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呼吸微窒了下,抬眸望著遠處,目光帶著幾分恍惚悵然,“有些事情與其說出來,倒不如直接爛在肚子里。”
即便沈清秋沒有和傅庭深在一起,他也未必會把心事說出來。
他心里清楚,沈清秋對他們只是單純的友情。
有些事情一旦說出來,只會把她推得越來越遠。
安衾瞬也不瞬地盯著他,“你甘心?”
“不甘心。”禿鷲坦言道:“不甘心和她只是朋友關系,可我更怕與她沒有一點關系。”
若是換作從前,禿鷲會腦子一熱直接找沈清秋去告白,但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顧慮變多了,竟是連一個字都不敢說。
因為他知道,沈清秋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他,他擔心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了,與其這樣,他寧愿以朋友兄弟的名義守在沈清秋的身邊。
聞言,安衾抬眸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含譏帶誚的哼笑,“你倒是夠深思熟慮的!慫包!”
說完,她丟下禿鷲快步向前走。
禿鷲,“???”
他剛才說錯話了嗎?
沒有吧?!
他一臉懵逼的看向孤狼,“她抽的哪門子瘋啊?”
“好奇你自己去問問啊。”孤狼道。
“你當我傻啊,現在去問明擺著往槍口上去撞。”
“的確比從前有長進。”
聽到孤狼的話,禿鷲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沾沾自喜的笑意,可是高興沒有兩秒,就聽他再次開口,“可惜也只有那么一奈奈的長進。”
禿鷲,“......”
你罵人真是越來越高級了。
正想著,就見沈清秋走過來,“你們先走,我出去一下。”
話落,她已然轉身朝著停車場B區走去。
看著她匆忙的步伐,禿鷲不禁撇了撇嘴,“瞧瞧她那迫不及待的樣子!一點女孩子家的矜持都沒有!”
孤狼淡笑不語。
——
另一邊,沈清秋走進B區停車場,一眼看到了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車子停靠在一側,猶如一只假寐的猛獸,即便此刻散漫隨意,卻依舊透著一股讓人畏懼的震懾力。
車內的人看到她的出現,車門緩緩打開。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映入眼簾。
他身著一貫的黑色襯衫,下面搭配了一條黑色西裝褲,渾身上下透著與生俱來的高冷矜貴之氣。
無論什么時間,無論什么地點,面對傅庭深,沈清秋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心動。
一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帶給她的驚艷。
沈清秋微微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醞釀著該說點什么時,眼前的男人已經走上前,一把將她拽進懷里,緊緊的擁抱著。
熟悉的清冷的木質香氣席卷鼻腔,帶給沈清秋難以言喻的舒心和踏實。
她伸出手臂環著男人的腰肢,貪婪地呼吸著,眼眸微閉,嘴角不自覺地上翹,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