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這條白蛇，怎么說話的呢？”
“我就不走，你又能把我怎么滴？難道吃了我不成？”
張塵被白蛇的話給逗笑了。
“你……”
白蛇一聽，臉上頓時慍怒之色閃爍。
它就沒見過這么不知死活的凡人。
“敢如此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凡人，你可真是會自尋死路。”
“妖蛇，直接把這小子吞了，今天你挑釁本尊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看不下去的黑龍，對白蛇指使道。
“哼，你算什么東西，也有資格指揮我？”
白蛇聽后一臉不滿，轉過頭眼神冰冷的盯著黑龍。
“就是，人家這條白蛇就算是妖，那也是有點良知的妖。”
“而你呢，兇惡地煞所生，天生的壞種，人人都應得而誅之。”
“不管誰鎮殺你，都是在替天行道。”
張塵跟著附和道。
天地有陰陽之分，世間萬物生靈有善惡之分。
而眼前的黑龍，是地煞蘊結而成，地煞屬陰惡，因此它就是惡果。
惡是它的本質，哪怕是大羅金仙來了，也難以改變。
哪怕是讓其輪回千百萬次，也難以洗掉其身上惡的習性。
“凡人，恭喜你，你成功的惹怒了本尊。”
果不其然，張塵此話一出，受到刺激的黑龍瞬間大怒。
無數黑氣，如潮水般從其體內涌出。
只是頃刻間，就將他們籠罩其中。
那陰寒的氣息，直接讓周圍的草木在瞬息之間枯萎。
就連張塵，也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混賬東西，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看到發怒的黑龍，白蛇狠狠的瞪了張塵一眼。
隨后右手一揮，一道白色氣息從它指間飛出，化作一把猶如冰晶的長劍。
“別白費力氣了，你道行有限，不是它的對手，是不可能斗得過它的。”
張塵見狀好心提醒道。
一條只有八百年左右修為的蛇，想對付一條千年修行的龍，簡直是癡人說夢。
它就算化龍了也不行。
“閉嘴！”
白蛇聽后一聲清喝，憤憤道：“我不行，難道你就行了？”
“不想死的話就滾遠點，再胡說八道，小心我一劍刺死你。”
它從來沒有這么恨一個人。
明明只是凡夫俗子一個，卻膽大包天的，敢不把這條千年黑龍放在眼里，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膽。
“是咯，我不行，你行，這樣總行了吧？”
“既然你這么厲害，那就去和它干吧，它干不死你。”
見白蛇如此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張塵直接翻起了白眼。
“你……”
此刻的白蛇，還真有種一口把張塵吞了的沖動。
但它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畢竟，對它們想走正道的而言，殺生可是大忌，尤其是殺人，更是要背負天大的因果，甚至可能會招來天雷轟頂，根本得不償失。
“凡人，你不是那么膽大狂妄嗎？現在，本尊就將你五馬分尸，看看你的膽到底有多大。”
只聽黑龍一聲怒喝，接著大手一揮。
下一秒，一道滾滾黑氣直沖張塵而來。
“你敢！”
白蛇見狀，當即揮舞手中冰晶長劍，一股白色氣息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那道黑氣沖去。
砰砰砰！
兩者剛一碰撞，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隨即響起。
地動山搖的，駭人不已。
“放肆！”
“妖蛇，你真要與本尊作對？”
黑龍見狀大怒，滿眼狠厲的盯著白蛇。
沒想到，它竟然會保護眼前的凡人。
要知道，這個凡人，剛剛還和她很不對付。
“你怕不是忘了我今天來此的真正目的！”
白蛇面容清冷道。
她當然不想保護張塵，奈何她想成仙，所以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塵被害。
否則若是讓天道知道的話，肯定要受懲罰。
“好，很好，非常好，既然你也執意找死，那本尊今天就成全你。”
“你們兩個，黃泉路上作伴吧！”
黑龍徹底怒了，體內殺心四起。
澎湃的黑氣，從他體內傾瀉而出。
伴隨著黑氣的不斷蔓延，周圍滿是鬼哭狼嚎之聲和呼嘯的陰風，就連天也變成了黑色。
不知道的，還以為置身于地府。
“我就算要上黃泉路，作伴的也應該是你。”
“至于他。”白蛇輕哼了一聲，說著瞥了眼一旁的張塵，道：“不配！”
說罷，只見她腳尖輕點，身形猛地騰空而起，揮動著手中冰晶長劍直指黑龍而去。
“找死！”
看到白蛇朝自己襲來，黑龍卻是一聲冷笑。
緊接著，五指成鉤，雙手瞬間變成堅硬鋒利的龍爪，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白蛇沖去。
哐哐！
雙方用法術幻化的長劍與龍爪相互碰撞，無數火花四濺，發出一陣陣鏗鏘之聲。
看他們糾纏在一起，以極快的速度交戰，而且戰況還相當的激烈，張塵卻是一臉的悠閑。
區區龍蛇相斗而已。
對凡人而言，這是何其難得一見的場景，但張塵并沒有什么興趣。
不過他們兩邊都有千八百年的修行，陣仗的確不一般的大。
若是凡人的話，根本就看不清他們是如何交戰的，因為雙方出手的速度極快，最多也就只能看到殘影而已。
只見雙方不停的閃轉騰挪，你來我往的。
所過之處，山石崩裂，樹木粉碎。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附近就變得一片狼藉，仿佛被無數大炮轟過一樣。
“不是，我說你們好歹也都稱得上人間的千年大妖，難道就這點實力嗎？能不能把陣仗搞得再大一點啊。”
“不行的話，就把各自的本體亮出來，把絕招都使出來，這樣才算對得起我這個觀眾嘛。”
看他們打得難解難分的，時間長了，張塵只覺無趣。
一會兒你一腳把我踢到地上砸個深坑，一會兒我一拳把你打飛到幾百米的高空，一會兒又糾纏在一起，金石交戰的。
一般人可能會覺得很牛逼，但在張塵眼里，就好像兩個人過家家似的。
“無知的蠢貨，閉上你的臭嘴，等本尊搞定了這條妖蛇，再來好好收拾你。”
黑龍一聽氣得不行，厲聲呵斥道。
“去尼瑪的，擱那兒嚇唬誰呢？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啊？有本事你現在就來啊。”
“我就站在這里，你不來收拾我，你就是我孫子！”
張塵一邊罵，一邊朝黑龍豎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