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染知道自己再不走,要么是她被慕定安踹出去,要么是被那一條大狗攆咬。
“定安哥哥,你會后悔的,你會看清楚她的真面目。”陸云染恨恨扔下這句話,終于還是走了。
灰狼對著她的背影憤憤叫了兩聲,陸云染心頭一陣發虛。趕緊加快了腳步。
傅言摸了摸她的臉,這可不就是她的真面目嗎?
“定安哥哥,我可是到你身邊搜集情報的叛徒,你不怕嗎?”
她用陸云染稱呼男人的方式說。
慕定安眉梢一挑,意味不明:“難道我還沒有治你的法子?”
傅言看到男人眼里的深意,心里默默地想,今晚上她又要遭殃了。
除了陸云染,不少村里人都跑來門口看慕定安這個變了模樣的媳婦。
“我就是秦大夫,其實我姓傅。”
傅言跟大家解釋。
要不是她一模一樣的口音,一致的身高和體型,誰也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因為這張臉,和原來的確不一樣了,完全是兩張沒有半點相似的臉,一張普普通通,一張清凌精致,堪稱完美。
這樣一來,大家就成了將信半疑。
以前,傅言站在慕定安身邊,男人過于俊美的臉龐,總讓人產生女配不上男,女方占了大便宜的感覺,可是現在,卻是一眼的天造地設,珠聯璧合,可以說是一對玉人。
有人仔細觀察了一下傅言的行事風格,和以前也差不多。
“慕家小嫂子,你咋一下子變得這樣好看?”
“以前有仇家找,戴了人皮面具,現在仇家完了,用不著那東西。”傅言一邊打理藥材一邊說。
“啥子仇家,要人命那種?”
“是的,上輩子的恩怨。”
村民們對視,也就能理解了。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還是有人偷偷觀察傅言的言行,畢竟她換了一張臉。
但得出的結論都是,跟原來的秦言是真的沒差別。
大家開始接受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
很快,被流放的楚縣令,不,楚朝仁來到了田頭村。
他到了找了一圈,沒有人家肯租房給他住。
因為都聽說這楚朝仁是個貪官,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最恨貪官。
他看到了傅言家不遠處的棚子,就來找夫婦倆。
“兄弟,討口水喝。”楚朝仁站在院子門口,對正在劈柴的慕定安喊一聲。
這是傅言第一次看到楚朝仁。
矮矮胖胖,滿臉贅肉,一副養尊處優,毫無節制的豬樣。
想到被這樣的人買下,差點成為對方的圈禁女奴,她不由得一陣強烈的惡心。
楚朝仁第一眼看到傅言,只覺得她非常美貌,他眼睛都直了,差點流下口水,可是越看越眼熟,仔細一想,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他買下來的那個京城高門貴女嗎?
只是,人根本就沒有送到縣令府,他癡迷那樣的容貌,對著畫像看了無數次,幾次派人出來找尋,根本就沒有找到,還以為她死了。
沒想到現在人好好地在這個院子里。
現在的楚朝仁,已經不是縣令身份,而是一個流放犯,他根本不能借著原來的權勢將這個女人搶走。
不過是短短的幾秒時間,楚朝仁心里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驚艷,意外,不甘,怨恨等情緒交織在一起。
原來傅言一直躲在這里,那些飯桶,一個個瞎了,居然沒有認出她。
楚朝仁眼珠子一轉,不如裝作不認識,等他住進了附近的這個棚子,再找機會接近,一個弱女子而已,他還怕制服不了?
等到哪一天,這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不在家,他就將傅言據為己有,好好滿足一下缺憾。
楚朝仁摸著下巴,差點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慕定安打了水來,遞給楚朝仁,他的眼底,隱著一抹陰沉。
楚朝仁這才看清楚男人的臉,俊美逼人,冷若冰霜,像是地獄來的玉面修羅,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打冷戰。
不過他的額頭上,也是有一個罪字烙印,原來也是一個流放犯啊。
楚朝仁頓時腰板更直了,一邊接過水瓢一邊說:“兄弟,那個閑置的棚子是你們家的?”
“是,不過馬上拆了。”慕定安說。
楚朝仁喝了水,把水瓢還回去:“能不能行個好,我才來這里,找不到住處,你們就把棚子租給我。”
“不租。”慕定安冷冷扔下一句話,回過身去。
楚朝仁將目光投向傅言,吞了一口口水,帶著殷切道:“境遇所迫,小嫂子可憐可憐。”
他一邊說著,一邊肆意地打量著傅言全身上下,不僅貌美,而且凹凸有致,無法想象壓在身下,會是什么樣的滋味。
這本來是他的女人啊。
“你誰啊,喊我們租給你就租給你,看你這副豬樣,把我的棚子壓垮怎么辦,拆了也不租給你。”
傅言不客氣地罵。
她早就想罵這個人了。
楚朝仁當了二十年的縣令,雖然他現在是犯人,可聽著這樣意味著他從天上跌落到泥坑的話,還是讓他渾身不舒服,讓他憤怒。
而且,說這話的人,還是不履行女奴義務,逃跑的傅言。
楚朝仁臉上浮起猙獰陰冷的神色,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作。
“那個棚子你們也不用,我去請示村長,村長也會給我住。”
楚朝仁決心一定要住這里。
“那你去啊。”傅言好笑道。
“哼,你們等著,村長一定會體諒我,不可能讓我睡大路上。”楚朝仁真的去了。
慕定安撈起斧頭,朝棚子那邊走去。
傅言跟在他的身邊,太好了,又可以看她的男人大展身手了。
慕定安對著棚子的幾根支柱都砍了一斧頭,每一個斧頭都差點斷了支撐,只留一點點連著。
“讓開。”他對傅言說道。
傅言退后一個小山坡上,慕定安將棚子一推,嘩啦啦,整個棚子都倒了一片。
“相公真厲害。”傅言給他鼓掌。
“要個獎勵?”慕定安跟她邀功。
傅言就踮起腳尖,抱著他的脖頸,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村長帶著楚朝仁來的時候,就看到棚子已經倒在地上,而慕定安和傅言正在不疾不徐拆著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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