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掀起眼簾看著他,唇邊的笑意不減,“抱歉,沒時間,也不感興趣。”
說完,她轉身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傅學禮心有不甘的大聲喊道:“你究竟是不感興趣,還是擔心知道的太多?”
沈清秋腳下的步伐微頓,轉身看著他,“不是傅先生親口說的‘有意思的事情揭曉的越晚才越有意思’,怎么自己這會兒反倒沉不住氣了?”
她的語調云淡風輕,字里行間充斥著毫不遮掩的譏嘲和諷刺。
但傅學禮現在無暇顧及這些,只想盡快從這里離開。
只要他沒有被驅逐出境,那么一切都還有轉圜的余地。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歐陽夫人和傅庭深的關系嗎?”傅學禮道:“這些事情除了我,你不會有人告訴你的!”
他斬釘截鐵的語氣,仿佛料定了沈清秋一定會為此回心轉意一般。
但他到底低估了沈清秋。
沈清秋眼眸微瞇,眸底閃爍著不清不明的寒芒,“即便我想知道,但這些事情也輪不到你開口向我解釋。”
聰明如她,早已從傅學禮的只字片語中猜測到了幾分。
歐陽夫人,傅庭深的父親,傅庭深......
歐陽夫人和傅庭深應當是母子關系,至于為什么從傅家的當家主母,搖身一變成為了歐陽夫人,估計是一段狗血的愛恨情仇。
沈清秋實在懶得繼續深究。
何況,比起自己胡思亂想,隨意揣測,她更希望有朝一日傅庭深能夠親口告訴她。
他想說,她愿意做那個忠實的旁聽者,他不想說,她便會毫不猶豫地扼殺那份好奇心。
“傅先生,看在你給我那么多忠告的份兒上,我也送你一句忠告。”沈清秋道:“與其在這里煞費苦心搬弄是非,妄圖挑撥離間,倒不如想想自己被驅逐出境后的打算。”
說完,她打開審訊室的門,直接走了出去。
傅學禮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精明了大半生,最后竟然會栽在沈清秋的手里。
他胸有成竹的底牌也在關鍵時刻對他愛答不理,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死活。
最后傅謹言涉嫌迷女干,人身威脅,境內走私等等數罪并罰被判刑。
而傅學禮被視為損害國家利益的可疑人員,永不得再踏入華國境內半步。
解決了所有事情,沈清秋一行人也踏上了回到海城的路上。
飛機上,所有人的臉上都沾染著喜氣。
這次能夠拿到寰亞財團的名額,等待他們的將是升職加薪。
想到這里,有誰還能保持平常心呢?
當然也有例外。
那就是趙夢。
之前她對團隊合作上的事情不上心,再加上時常背刺隊友,導致大家對她心生怨言,可考慮到大家往后低頭不見抬頭見,面子上總還要過得去。
自從那天在峰會上被帶走后,大家連裝都懶得裝一下,于是她徹底被團隊孤立了。
趙夢心里也十分清楚,回到海城后等待自己的將是被通報批評并開除的處罰,索性她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