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家的院墻上,裝了鐵尖刺。
所以這些人也做好了準備,身上該裹的衣服都裹上,手上也包了好幾層。
不過,他們顯然是想當然了。
很快,接二連三的慘叫響起。
這些爬到墻上的人,手掌上冒起了白色的濃煙,發出滋滋的響聲,手心很快傳來疼痛,越來越劇烈。
有一個人去推門,雙手也是這樣的反應。
墻上的腳也在冒煙,承受不了這樣的痛苦翻滾下來。
也只有三個人幸免,這其中包括何用。
院子的門突然打開了,小左出來冷著臉道:“一個個真的以為傅大夫和慕將軍死了,來爬墻偷東西了,也要掂量掂量你們的斤兩,有沒有能耐做這種事情。”
“走。”
何用一揮手。
“做了壞事想逃?”小右已經提前去找里正了,他帶著里正從下面上來,里正身后,還跟著好幾個青壯年。
看到這樣的情形,這些人不由得臉色大變。
翻人家院墻這種事可不小,是偷盜行為,上一個這樣做的汪順,就被送去縣府,判了三年。
現在里正帶著這么多人來,他們有一種預感,他們要完蛋了。
“分頭跑。”何用大喊一聲。
這些人立刻分開從不同方向跑。
“追。”趙里正沉下了臉,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讓他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愚蠢。
小左和小右也跟著去追。
容媽走出院子,又把大門關上,出來之前,傅言讓她在手上涂抹了一種藥粉,所以碰到大門也沒有事。
“趙里正,傅大夫和慕將軍站在家里養傷,這些人卻想趁著他們虛弱的時候趁火打劫,不能輕饒。”
里正點頭:“放心,等把他們抓到了,就送去縣府。”
如今慕定安身份不一樣了,這些人膽敢來冒犯他,只怕要判更重的刑罰。
他又道:“傅大夫和慕將軍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吧。”
“唉,實在是不好說啊。”容媽搖頭,臉上的情緒也不好形容。
她這話是另一種意思,落到趙里正的耳朵里,卻只是浮于表面的那一種。
就是慕定安和傅言可能挺不過去了。
趙里正也憂心道:“傅大夫醫術高明,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只要有一口氣在都不是問題。”
這一雙夫妻,是這個村子的驕傲,他作為田頭村的村長,也感到臉上無限榮光。
他打心底不希望他們有什么三長兩短。
“眼下也只能好好養著了,該吃的藥已經吃了,你先去看天意吧。”容媽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只是這樣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您請放心,我會不時讓人盯著看看。”趙里正道:“也轉告慕將軍和傅大夫一聲,讓他們安心養傷。”
何用穆四那些人很快就被抓到了,一個個被反綁上了手,押到這里跪下。
他們知道接下來等著自己的將是什么,紛紛求饒。
“里正饒命啊,千萬不要把我們送去縣府,不然我們這輩子就毀了。”
“我們也只是好奇,想看看慕家的情況沒有別的想法啊。”
“你看我們也沒有拿人家什么東西,沒有謀財害命,得饒人處且饒人。”
里正板著一張臉:“要不是墻頭上有東西,怕是你們現在正在搬人家的財產吧,有這個意圖有這個舉動,也不是自己主動要停下來,沒有饒過你們的理由,把他們都送去縣府。”
這些人被押走了,八九個男人,鬼哭狼嚎的,好像要絕了自己的命一樣,剛才有多大膽,現在就有多害怕。
這個時候,這里圍了不少村里人。
趙里正嚴厲地環顧大家。
“你們也都看到了,敢做這種事,這就是下場,傅大夫和慕將軍還在好好活著呢,誰要是招惹這里,去坐牢都是輕的,要是丟了一條命,直接扔到亂葬崗去。”
這樣一來,那些有賊心的村民也都壓住了心里的念頭。
“都散了吧,沒事別在這里打攪,否則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
容媽回了院子,小左小右也輕松從院子墻頭掠過來。
“沒有咱們這身手,想進這里偷東西,簡直是蠢到無可救藥。”小左笑哈哈道。
剛才外面趙里正說的話,慕定安和傅言也都聽在了耳朵里。
這里正的確還不錯,至少,沒有趁人之危。
慕定安正在喝茶看書,他抬起一眼:“邵副將那邊的情況要跟進。”
邵羽過去后,就只寫了一封信回來。
“是,小的明天寄信過去催一下。”小右說道。
傅言看了一眼男人,清晰明燦的月光下,輕輕搖曳的檐角燈光中,他額頭上的那個罪字烙印分外清晰。
“皇上已經免了你的罪,這個疤,我幫你用藥消除掉。”
“可是我的家族尚未封爵,還沒有回到原來的模樣。”慕定安道:“再等等吧。”
皇帝用他,是不得不用,也不能說真正赦免了他的家族,只能說是無奈之舉,安撫之策。
皇帝在密信里說過,余蠻子徹底退了,可以恢復他家族的榮光。
但是現在他在養精蓄銳,余蠻子還不能毀其兵力基礎。
“還有邵羽,到時候,我們一起把額頭上的這個東西去掉。”
“好。”傅言尊重男人的想法。
“二殿下還會再派一波人來,再往后,就是四殿下的人了。”
這一次重創二皇子身邊的精銳,四皇子會占上風,他當然是容不下他們的。
等到這二人手邊都沒有可用之人,兵力又消磨得差不多了,就是北上的好時候。
傅言想到李羨還在跟著二皇子打仗,等四皇子有了優勢,對他來說是一件不利的事情。
“李羨我們得想辦法讓他回來,或者說至少離開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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