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這兩個人，姜雨臉色陰沉，眼神充滿自責。
都怪她。
如果不是她太沖動了，師父也不會遇到強敵。
幾人的想法，凌天自然不知道。
他看向王九天的手。
碧血劍的劍尖，被對方完全握住，似乎連鋒芒也一起遮掩。
凌天卻沒有絲毫擔憂，反而笑了起來。
“前輩，我這一劍......不好接吧？”
“......”
王九天沒說話，同樣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一縷鮮血，順著掌心滑落。
他不由嘆了口氣。
“劍意......當真是好多年沒有見過了。”
“可單憑劍意，也不能傷到我，小家伙，你的實力，可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這么簡單啊。”
“難怪這個瘋貨都會栽在你的手上。”
凌天謙虛道。
“前輩過獎了，我這一劍能傷到前輩，不過是趁前輩不備，投機取巧罷了。”
“前輩才是真的厲害，到如今，竟然都沒有動用真氣。”
“我連前輩的實力都看不出來，又怎么當得前輩這一句夸獎？”
聞言，王九天也笑了。
他松開碧血劍，毫不在意手上的傷口，指了指凌天道。
“小家伙，少在我面前耍心機。”
“當我聽不出來，你是想套我的話？”
“也不怕告訴你，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厲害，只不過......有些手段，是你們所不知道的罷了。”
這話著實讓凌天有些意外。
如此說來，他感知不到王九天的境界，不是因為王九天太強。
而是他用了什么方法遮掩？
可連鎖靈石都只能暫時遮掩氣息，一旦動用真氣，就會暴露。
王九天又是怎么辦到的？
凌天對這種方法極為好奇。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王九天說道。
“我的手段，不能告訴你。”
“不過若是有一天，你能進入中心城，自然會知曉。”
中心城！
又是中心城！
凌天挑眉驚訝道。
“前輩來自于中心城？”
“何必這么驚訝，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
“......”
你要這么說，這天可就沒法聊了啊。
凌天多少有些尷尬，不過也只尷尬了不到半秒。
他聳了聳肩道。
“我只是沒想到，前輩會這么痛快地承認。”
“我承不承認，對你來說有什么影響？”
“確實沒有......”
眼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聊了起來，奎兵簡直要氣炸了。
他傷的這么重，都快死了好不好！
不趕緊帶他離開，還有閑心在這里跟別人聊天！
這個老東西，果然沒安好心！
奎兵忍不住打斷他們。
“前輩，你快點帶我離開！”
他一開口，凌天和王九天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兩人同時看向奎兵。
凌天道。
“前輩，這種人渣，你當真非要保護他？”
“身不由己。”
“這話我不愛聽，前輩這么強，誰還能威脅到前輩不成？”
“威脅算不上，只是答應了人家，總不好反悔。”
“如此說來，沒得商量？”
“小家伙，我和你還算投緣，可這事......確實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