錄音播放完畢,現場陷入了一片壓抑的死寂。
眾人看向傅學禮的眼神耐人尋味。
傅學禮臉上沒有半分慌亂,他的手指摩挲著的茶杯,淡淡道:“這段錄音并不能說明什么,也沒有辦法指證所謂的威逼脅迫。”
聞言,何念的眸光微微閃了閃。
她本以為自己有錄音在手里,等同于握著一張王牌,但百密終有一疏,忽略了這段錄音里能夠提供的價值線索微乎其微,也沒有直接證據控訴傅學禮對她的威逼脅迫。
見她說不出話,傅學禮再次出聲,“何小姐,我當初只是好意邀請你加入我的團隊,并沒有任何的惡意,但你擅自錄音曲解我的好意,惡意引導,我完全可以以誹謗罪起訴你。”
原本能夠說出這些,何念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甚至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傅學禮父子惱羞成怒后,所帶來的后果,但眼前的狀況卻超出了她的預料。
“你只是沒有直接參與,并不能證明你自己是清白的。”何念的聲音帶著細微的顫抖,迷茫慌亂的眼神漸漸的堅定,帶著破釜沉舟的堅定,“傅謹言迷女干我,還拍下了我打量的私密照片以此威脅我,只要我不肯幫你陷害沈清秋,你們就把照片曝光!”
到底見慣了大風大浪,面對何念的指控,傅學禮沒有任何的慌亂,始終一副云淡風輕的姿態,他不輕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低沉渾厚的嗓音透著不怒自威的震懾力,“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