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吧,我們等著。”花秀可是一點都不怕,因為張縣令是慕將軍的人,不說會怎么護著她,但至少也不會幫汪家人。
“我們爬也要爬去縣令府,好好告你們一狀,到時候你這個賤人不肯拿錢出來,就和我的兒子一起坐牢,你們在牢里做夫妻。”
馬氏惡狠狠地說,眼里涌動著刻骨的恨意,恨不得把花秀撕碎掉。
“那就如你所愿吧。”花秀確實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農媽子本來有點忐忑,可是想到女兒的靠山是慕家夫妻,頓時心里面也安穩了,一個小小的縣令,在慕將軍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兩個人懷著滔天的怨氣爬走了,像兩條蛆蟲一樣在地上艱難蠕動,那些經過的村民看到她們,都不由得一臉的鄙視。
“你們已經不是這個村子里的人了,不要到這里來丟人現眼,死也要死在外頭。”
“是啊,我們可不想讓別的村子的人知道我們村里有你們這些臟東西,要死就死得干凈一點,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
對汪家人整個村子的人都抱著無比憎惡的態度,哪怕他們這個樣子十分凄慘,也根本沒有人對他們產生哪怕一絲一毫的同情。
“農家拿了我們汪家的十兩銀子,把姑娘嫁到我們汪家,花秀自己跑了,現在又回來了,還回到了自己的娘家,農家難道不應該還錢?”
馬氏這下子就跟這些村民揭露花秀父女倆。
“還不是你們汪家平時造的孽太多了,這是上天對你們的報應,為什么別人家遇不到這種事情,偏偏你們家遇到。”
“花秀嫁去你們家,你們天天打天天罵,還怪人家走人,遇到你們這種人家,誰不想一走了之?難道要乖乖被你們打死不成,至于那什么禮金算是你們對花秀的補償,還好意思來要。”
村里人紛紛幫著農家父女倆。
兩人氣得臉色鐵青,知道這些村民就是對她們抱著很大的成見,她們浪費再多口舌也沒有用,就只好加快速度爬走。
等到了縣令府,相信縣令一定給她們汪家一個公道。
農麻子對著兩個爬遠的身影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回到廚房里繼續燉雞湯。
“女兒啊,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我天天數著日子,就等著哪一天要老死了,找個地方躺下,免得沒有人給我收拾。”
“不過我心里面還是存了一個盼頭,想著有一天你突然出現就好了,我還是好好地生活,傅大夫給大家發了紅薯藤,我也把咱們家的地里種上了,再過兩個月就可以吃紅薯了。”
花秀看著農麻子,眼眶不知不覺濕潤。
“爹,我以后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我也會永遠陪著你,給你養老送終。”
農麻子也是感慨了一句:“有個閨女在身邊,不求大富大貴,老有所依,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啊。”
聽花秀說二殿下和四殿下準備結盟,慕定安就一直沉默。
他坐在亭子下,肅穆清涼,帶著一抹瑟然感,輕風襲來,身上的黑色輕袍緩緩扯動。
“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嗎?”傅言在他的身邊坐下。
“那你呢。”
“我相信你能作出判斷和決定。”傅言是是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
“二殿下和四殿下畢竟是皇子,他們能夠招募的人手,遠在我們的意料之外,我現在手里面有七萬兵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并沒有多大的把握。”
李羨那里有兩萬,加起來不到十萬,并不算多大的規模。
“可是我們現在也不能再招兵買馬了吧,這一片范圍的兵員已經被吸收得差不多了,再遠只怕無法掌控。”傅言說。
慕定安看著她,他慢慢抬手,放在她的肩頭上。
“我什么都不怕,怕我不夠強大,不能護住你們母子三個周全,我一個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可是你們絕不能有半點閃失。”
傅言笑了笑,抓住男人的手:“我們一家子同生共死,無所畏懼,相信我們的孩子也跟我們一樣勇敢。”
慕定安看著面前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她比他還要決斷。
是的,他心里面很清楚,要是二殿下和四殿下完成真正的聯合,兵力操練自如,調配和諧,那會更加不好對付,而且現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二人之間也不算勢微到哪里去,仍然是幾大股勢力之二。
他們的確不能再等下去了。
看著她眼里的決然,他心里的躊躇不決也慢慢變得堅定。
“好,我再和邵羽,銀龍他們商量。”
“他們兩個為了對付你,不得不結成暫時的同盟,但是,兩人之間隔閡歷來已久,他們之間也不會真正的和解,我們再做一點手腳,讓他們從內部決裂,也有利于我們。”
“不錯,我不會讓他們真的聯合起來。”慕定安幽幽道。
這個晚上,男人讓小左把幾個人都召集起來,他們在大廳里商議了很久,最后初步定下來一個方案,男人把這個方案寫下來,交給傅言。
“還請娘子指點。”
他沒有讓傅言去跟著大家一起商量,因為枯燥又無聊,直接把結果給她,讓她來定奪最好。
傅言看了一下上面的內容,時間就定在一個月以后,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們能夠做好所有的準備。
至于其他的,是比較詳盡周密的計劃。
“我覺得差不多,如果有什么變化,還要根據過程中的實際情況。”
“好,聽娘子的。”
做出了這個打算,男人身上的氣息好像都凝重了不少,好像在行險棋,稍不注意滿盤皆輸。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他的身邊,還有他的摯愛,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
他們,一個月后,就要朝著京城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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