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沈煙薄御白 > 第239章 追妻之路
十分鐘后沈煙還沒有回來,薄御白這才后知后覺,她逃單了。
“啪——!”
薄御白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背靠在椅子上,臉色陰沉的給保鏢打電話。
老板娘嚇壞了,這人方才還吃她家面條美滋滋的,轉眼就變了,那氣場,好像下一秒就要砸店。
猶豫著要不要報警時男人從座位離開,跨出了店門。
“哎——”老板娘追了兩步想要說沒付錢,但是注意到了碗邊壓著的一百塊錢,又作罷。
保鏢說沒看到沈煙從店里走出來。
薄御白跟著保鏢在附近找了一圈也不見人,只能折回去找了店家要了店內監控,沈煙的身影在去衛生間的方向就消失了,應該是從后門離開了。
隨后,薄御白去了公安局,托朋友,以沈煙失蹤的名義,查了那條街的附近監控。
沈煙走的是狹小的巷子,身影斷斷續續的在附近不同街道出現,很難判斷出她的具體路徑。
薄御白在公安局待了一夜,才總算是捋出了沈煙具體去向。
第二天下午三點多。
十里巷,中醫館。
許棉正在給病人號脈的時候,薄御白帶著十幾名保鏢魚貫而入,嚇得在藥堂等待叫號的病人紛紛起身避讓。
“沈煙呢?”
男人的聲音猶如凜冬的雪提前而至。
許棉揉了下手心的汗,拿了筆,邊寫藥方邊對患者道:“你這是心陰不足,晚上回去自己煮點五紅湯,然后我再給你開……”
“咚——”
一把黑色的槍,槍口抵住了桌面。
患者眼睛睜大,抱著衣服,話都說不利索的道,“許,許許大夫,我改日再來!”
門庭若市的醫館,轉瞬間就冷落了下來。
“我再問你一次,沈煙她現在在哪兒?”
“你找她做什么,”許棉挺起弱柳一樣的身板,“想要再逼死她一次嗎?”
話音剛落,她身后的藥柜便是一震,子彈射穿了木板,白術嘩啦啦的落下來。
“啊!”許棉抱著頭驚叫了聲。
她咬著唇,怕的都要是抖成篩子了,依舊道:“我不知道。”
“好,很好。”
薄御白把槍別在腰后,轉身啟唇想要讓人砸,砸到許棉說為止。
但是話在嘴邊,想到了什么,他沉了口氣給池硯舟打了個電話。
片刻,池硯舟身著藍色西服,儼然剛從會議桌上下來的模樣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他看著滿院子的保鏢,嘬了嘬牙花,解開外套的紐扣,上了臺階叉腰對著面若寒霜的男人壓著聲音道,“干嘛啊?演黑幫呢?讓你的人趕緊出去,這以后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薄御白:“我給你十分鐘把沈煙的去向問出來,不然,這兒確實是別想再做生意了!”
池硯舟:“……”
又是沈煙。
他就知道你小子裝不了幾天!
薄御白是什么德行,池硯舟太清楚了,早些年有薄敬安薄淮壓制著,他還收斂,但自從這些人都沒了,他主打就是孤家寡人,無所畏懼。
要是今天不把沈煙的去向從許棉這里問出來,這里不做生意都是輕的,怕是要被夷為平地!
“小媽……”
池硯舟自降輩分的賠了個笑臉。
結果還沒等他說其他,許棉就漲紅著臉從桌后離開,去了里屋。
“小媽別走啊。”
“小媽等等我!”
……
池硯舟叫的一聲比一聲順溜,薄御白聽得腦仁疼,不由的抬手扶住了額角自我冷靜。
分針在表盤上一圈圈的轉著,轉到第九圈的時候,池硯舟氣喘吁吁的跑回來,手臂搭在薄御白的肩膀上,道:“問出來了,沈煙昨天過來從許棉這借走了一萬塊錢,坐深夜的飛機去了申城。”
薄御白抬腳便下了臺階,池硯舟追下來,抓住薄御白的胳膊,臉色凝重的道:“御白,許棉說沈煙這些年一直沒停過抑郁癥的藥,你悠著點。”
當年沈煙開車要跟薄御白同歸于盡的一幕尚且還歷歷在目,池硯舟是真怕這倆人,再弄個你死我活。
“昨天晚上分開的時候,她精神狀態不好,我怕她做傻事,”薄御白握了握池硯舟的手,“我心里有數,你放心。”
跟沈煙經歷了那么多,他太清楚她可以接受他的限度在哪里了。
薄御白帶著人離開,走的時候他太著急,不小心把院子里許棉晾草藥的架子撞倒了。
看著一地的狼藉,池硯舟嘶了口氣,“還說沈煙呢,我看你精神狀態也不咋地!”
冷風卷地,草藥被吹得哪都是。
池硯舟穿著昂貴的西服,狼狽的彎著腰滿院子收草藥。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銀鈴聲。
池硯舟兩手抓著草藥直身看過去,一名穿著衛衣白白凈凈的少年坐在自行車上,往這里面張望著,在尋找什么無果后,他問池硯舟,“你好,請問許大夫她在嗎?”
男人一看就是大學生,那雙未被社會環境所熏染的眸子,清澈的讓池硯舟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想法。
“許大夫去外地看診了,大約一周后回來。你找她有急事嗎?”
少年垂眸看了眼車筐里的一兜石榴,用鞋尖轉了一圈腳踏板,“沒,沒什么急事。”
池硯舟笑了笑,“那行,不過你要是真有事可以給她打電話,”他流利的說了串號碼,“許大夫的微信號也是這個。”
少年默默記下,紅著耳根,喜悅的對著池硯舟點頭道謝后蹬著自行車離開了。
池硯舟把架子扶好,臉上笑意不變的拍了拍手上的灰,拿出手機把自己的微信頭像換成了女人們都愛用的可愛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