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煥山走上前,伸手敲了敲車窗,“清清,下來,咱們爺倆好好談談。”
話落,車門內傳出‘哐哐’的聲音。
嚇得沈煥山連忙向后閃躲,唯恐沈清秋傷了自己。
他剛剛退出去一步,沈清秋猛地踹開了車門。
方向盤的氣囊打開,將她緊緊地包裹著,所以沈清秋并沒有受傷。
她伸手抻了抻衣服上的褶皺,踩著高跟鞋走下車,一步步的走到沈煥山的面前。
沈煥山精銳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沈清秋,“清清,要不是你把我往絕路上逼,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的,我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沈清秋掀起寒涼的眸子,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看來沈家產業被查封整改并沒有讓你長記性。”
查封整改......
沈煥山臉色倏地一變。
這段時間沈家像是被人下了詛咒似的,接二連三的倒霉,他也懷疑與海城秦家,沈清秋有關,但苦于沒有證據,眼下沈清秋的一句話,卻是坐實了他的猜想。
這個混賬東西!
竟然真的是她在背后針對沈家!
他究竟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遇到了秦卿母女二人,當初他就應該在沈清秋剛出生的時候親手把她掐死!
省得她在這兒恩將仇報!
他越想心里越是氣憤,怒火猶如澆了油似的蹭蹭上漲,終于忍無可忍揚起手朝著沈清秋的臉狠狠地打了過去。
然而沈清秋微微側身,沈煥山鉚足了勁兒的巴掌落了空。
驟然落了空,他鉚足了勁兒的巴掌帶著他向前踉蹌了幾步。
沈煥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車頭,這才沒有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你!”沈煥山面色陰沉,眼神陰鷙的盯著沈清秋,“你這個混賬東西!這些年吃著我沈家的,用著我沈家的,卻幾次三番針對我沈家,我當初就應該用亂棍把你打死!”
沈清秋唇角微微上翹,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但眼底卻是一片駭人的冷,“可惜十八年前你錯失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以后怕也沒這個機會了。”
明明是沈歡顏母女陷害她,為了讓她失去繼承權,被逐出家門自己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卻一口咬定是她將其推下樓梯。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該知道,一個六歲的孩子怎么能夠輕而易舉的推動一個成年女性。
可當初的沈煥山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哪怕棍棒下的她始終說自己是冤枉的,身為父親的沈煥山也不肯調查,執意將所有的過錯歸咎到她一人身上。
將她打個半死后,又讓傭人剝掉她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單薄的睡衣,然后將她丟在冰天雪地里下跪,不準給她任何吃喝,直到她認錯為止。
如果不是外公他們及時趕到,恐怕沈清秋早就死在了十八年前那個冰天雪地里。
這些年對她不聞不問,如今卻以她的父親自居。
甚至早在十八年前是沈煥山親口說出斷絕父女關系,從今往后,他們沈家再也沒有沈清秋。
還大言不慚的說出這些年吃著沈家,用著沈家的,可這些年她不曾與沈家有半點瓜葛和牽扯。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