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沈若曦看著夜慕北情緒有些控制不住。
可能是因為傷口上的疼，也可能是因為夜慕北做的一切。
總之沈若曦的情緒現在很崩潰，隨時都可能會爆發。
“沈若曦你看看你現在委屈的樣子，你還覺得自己是之前的沈若曦嗎？”
他們兩個在一起時，夜慕北心疼她，從來不會讓她受傷。
現在他卻可以狠下心去壓她的傷口。
他們都變了，現在的夜慕北不會對她有那樣純粹的感情。
而沈若曦也不會再傻傻的覺得夜慕北會回心轉意。
“我真的只是想要看看我媽媽，你派人跟著我也好，你陪著我去可以。”
她只需要看一眼，確定媽媽沒事就好。
可是夜慕北卻冷笑著拒絕了。
“沈若曦你真是不長記性。”
他像是獵物被偷走的野狼，瘋狂的撕扯著沈若曦的紅唇。
沈若曦嘗到了血腥味，可是卻不敢躲開，一味的承受著對方的索取。
“沈若曦不要以為我現在寵著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
他寵著她？
沈若曦不知道是自己的精神錯亂了，還是夜慕北的人格分裂了。
他們之間的關系永遠都是這樣。
她需要承受夜慕北的無盡的索取。
“夜慕北你不累嗎？”
夜慕北將她擁在懷里，眼神里愛欲與恨意相交。
“我不累，沈若曦我不累你也不許累。”
他不允許沈若曦先背叛自己。
聞言沈若曦有些疲憊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兩人相擁無言。
“夜少，白小姐找您。”
夜慕北起身將電話接了過來。
大掌不老實的在沈若曦身上上下摸索。
“慕北，你現在在哪啊？”
電話那端傳來了白菲菲的聲音。
“我剛剛拿到了兩張音樂劇的門票，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我現在沒時間。”
他在沈若曦的耳邊不老實的嗅著什么。
“好吧，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告訴我。”
沈若曦想要尖叫，想要直接戳破他們之間的關系。
這樣大家就誰都別想好過了不是嗎？
似乎是看出來了沈若曦的意圖，夜慕北將手捂在了她的紅唇上。
“慕北你還在聽我說話嗎？”
“嗯。”
夜慕北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白菲菲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牙根緊咬。
她盡量讓自己保持著溫柔地語氣，掛斷了電話。
已經這個時候了，夜慕北竟然還跟沈若曦在一起？
她不知道沈若曦和夜慕北到底在一起多久了。
只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自己和夜慕北的婚事絕對會告吹。
這段時間夜慕北對自己的冷淡，她全都看在眼里，現在更是完全不在意的態度。
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夜慕北，你是喜歡在打電話的時候做這種事嗎？”
沈若曦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夜慕北似乎是被她可愛到了，在她的脖子上印了一個草莓。
“只是因為跟你躺在一張床上而已。”
他承認上一次趙意茹的電話他是故意的。
但是這一次是情不自禁。
一整晚，沈若曦都是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到底算什么。
她偶爾能感覺到夜慕北流露出的愛意，可是那愛意太少，很快就被恨意所吞噬。
現在夜慕北和白菲菲之間的婚期將近。
如果她一直被囚禁在這里，那自己算什么？
算他的地下情婦嗎？
她不想擁有這樣恥辱的名號，明明她已經想要離開了。
“沈若曦，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不說結束你就永遠都不會離開。”
夜慕北離開之后，保鏢們發現今天的沈若曦異常聽話。
不管是他們想做什么，沈若曦都會很配合。
甚至是對他們露出了一個笑臉。
她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郁郁寡歡，只是每天坐在床邊看書。
“沈小姐您沒事吧？”
“我只是看個書，會有什么事情？”
說的倒也是。
而且夜慕北之前也吩咐了，只要不是出門，什么事情都可以順著沈若曦。
于是保鏢們也就沒有繼續管她，樂得今日的清閑。
晚上夜慕北帶著寒風而來。
“今天晚上降溫了，曦曦。”
他似乎是喝了一些酒，呼吸都帶著一絲酒氣。
沈若曦沒有推開他，任由他抱著。
“聽說曦曦今天一直在看書，可以給我講講看了什么嗎？”
現在的夜慕北似乎是又回到了從前。
沈若曦不由得神色有些恍惚。
“不愿意講嗎？”
“只是一個無聊的科普書。”
聞言，夜慕北倒是也沒有繼續逼她講故事。
把她放在床上之后似乎又意識到了什么。
“我先去洗個澡。”
原來他還記得自己不喜歡酒味…
不過也只有喝醉了的夜慕北才會記得這一點，可真的是諷刺啊。
很快夜慕北就回來了。
沈若曦嘗試的問夜慕北可不可以把自己放出去。
“不可以，曦曦，你現在不能離開我身邊，外面那么多的壞人，我不放心你自己出去。”
一時間沈若曦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囚禁自己明明是為了發泄私欲而已，現在倒是說的冠冕堂皇。
她別開了臉，不去看夜慕北，等著他結束每晚的折磨。
但是這一次夜慕北卻放手了，他將沈若曦抱進懷里，緊緊的圈著。
“曦曦不愿意，那我們就不做了，睡覺吧。”
喝醉的夜慕北有一種少年感，不管沈若曦說什么，只要是不離開他，他都會答應下來。
沈若曦有些疲憊，靠在他的懷里也睡了過去。
“曦曦…”
翌日清晨，沈若曦摸了摸身邊已經冰涼的位置，知道夜慕北應該是早就走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想起來會不會覺得尷尬。
她繼續拿出來了那本故事書，她看的是那本《萵苣姑娘》。
“沈小姐吃飯了。”
“謝謝。”
保鏢見她情緒好轉了，也不再那么緊緊的盯著她了。
想著這跟著有錢人家做情婦也不容易，看看都已經被折騰成什么樣子了？
他們每次進去的時候都不敢亂看，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那么可以幫我換一張新的床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