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這個詞從容寂的口中說出來,還真讓沈清秋難以置信。
畢竟在此之前,容寂可是處處與傅庭深作對,且想方設法的弄死傅庭深。
現在竟然是這么輕易和解了?
“我該走了。”容寂說著打開車門走下車。
沈清秋好奇看了一眼,只見達叔將車子停下后,氣勢洶洶的朝著容寂走了過去。
她降下車窗,喊了一聲,“達叔?”
達叔眉眼泛著一絲擔憂看向沈清秋,目光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大小姐。”
“你們......”沈清秋的視線在容寂和大叔之間徘徊。
容寂勾唇一笑,“想找他不太容易,只能出此下策,先走了。”
說著,他朝沈清秋擺了擺手,向達叔遞了一個眼神朝著停車場上的商務車走了過去。
看著兩人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沈清秋遲疑了數秒后,啟動車子離開。
只是她的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容寂說的話......
“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母親都盼望著孩子的到來,歐陽夫人便是其中之一,她對傅庭深有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恨意”。
還以為自己聽到那通電話的對話,妄加揣測,沒想到一切竟然真的如自己所猜測那般。
難怪傅庭深的性子那么冷。
從小沒有感受到過親情的溫暖,怎么懂得表達感情呢?
聯想到很早之前傅老太太曾跟她說過的話,可想而知傅庭深這一路走來所經歷的不容易與艱辛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傅家沒有人心疼傅庭深,她心疼!
歐陽夫人內心多么痛恨傅庭深,她可以不插手,但決不允許她肆意妄為的傷害傅庭深!
她的男人,她來護!
念及此,她腳下猛踩油門,似在發泄內心盤旋的怒意。
回到檀宮后,卻發現傅庭深已經回來。
她換下鞋子,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猛地朝著男人的后背撲了過去。
傅庭深嘴角勾著一抹寵溺的弧度,在她撲過來的一瞬間,本能的伸出手握著她的手,“吃過東西了?”
沈清秋的頭埋在他的頸窩里,悶悶地應了一聲。
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傅庭深偏眸看著她,薄唇在她的鬢邊輕輕廝磨,“誰招惹你了?”
“沒誰。”沈清秋松開他,從沙發的一側繞過,姿態慵懶隨意的摔進沙發里。
她的手指纏繞著肩側垂下的一縷長發,若有所思道:“能不能勞煩我實力超群,能力卓越的未婚夫幫個忙?”
聽到這話,傅庭深的眼尾氤氳著淡淡的笑意,口吻寵溺又縱容,“你既然開了口,我怎好拒絕?”
沈清秋將安衾的情況不疾不徐的說給傅庭深,“目前以國內的醫療水平,想要順利取出安衾體內殘留的子彈風險極大,所以我想獨立州白家那邊會不會有什么辦法?”
獨立州白家世代行醫,毫不夸張的說稱得上醫學世家的稱號。
而且獨立州的醫療設施先進程度遠超國內。
沈清秋盤算著,或許獨立州白家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