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慕定安看著傅言。
“你早就在搜集證據了,可是前面一直沒有對縣令有所動作,也有一點自己的私心吧。”傅言語氣很平靜。
既然早就對她有那一份心,可是卻按兵不動。
慕定安垂視著她,眸子一點點加深,有些復雜。
“是,比你想象的要更多。”
傅言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生氣,轉念一想,他們以前不就是搭伙過日子嗎?他已經很護著她,照顧她了,她何必生出那么多要求?
“縣令在,你總有顧忌,我不希望你一身輕地離開,把我扔在這里。”慕定安又說。
傅言稍微沉默了一下,伸手抱住了男人。
“我只是問問,你不要放在心頭上。”
慕定安垂眼看著她:“不過,如果你實在要走,我也會給你解決掉這個麻煩。”
傅言心頭一動,既然如此,也沒什么好計較的了。
從縣城通往鎮子的大道上,一輛頗為華麗的馬車停了下來。
“怎么停了?”楚鈺兒撩開馬車簾子,不滿地說。
她身著一身華美的衣裳,妝容也畫得十分精致動人。
“有些小碎石子,當心馬車輪子磕到顛簸了小姐,屬下先將這些石子挪開。”一個護衛稟報道。
楚鈺兒看著這附近風景不錯,就下來走走。
天氣逐漸回暖,不少枯枝上抽出了嫩葉和花苞,讓人賞心悅目。
等慕大哥接受她,他們就可以一起欣賞游玩了,他們是俊男美人,天造地設的一對。
楚鈺兒滿心期待。
至于那個秦言,現在已經夠傷心了,她不知道,還有更令她痛苦的事情在等著呢。
嘰嘰喳喳,不遠處飛來七八只鳥兒。
“小姐,這是上次拉屎淋你的那些鳥。”丫頭看到,大叫一聲,面上有點驚恐:“小姐快進馬車。”
“又是這些死鳥。”楚鈺兒大罵;“真想把它們扔去喂狗。”一邊憤憤說一邊往馬車快步走去。
可是楚鈺兒離馬車好一段距離,也不能一下子就到馬車上。
眼看著這些鳥朝自己飛來,她大驚失色:“你們快把這些死鳥趕走。”
她精心打扮一番,就是為了讓慕定安一眼驚艷,要是再淋一身鳥糞,不是又要白費了?
護衛們手里只有劍,沒有帶箭來,也只能揮舞著劍,喝罵著,想讓這些鳥知難而退。
可是鳥兒們還是朝楚鈺兒沖來,有幾只攻擊護衛,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護衛們的劍揮過去,然而鳥兒是空中飛的,又敏捷靈活,哪里碰得到。
其中兩個護衛還沒抓了眼睛,流出了血,捂著哇哇大叫。
護衛這邊被牽制了,一只鳥兒爪子往楚鈺兒眼睛凌厲一抓,楚鈺兒感到一陣濕、熱往眼皮上流下來,她一摸是一手血,毫無疑問她破相了。
楚鈺兒又心慌又憤怒,破口大罵:“死賤鳥兒,敢傷本小姐,送你們見閻羅王,你們趕快把這些死鳥殺死啊。”
然而,她的那些護衛被鳥兒圍攻,一個個自顧不暇,哪里有精力來保護她?
包括貼身婢女,也被鳥兒攻擊,哭著叫著躲避。
這些鳥兒戰斗力好生強悍,個頭又大,踹一爪子都能讓人晃上一晃。
體型最大的那一只朝楚鈺兒飛來,寬大的翅膀扇出呼啦啦的風聲,楚鈺兒捂著一邊眼睛,倉促無措地往后退去。
腳下一個踉蹌,楚鈺兒跌坐在地上,仰著臉,瑟瑟發抖。
那只鳥兒爪子一松,像是粉末一樣的東西撒在楚鈺兒的臉上。
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好像被大火灼燒,楚鈺兒捂著臉,瘋狂地大叫起來,這個瞬間,她有一種即將死去的錯覺。
嘩啦啦,完成任務,鳥兒們又飛走了。
“沒有一點風,都撒臉上了,爽啊。”
“傅姐的藥,效果肯定很不錯。”
“這個臭女人嘴巴這么爛,活該。”
鳥兒們飛得一干二凈,一點痕跡都不留。
楚鈺兒還不知道,她這張如花似玉的臉會有什么樣可怕的變化,她只是以為那些鳥兒惡作劇,痛一會兒就沒事了。
滿臉火燎的痛,像是撕扯著皮肉,要鉆進腦子里去,楚鈺兒捂著臉在地上打滾,慘叫著,喉嚨嘶啞,婢女拉都拉不住。
過了好一會兒,那種疼痛感終于消停了些,楚鈺兒一身是泥,披頭散發地躺在地上,無力地喘著氣。
“天啦,小姐,你,你的臉——”
婢女看清楚楚鈺兒的臉上,活像是見了鬼,驚叫一聲,后退幾步,身子瑟瑟發抖。
“什么?”楚鈺兒見她這個反應,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婢女抖抖索索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小銅鏡,彎腰扔了過去。
楚鈺兒現在這個樣子,她壓根就不敢走近。
楚鈺兒直起身來,對著鏡子一照,整個人不由得僵住,一瞬間大腦都變得空白,電閃雷鳴。
她一向嬌俏美麗的臉,遍布撕裂的溝壑,那些溝壑間,都是絲狀的皮肉,五官扭曲得辨別不出來。
鏡子里的不是人,而是最丑陋,最惡心的鬼怪,慘不忍睹,讓人看一眼就要做一輩子的噩夢。
楚鈺兒不敢相信地瞪著鏡子里的怪物,巨大的沖擊沖撞全身,她極其凄厲地驚叫起來,一口鮮血猛地嘔出,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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