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禿鷲他們離開,再到如今安衾離開,她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靜,過去的種種似乎也和她就此劃清了界限,只是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空落落的像是丟了歸屬感。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涌上來的情緒,朝著停車場走去。
上了車后,她接到了姜黎打來的電話。
臨時接到一份委托,對方指名點姓想請沈清秋幫忙設計婚紗。
沈清秋想著自己回到市區反正都要路過工作室所在的地方,索性迎了下來,“那我現在過去。”
誰知姜黎卻說,“對方不肯來咱們門店,要求我們上門服務。”
“上門服務?”沈清秋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
她雖然是設計師,但也不是卑躬屈膝伺候人的主兒,也有自己的脾氣。
能夠接受對方的請求已經給了足夠大的面子。
“對方是通過郵件聯系到咱們的,她并不在海城。”姜黎知道沈清秋的性子,擔心這位小祖宗一個傲嬌拒絕了對方,急忙出聲解釋,“近期桐城正好有一場秀,是我最喜歡的新晉設計師,所以我計劃著咱們看秀的同時順便拜訪一下,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聽到這話,沈清秋一臉無可奈何,“你既然都安排好了,還來問我的意見?”
“誒,你可是咱們工作室的招牌加財神爺,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姜黎道。
“那你看著安排。”
“好。”
掛斷了電話,沈清秋繼續開車。
與某輛車子擦肩而過時,一輛車子與沈清秋擦肩而過。
車內的商京墨一眼認出了沈清秋的車子,連忙降下車窗與沈清秋打招呼。
然而沈清秋好像風一樣的女子,看都不看一眼‘嗖’的一下從眼前劃過。
商京墨撇了撇嘴,低聲咕噥,“嘖,脾氣真大。”
“你不說自己嘴欠。”旁邊的梁少則瞥了他一眼,眉梢微微上挑,“真不知道你抽的哪門子的風,好端端的非得提起那檔子事兒。”
傅庭深認定沈清秋的事兒,跟板上釘釘似的。
別說傅家的人不敢有任何的異議,就算真的有人敢反對,傅庭深也絕對能用手段逼著他們滿口答應。
提起這件事兒,商京墨心里也窩著火,“我那不是擔心深哥被愛情沖昏了頭,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嗎?”
本來是一片好心,哪承想現在里外不是人。
得罪了沈清秋不說,連帶著傅庭深都晾了他一天。
要不說人家是未來的兩口子呢,一個鼻孔出氣!
“追上去看看吧。”梁少則朝商京墨揚了揚下巴。
聞言,商京墨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追了一段路程后,他們發現沈清秋的車子跑起來雜亂無章,隨意穿梭在道路上,就像一只沒頭的蒼蠅似的。
“你說她這是要去哪兒啊?”商京墨追的一頭霧水。
要說去秦氏集團,現在行駛的方向不對,要說去找傅庭深,也壓根不是這條路啊。
心思敏銳的梁少則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鏡片下的眸子微瞇,“繼續追,看看能不能攔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