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叔正在等著消息,就有幾個人闖進了他的鋪子。
就聽到一聲鈍響,他的那個小弟被扔到他面前,跌了個狗吃屎門,牙頓時磕掉了一顆,滿嘴是血。
吳三叔看到慕定安和邵羽一臉的冰冷,還有他們身邊那個小子也是不好招惹的架勢,他的腿腳一下子就軟了。
“你們,你們這是要干啥?”
吳三叔臉上的橫肉,每一塊都帶著緊張忐忑。
“不要裝了,你做了什么,你心里面很清楚。”
慕定安像看一條狗一樣看著他:“你每招惹我們一次,就剁掉你的一個手指,這算是第一次。”
說著,他攬著傅言的肩頭,先出了鋪子,她懷著身子,不好見這種血腥晦氣。
邵羽早就尋來了一把菜刀,他輕而易舉就把吳三叔按在桌上,將他的五個手指頭張開,看向李羨:“兄弟,這個事就交給你了。”
李羨拿著菜刀,他知道吳三叔是一個惡人,他罪有應得,可是要他砍下一個大活人的手指,他還是有點做不到。
他舉著菜刀,臉上帶著猶豫:“邵大哥,我——”
“放心,不會有事,他報官也沒用。”邵羽說。
張縣令是老大的人,吳三叔要是去報官,直接把他關在大牢里。
他說著,吳侄兒和另一個小弟喊殺著沖了過來,邵羽摁著吳三叔,對著這兩人一人一腳,直接踹出了門外。
吳三叔嗷嗷叫著:“求你們,我知道錯了,不要剁我手指,剁了就沒了,求,求求——”
他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粒從額頭上滾落下來,渾身抖得像篩子。
聞到一陣騷臭味,往地上一看,好家伙,吳三叔尿褲子了。
李羨不是怕報官,對他來說,這有點殘忍了。
“以后你可能要上戰場,戰場上那么多敵人,你還要心慈手軟不成?不磨練一下心性,你只有被人凌辱氣度的份,還怎么建功立業?”邵羽嚴肅地說。
戰場上的殘酷光是想都想得出來,李羨心中頓時涌起了一陣豪情,一點顧忌都沒有了。
手起刀落!
鋪子里,頓時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吳三叔的右手食指,就這樣被齊根斬斷。
“記住了,你每一次犯賤都要斷掉一根手指,等到你的手指被剁光了,就剁你的脖子。”邵羽扔下一句話,出了鋪子。
“老大,嫂子,解決了,你們放心回去,這些天我會好好盯著他們。”
慕定安看了一眼傅言,傅言倒是鎮定得很,看來并對她沒有造成一點影響。
這就是他的媳婦,夠膽量,沉得住,這對她來說只不過是小場面而已。
“今天的表現不錯!”邵羽拍了拍李羨的肩頭:“再接再厲啊兄弟。”
“要是這家伙再不安分,以后他的手指都讓我來給他剁。”李羨被夸獎,心情激動。
“放心,這樣的好事當然不會讓你錯過。”邵羽才說完,又呸呸了兩聲,什么好事,吳三叔要再被剁手指的話,說明又去招惹老大、和嫂子了。
這種事情,永遠都不要發生最好。
倒不是怕他,只是嫂子有了孩子,這是一個女人最大的軟肋。
等到馬車輪子換好了,慕定安駕著馬車,回去田頭村。
今天還好他想起來檢查,不然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看來以前沒有事,也只不過是僥幸而已。
說來是老天幫了他一把而已。
慕定安心里面默默發誓,以后這種疏忽不會再有了。
“什么,要一百兩銀子?”陸云染回到家里把事情一說,段氏頓時感到天塌了一大片。
陸云染不但病情不容樂觀,治療還要那么多的銀子,一百兩她怎么拿得出來?
而且一百兩也只能管一年。
段氏整個人都不好了,呆呆愣愣地坐著,從頭涼到腳。
“娘,我年紀輕輕,我不想死,求你想想辦法吧。”陸云染流著淚:“如果知道會被流放到這種地方,還要生這么大的病拖累娘,我寧愿不要來到這個世上。”
段氏看她這個樣子,只覺得心一下子碎了。
想想這半年多來,女兒對她體貼了很多,也不再惹事生非,她本來還覺得欣慰,女兒終于是長大了,懂事了,等回到了京城,她們母女倆就好好過日子。
可沒有想到,陸云染心臟會出了大問題。
她一把子把女兒抱在懷中:“我的染丫頭,你怎么這么命苦啊,天不要我們母女倆好活啊。”
“娘,一百兩銀子我們怎么才拿得出來啊。”陸云染著急之下,心臟又是一陣揪痛,她按著心口,就要倒下去,臉上因為痛苦呈現出一片猙獰。
“不急,總會有辦法的。”段氏趕緊替她順氣:“有娘在,放寬心,不怕的啊。”
等到陸云染緩過來一些了,她猶豫了一下道:“現在這樣的處境,性子過于要強對我們沒有什么好處,你,你求過傅言沒,讓她通融通融,先欠著,等我回去了再給。”
陸云染哼了一聲,搖頭:“娘,除非見到真金白銀,傅言是不會相信我的,我們以前過節可不小。”
她沒有把那個殘酷的事實說給段氏聽,或許段氏心里面也是明白的,只是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但如果能夠回去,總會比在這里好。
段氏猜到陸云染已經求過了,不過傅言不肯通融。
她心情沉重地起身,去房間數了一下銀子,不夠,遠遠不夠。
陸云染本來還在盼著,段氏能夠有什么私房,可是,她失望了。
其實要真有私房,她早就發現了,就一個小房間,哪里真的藏得住東西?
“娘,我是不是真的能死了。”陸云染又是一陣泄氣:“其實,還能想什么辦法呢,我們也只會做衣服,繡帕子,要攢夠一百兩,還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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