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領命而去。
小廝抬了椅子過來，云綰寧索性就在門口坐下了。
今日是打算與她們對峙到底！
張嬤嬤怕了，哭喪著一張臉，“明王妃，奴婢真的要回宮伺候娘娘……”
“張嬤嬤如此擔心母后，這份忠心令人動容！來人啊，即刻去將母后請出宮，就說需要母后來主持大局！”
云綰寧冷笑，“另外，最好將父皇、德母妃通通喊來！”
張嬤嬤連忙揮手，“明王妃，萬萬不可！”
“奴婢不必回宮伺候娘娘，坤寧宮宮人無數，想必奴婢遲一會兒回宮也無事。”
云綰寧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
賴氏倒是冷靜的多。
她只低垂著頭站在張嬤嬤身后，裝聾作啞。
她怎么也沒想到，明王妃會這么厲害。
原想著她若是要臉面名聲、講道德，怎么也該先將她留下……剩下的按照計劃一步步來就行。
誰知道她會這么兇悍？！
惹不起惹不起。
“明王妃，奴婢是真的尿急……”
張嬤嬤臉色漲紅，雙腿別扭的夾著，看起來的確很難受的樣子。
云綰寧不會給她逃走的機會，吩咐下人，“將恭桶抬過來。”
眾人：“……”
張嬤嬤一張老臉更是臊得通紅，痛苦的擺手，“不，不用了……奴婢突然發現，又沒有那么急了！”
云綰寧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們，打算陪她們“戰斗到底”。
……
如玉還沒將墨曄請回王府，他已經被德妃派人請去了永壽宮。
一進門，德妃的雞毛撣子就落在他肩膀上。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是要氣死本宮不成？！”
德妃不給理由，一邊罵一邊追著墨曄打，“你就不能給本宮爭口氣？做出這么丟人現眼的事來，你還是個男人嗎？！”
墨曄不明所以。
他剛剛下朝，就被李嬤嬤請來永壽宮。
這一路李嬤嬤臉色嚴肅，也不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進門就被打？！
墨曄也不敢還手，只能閃躲著，“母妃，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墨飛飛坐在一旁看熱鬧，端著茶杯不嫌事大的火上澆油，“母妃，七哥哥皮糙肉厚，就該用力打！”
墨曄：“……飛飛，本王招你惹你了？”
“你倒是沒招惹我，你招惹七嫂嫂了。”
墨飛飛冷哼一聲，“七哥哥，我勸你別躲了，乖乖的讓母妃打一頓消消氣就好了！”
“憑什么？”
墨曄不服。
只說了兩句話的功夫，德妃手中的雞毛撣子就落在了他的后背。
這一下可沒留情，“嘭”的一聲傳來，墨飛飛擠眉弄眼的放下茶杯，“我聽著都疼！”
墨曄后背火辣辣的疼。
他再忍不住了，一把奪過德妃手中的雞毛撣子，“母妃！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就算要打也給兒臣一個理由吧！”
“理由？你做出這種混賬事來，還敢找本宮要理由？”
德妃心疼了自家兒子一秒，又怒氣沖沖的在一旁坐下，“你對得起寧兒嗎？！”
心疼兒子是真，但也心疼兒媳婦！
她伸手指著墨曄，“本宮問你，那什么賴氏，又是什么犄角旮旯里蹦出來的跳蚤？”
“賴氏？什么賴氏？”
墨曄不明白。
“你還跟本宮裝蒜？！”
德妃氣得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哐哐的響。
墨飛飛坐在一旁說道，“七哥哥，人賴氏都找上門了！母后吩咐張嬤嬤將賴氏送去明王府，強行塞給七嫂嫂了呢。”
一番話聽得墨曄云里霧里。
墨飛飛繼續說風涼話，“這下七哥哥可以享齊人之福了。”
“左擁右抱！又是王妃、又是側妃，真真是旁人羨慕不來的呢！”
“你說什么？”
墨曄很想暴打墨飛飛一頓，讓她舌頭捋直了好好說話！
他咬牙在一旁坐下，“母妃，飛飛，你們有什么話能不能直接說？”
德妃氣得直打嗝。
李嬤嬤面色愁苦的站在一旁給她拍背順氣，又奉上熱茶喝了幾口。她的情緒這才勉強冷靜一點，但仍是不悅的瞪著墨曄。
“曄兒，你老實告訴本宮，你跟賴氏之間有沒有事兒？”
“母妃，兒臣真不認識什么賴氏！”
眼下墨曄也明白過來了。
方才墨飛飛說什么王妃側妃，又說什么趙皇后強行把賴氏塞進明王府云云。
難不成是趙皇后那老女人，要給他王府塞人？！
這可不妙！
墨曄立刻起身，作勢要回王府。
“你給我站住！”
德妃氣得又開始拍桌子，“你回來把話說清楚！賴氏到底是誰？你和賴氏之間，當真有個私生子嗎？！”
墨曄皺眉：“私生子？”
他徹底明白了！
難怪墨回延最近沒有什么動作。
就連五軍營那邊，他也順利的動了不少手腳。
原以為墨回延只是煽動百姓謠言，誰知還有這一手？！
他轉身看著德妃，很想告訴德妃：私生子沒有，正兒八經的嫡出兒子倒是有一個。
但帶圓寶見德妃，是下個月德妃生辰時云綰寧要送她的驚喜……在此之前，墨曄不能打亂云綰寧的計劃！
他強忍著，“沒有。”
“那老大他們說，看到你抱著個男孩兒，是誰的？”
德妃又問。
墨曄正思索該如何回答，只聽德妃又問，“可是寧兒與那家丁的？”
墨曄：“……”
這一茬他怎么忘記了！
先前德妃殺去明王府，見到了張婆子的孫兒，也是云綰寧有意而為之。從那以后便把那孩子，當成了云綰寧與家丁生的。
這個誤會讓她也對云綰寧厭惡至極。
墨曄很想解開這個誤會，但事關生辰驚喜……
寧兒，對不住了！
本王只好把你賣掉了！
反正德妃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還能把云綰寧當做親生女兒看待，也著實不容易。
墨曄輕咳一聲，點頭應下，“不錯。”
“那孩子可愛的緊，本王見了喜歡，故而帶出王府被大哥瞧見了。”
德妃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如此。”
那孩子她見過。
賊眉鼠眼畏首畏尾的……哪里跟可愛沾上邊了？！
德妃著實喜歡不起來，但自家兒子喜歡，她也只能跟著“喜歡”了，“改日帶那孩子來給本宮瞧瞧吧！”
墨曄應下。
德妃臉色糾結，“但是眼下你得告訴本宮，你打算如何處置那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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