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神醫辣妻靠種田旺夫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糊涂又怎么?
  誰不知道吳三叔是去逃難呢,傅言有點想笑。

  看來,吳三叔真的會安靜一陣子。

  這個時候是中午,傅言尋去了楊采辦的那家酒樓,她答應過邵羽,來這里給他帶好吃的,可今早就聽說田里出事,她急匆匆趕來,哪里來得及準備,就去酒樓請一頓,連蘭英一道帶上。

  蘭英第一次進酒樓,還是規模大,客人多的那種,有點局促不安,不過她不想給言姐他們丟人,就安安靜靜地坐著。

  傅言點的菜還挺豐盛,五個葷三個素一個湯,還點了一小壺女兒紅,兩個男人喝,你一杯,我一杯,邵羽酒力不如慕定安,先是有些醉了。

  “邵兄弟,你不少喝點,吳三叔雖然跑了,不過一些小弟還在,當心半夜人家找上門來啊。”傅言打趣道。

  “爺就算醉醺醺的,也能一個打五個,還能耍醉拳。”邵羽喝得興起,又倒滿了一杯敬慕定安:“老大,咱繼續喝,萬一一覺醒來,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我們還在京城呢。”

  慕定安面色默然,邵羽的話,多少讓他有了些觸動。

  只是,被流放到這種地方,能夠一輩子安穩活到老,已經是不錯的結局了,四皇子那兒各方面提防戒備著,除非京城那兒有大動靜,二皇子反攻制勝,不然只能在這里等死。

  而這個變局,離不開他們所有人的努力,可以說是相互牽動,這個過程,波云詭譎,兇險重重。

  傅言也不說話了,高門相伐,利益相爭,從來都不罕見,可是這樣的命運落到每一個人的頭上,就是一座大山。

  不過,慕定安他們還是有希望的,從傅家和慕家的境遇就可以看得出來,傅家十四歲以上男丁幾乎是滿門抄斬,慕家卻都只是流放,二皇子是個重情義的人,在自身陷入泥潭的情況下,還想方設法保住了慕家南門的命,等著哪一天他上位盡數扶起來。

  慕定安也多喝了點,到最后有點醉醺醺的,走路微微發晃。

  邵羽就更不要說了,搖搖欲墜。

  本來喝完了一壺,兩人又點了一壺。

  傅言扶著慕定安,蘭英扶著邵羽,回到醫館子,傅言還好,蘭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臉都憋紅了,額頭上是一層細汗,這么挺拔高大的男人,身上的重量大半都落在她身上,要不是她咬牙忍著,哪里走得回醫館子。

  傅言配了一副藥,交給蘭英。

  “這東西比醒酒湯有用,煎熬半個時辰就成。”

  慕定安還好,邵羽只怕好一陣子緩不過來。

  “嗯好,言姐,我這就拿去熬上。”蘭英趕緊拿著那些藥跑去后院。

  邵羽被扶到他的那個房間去了,慕定安坐在一個椅子上,手肘撐著扶手,手指抵著眉心,渾身隱隱散發著酒氣。

  下次不給這兩個家伙點酒了,傅言心想。

  慕定安看著傅言,醉眼迷離幽深,有一絲混亂。

  觸及到那樣的眼神,傅言只覺得心跳無端加速。

  男人的神態,好像是要吃了她——

  “慕定安,你要去睡一會兒嗎?”傅言伸手去扶他。

  慕定安大手一扣,傅言一個猝不及防,跌入他的懷中。

  有些濃烈的酒氣襲來,繚繞在她的鼻尖,粗重發燙的氣息,落在她的脖頸上。

  今天不是街天,外面幾乎沒有人路過,空蕩蕩的,蘭英也在后院忙著。

  這是醫館子,兩人這樣的姿態,也未免太親密了,要是有人來看病,目睹這一幕,還不知道作何感想。

  傅言挨著男人韌實寬闊的胸膛,臉頰也越來越燙,不由得瞪圓了眼睛,責道:“你醉糊涂啦。”

  慕定安當然是清醒的,怎么說也是六分醒。

  可就是那幾小分昏頭,足以讓他心智混亂。

  “糊涂又怎么?”

  他弧度完美的薄唇,逐漸往下移來,酒氣越來越濃,眸子愈加幽黑。

  傅言頓時有一種不妙的預感,雙手撐著男人的胸膛,皺眉:“慕定安,你冷靜一點。”

  可慕定安不依不饒,他的眼底,仿佛有多日拼命克制的東西在涌動,要不顧一切地沖出來。

  在他的唇接觸到她唇上的時候,傅言感到身子一麻,仿佛靈魂都顫栗了一下。

  男人在她的唇輾轉親吻了兩下,傅言腦門已經是白花花的一片,差點不能思考,手摸索到男人的后頸,袖子里的針扎了一下男人的頸部,慕定安的頭沉沉垂了下來。

  傅言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慕定安的唇還貼著她的——

  傅言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男人的上身推直立起來。

  慕定安靠在座椅上,雙目合著,昏沉睡去。

  “你這家伙,也沒有多醉,就做出這種登徒子的浪蕩事兒出來。”傅言哼了一聲:“不會是故意趁機吧。”

  蘭英從后院出來,看到這樣的情形有點驚訝:“慕大哥也睡過去了,我記得慕大哥不咋醉啊。”

  慕定安不是睡過去了,確切地說,是暈過去了。

  而且,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慕定安不怎么醉。

  就是故意占她的便宜唄,傅言翻個白眼。

  等男人醒過來了,非要跟他好好算賬。

  生病是不等街天的,陸陸續續,又有三個人來看診,有兩個是尋常可見的普通疾病,另一個就有點復雜,如果只有蘭英一個在,這個人就只有去別處看病,有的非要在她這里看的,還會拖著。

  如果她就在鎮子上住,會方便許多,她蓋房子,也可以蓋在鎮子上,不過慕定安是流放在西田村,他總要有一個住的地方,甚至要住幾十年。

  不方便就不方便吧,多折騰點也不會少塊皮肉,他對她,其實還算好,護了她好幾次了。

  等到醒酒藥熬好,給兩個男人喝下去,慕定安先醒過來。

  傅言板著臉:“有的人醉一點就不安分,要是跟邵羽一樣醉,還不知道是怎么變態的表現呢。”

  慕定安隱約記得,他醉得有點迷糊,好像心頭有什么東西壓都壓不住,具體發生什么他卻是不清楚了。

  “如何?”他垂視著她,眸子清亮卻幽深。

  傅言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是什么都忘了,胸口不由得堵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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