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煥山今日此舉,無疑觸動了秦家人的底線。
再有下一次,秦釗一定不會念及姑姑秦卿的懇求,將沈家從平城連根拔起!
站在原地的沈煥山伸手捂著被煙頭灼燙的胸口,看著秦釗離開的背影,眼底閃爍著陰鷙的寒芒,“你難道就不好奇你姑姑為什么處處護著沈家嗎?”
聞言,秦釗腳下的步伐微微停頓,他緩緩側身,面無表情的看向沈煥山。
“那是因為你姑姑對不起我在先!”沈煥山微微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帶著幾分囂張,“你姑姑死之前跟我做了一筆交易,不如咱們也做筆交易,我不貪心,只想保全我如今的榮華富貴,這關系的可是沈清秋。”
說實話,他沒想到秦家人竟然如此看重沈清秋。
不過他們越是護著沈清秋,他越是能盡快的達到目的。
秦釗嘴角勾著淺薄的弧度,眉眼間浸著山雨欲來的戾氣,“你是在威脅我?”
“不不不。”沈煥山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煙霧徐徐吐出,他的聲音隨之響起,“我只是想看看你們秦家能為了沈清秋究竟能犧牲多少。”
他更想試探秦家的底線在哪里!
他猜想沈清秋的身上一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當年秦卿也不至于在他的面前委曲求全!
秦釗看著沈煥山,凝視了片刻,他揚了揚下巴,“跟我走。”
“干什么?!”沈煥山的臉上立刻浮現出警惕的神色,似是察覺到秦釗對他圖謀不軌。
秦釗眉梢微微上挑,精致的眉眼透出幾分薄涼,“不是想跟秦家做交易?”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沈煥山猶豫了三秒,將手中的煙掐滅丟在地上,快步跟上了去。
——
另一邊,沈清秋和傅庭深上了車后,一言不發的靠在座椅上,扭頭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么。
坐在她旁邊的傅庭深同樣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外。
擦拭的整潔明亮的車窗玻璃倒映著他緊繃而凌厲的神色。
車廂內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沉寂,像一塊石頭無端的壓在人的心口讓人透不過氣。
坐在前排的傅鑫和江牧隱晦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安靜的氣氛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車子一路行駛,最終抵達了希爾頓大酒店。
vip包廂內,聚集了商京墨等人。
當時梁少則隱約察覺到沈清秋的車子異常,于是果斷撥通了傅庭深的電話,隨后兩人自覺地來到了酒店。
此刻他們正在談論沈清秋的車子在馬路上失控行駛的情景。
商京墨繪聲繪色的描述著,末了由衷的感嘆了一句,“幸好沒出事,不然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