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的就是阿奴。”

    阿奴重重向齊宮磕了個頭,“師父肯定不記得阿奴這種小角色,之前被安排去沛城設伏的,就是小的。”

    齊宮還在記憶里努力搜尋阿奴這個名字,聽到他提到沛城,這才想了起來。

    “哦,原來是那個阿奴啊。”

    齊宮敷衍了聲,隨口問道,“不是安排你去沛城么?怎么突然跑回了嶺南?”

    阿奴仍恭敬跪著,耐心解釋道,“師父,阿奴不敢說謊,這趟回嶺南,是為了自保。”

    “自保?”

    “笑話!誰有那么大的本事,能逼得你自保?”

    齊宮微微一愣,他雖然不記得阿奴的名字,卻知道這趟被他派去的,是個善用蠱毒的高手。

    放眼整個中原地區,能逼得蠱師退回家鄉自保的,恐怕還真沒幾個人!

    “阿奴不敢隱瞞師父,這趟沛城之行,我按照吩咐,已經將蠱蟲種在了蘇文成的耳朵里。”

    “嗯,隨手下蠱,本就是我們蠱師的基本功,這一點,沒什么好炫耀的。”齊宮冷哼了聲。

    “是是,”阿奴惶恐低頭,“阿奴不敢居功,自從按照吩咐將蘇文成趕出沛城后,我繼續留下,等待師父召喚。”

    “可是沒想到,就在昨天晚上,我和一幫兄弟,突然遭了伏擊。”

    “光頭被那人直接割了腦袋,其余兄弟也都受傷掛彩,只有我憑借蠱術了得,才能全身而退。”

    “哼!沒用的廢物,是誰那么膽大包天,敢去沛城伏擊你們?”齊宮不屑道,“對方有多少人?十人還是百人?”

    阿奴卻搖了搖頭,“都不是,師父,對方只有一人。”

    “什么?!”

    這一下,不只是齊宮,就連齊威也跟著大吃一驚。

    對方只有一人,卻輕易割掉光頭的腦袋,打傷數十人,逼得阿奴逃竄自保。

    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能量?

    該不會,又是那個秦天吧?

    不,不可能!

    阿奴說是昨晚的事,而秦天已經來到嶺南,根本沒時間去沛城!

    “快說,那人到底是誰!”齊宮一把攥住阿奴的衣領,窮極敗壞問道。

    阿奴被嚇得臉色煞白,“不......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知道是個瘦瘦高高的中男人,手持一把利劍。”

    “那人神出鬼沒,我們都沒發現,光頭就被割了腦袋!”

    似乎是想起昨晚的驚魂一幕,阿奴哆嗦著說道,“等我們發現過來,已經好幾個兄弟中了招。”

    “不過師父請放心,那人雖然厲害,卻還是中了我的蠱毒!撐不了三天,必將橫死!”

    齊宮這才一把將阿奴推開,“下次再出現這種事,直接提頭來見!不要逃回嶺南,免得給齊家丟臉!”

    “是,是......”阿奴小聲應著,爬起來縮在角落里,免得小命不保。

    齊宮打發走阿奴,這才看向齊威,“少主,雖然不清楚殺了光頭的是誰,不過依我看來,必然跟秦天有關!”

    “秦天那廝心狠手辣,詭計多端,未免夜長夢多,絕不能讓他活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