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不奇怪,可能真的要下雨了吧。”傅言抿著嘴笑道。
“這么一小片云,也成不了什么氣候。”慕定安的目光,繼續落在手上的書冊上。
又過了兩天,慕定安發現,在其他的方向,也出現了云,而且比第一次出現的更大更濃。
這一次不僅僅是他看到,很多人都看到了。
“哎呀,這是不是就有下雨的希望了?”
“就是啊,還有兩年了,第一次在天上看到云,有云才能下雨呀。”
慕定安這一回看那朵云,看得有點久。
他心里面在想,他現在正在募兵,三四個月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如果能下雨的話,也要幾個月才有收成,到時候他兵力已經充足,這是不是老天在幫他?
不怪慕定安會這樣想,他本來就是古代人,古人很注重天象,天象異常,就容易想到命數。
“我昨晚又夢到了,下雨也不會輕易地下,需要搭一方祭臺,讓所有的老百姓下跪懺悔,同時讓一個道行高的道士為大家祈福,消除罪孽,然后就看天意。”傅言又說。
慕定安發現,媳婦的夢還挺準確的,雖然現在還沒有下雨,但至少她說要下雨之后,天上真的出了兩朵云。
“這樣做真的有用嗎?”慕定安沉吟。
“試試看吧。”傅言說:“等到這里不怎么忙了,我們回到村子里一趟。”
下雨了,大伙兒是會去種谷子,可以讓大家留出一部分田地來,到時候好種下紅薯,只有紅薯盡快種上,才能盡快緩解大楚的饑餓情況,以及保證后續填飽肚子,畢竟戰亂不知道要進行到什么時候。
慕定安在這里主要負責監督把關,騰出一兩天的時間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他決定第二天就回家去。
同時,他把這件事情交代給張大人,要張大人發動縣城和附近的人懺悔。
雖然慕定安比較在意天象,但像這種事情,說實話他是不太相信的。
他相信的人,是他的媳婦。
“慕將軍,這能行嗎?”張大人詫異道,連他都覺得像天方夜譚。
設祭壇祈福,就可以求來天下雨,要是這樣的做法有用的話,那歷史上還有什么干旱。
要是別人在他的面前說這種事,已經被他當做造謠拖下去了,可說的人是慕定安,他覺得荒謬也得認真對待。
“或許能行。”慕定安當然不會打包票。
張大人道:“那慕將軍可要想好了,所有的老百姓都在等著下雨呢,如果給他們帶來了希望又讓他們失望,只怕會失去民心啊,現在還在募兵呢。”
慕定安沉默了一下,他想到以前,傅言身上奇妙的地方,一些不可解釋的事情。
她也不是那種一時興起,頭腦發熱不顧后果的人。
“如果天不降雨,我就親自向老百姓謝罪自譴。”
張大人嘆了一聲:“慕將軍這又是何必呢,與其有這樣的后果,還不如一開始不要這樣做。”
“你照著做就是,對了,你能分得老百姓的贊美,錯了,我一個人擔著。”慕定安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改變。
張大人有些無奈,但也只能領命。
第二天,慕定安就和傅言回去田頭村。
“阿爹阿娘,咱們還會來這里嗎?”阿霓手里面拿著新玩具,歪著腦袋問道。
“過兩天就再來。”慕定安道。
“等一等,慕將軍,傅大夫,你們等一等。”
聽到一個聲音,小左把馬車停下來。
一個人朝著這里跑來,是陳福。
“打攪你們了,你們回田頭村,能不能幫我捎東西給家里人。”陳福說著,遞過來一個錢袋子。
這是他當伙兵拿到的例錢,自己一個銅板都舍不得用,都要帶去給家人。
“好,放心吧,交給我好了。”小左接過錢袋子。
“非常感謝,順便跟我家里人說一聲,我很好,現在已經到了慕將軍的帳下。”
“成。”
傅言心想,陳福把他的整個錢袋子都摘了,他在外面辛辛苦苦地奔忙,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讓家里人過得好一點。
“陳福打仗經驗豐富,身上又有一點武功,如果有出色的表現,你可以稍微提拔一下他。”
“沒問題。”慕定安一口答應下來。
馬車才到村口呢,他們家的狗子灰狼就迎了上來,圍著馬車轉來轉去,其實傅言也不過才五六天不在家。
傅言把馬車簾子掀開,灰狼就一個竄跳跳上來。
阿霓抱著狗脖子,咯咯地笑著。
傅言還是打算親自給云秋把錢送去,慕定安也陪在她身邊。
“慕將軍,你肯收留陳福,我謝謝你。”云秋感激得熱淚盈眶。
她抓著傅言的手:“謝謝你們。”
既然陳福到慕定安麾下了,說明他回到原來的軍營里,待遇并不如愿。
“是陳福通過了考驗。”傅言說:“他本來就不錯。”
她把錢袋子放在云秋的手上:“這是陳福在原來的軍營拿到的例錢,就沒用幾個子,全讓給你們帶來。”
云秋的淚水終于是止不住,簌簌掉落。
“好好拉扯兩個孩子長大,如果陳福立功,慕定安是不會虧待他的。”傅言笑了笑。
“嗯,你們太好了,大恩大德。”云秋哽咽道,她知道陳福到了慕定安的軍營里,就算沒有什么功勞,也會得到一點照顧,不會像以前那樣沒有盼頭。
夫妻二人進家門,容媽有些驚訝道:“傅大夫這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要去至少一個月呢。”
她聽說慕定安把關的,是周邊好幾個縣的募兵,其他縣城初選的士兵,還要到安縣接受再一次的檢驗。
所以這件事,還是很忙的。
“回來有點事,過兩天還要去縣城。”傅言說。
她對小右吩咐:“去把趙里正請來吧。”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