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慢吞吞的掀開被子下床。
她的雙腳踩在松軟的羊毛地毯上,腿根一軟,狼狽的摔進了床里。
蒼天啊,這簡直比體力拉練還要累!
“醒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沈清秋猛地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傅庭深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口。
男人神清氣爽,眉眼間透著食飽饜足的滿足感。
見沈清秋不說話,他走上前,“怎么不多睡會兒?”
“不睡了。”沈清秋有氣無力的回答著,卻發現嗓子帶著一絲絲低啞。
她愣了一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準是昨晚哭喊求饒導致的。
見女人氣鼓鼓的樣子,傅庭深有些尷尬的抬手摸了摸鼻梁。
昨晚的確有些過分失了分寸。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所有引以為傲的自控力,面對她節節敗退,輕易瓦解。
女人細碎的輕哼,猶如貓兒撒嬌的聲音,嬌聲軟語,無時無刻的勾著他內心的壞心思。
念及此,傅庭深的喉結上下一滾,壓下眼底不安分的情欲和暗癮,蹲身幫她穿上鞋子,信誓旦旦的保證,“下次我一定注意分寸。”
“呵!”沈清秋毫不客氣地冷笑一聲。
現在傅庭深的信譽度在她這兒基本為零。
傅庭深,“......”
兩人穿戴整齊后,傅庭深摟著沈清秋的腰肢,攙扶著她緩步走下樓。
餐廳里,沈清秋渾身疲乏的沒什么胃口,猶如鳥兒進食般,小口小口的吃著。
傅庭深起身來到她的身邊,將面前的一碗皮蛋瘦肉粥端起來,小口小口的喂著,“下午帶你去試試衣服?”
沈清秋抬眸看了他一眼,“聽你的安排。”
她現在只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按照原本的計劃,傅庭深會帶著沈清秋去造型室挑選衣服,但介于她的狀態,只得將造型團隊帶進了檀宮。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眨眼間來到了傍晚六點鐘。
金碧輝煌的希爾頓大酒店前,多輛豪車緩緩抵達了現場。
十里紅毯處處透露著隆重的氣氛,周圍更是設下了嚴密的安保措施。
這次的競標會與以往不同,據說海城數得上的勢力全部到場,足以看得出這次競標會的意義非凡。
不多時,傅庭深的車隊緩緩行駛到了紅毯前。
江牧打開車門,從前排下車后,快步走到了后方,打開了后排的車門。
只見一雙擦拭的锃亮的手工定制皮鞋落在地面上,視線往上,便是被西裝褲子包裹的筆直修長的腿。
傅庭深穿著黑色西裝,襯衫領口被系得嚴絲合縫,同色系搭配的領帶,隱隱透出幾分低調內斂的矜貴。
輪廓分明的臉異常俊美奪目,引得周圍的人頻頻駐足欣賞。
但他卻像覺察不到眾人的視線,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袖口,向身后的車廂攤開了掌心。
一只纖細的手緩緩地伸出來,遞到了他的掌心,緊接著是一雙裸色高跟鞋,沈清秋穿著銀色的魚尾抹胸禮服傾身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