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葉子搖搖欲墜。仔細看那些葉子都被一個泡沫包裹著。
不用想，這些葉子就是修復元靈的關鍵。
等這棵樹生機勃勃的時候，他的元靈大概就修復好了吧。
伸手，我隨便觸碰了一個泡沫。
泡沫粉碎的那一刻天地倒轉，腦袋暈乎乎的眼前也只剩下一片漆黑。
像是一滴水落入沉寂許久的水面泛起了漣漪，不知道驚動了多少生靈。
“你是誰？”
熟悉的聲音傳來，我轉頭一看，祁黯正靠在樹下看著我。
我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說：“你好，我是虞九。”
“虞九？沒聽過，你來干什么？”
我：“......”
這話讓我怎么接。
面對祁黯的直視，我開口道：“你的元靈受傷了，我來幫你修復元靈。”
原本是想找一個別的理由，但想了一整還是如實說了。
祁黯微微皺眉，似乎是不大相信。
“不用了，你出去吧。”他說。
“沒治好你之前我是不會出去的。”
“不需要，再不出去，可就來不及了。”
我握住了祁黯的手腕，治愈之力探入，想著看看他的身體。
結果治愈之力探入的一瞬間猶如石沉大海，瞬間消失不見。
祁黯不緊不慢的抽回自己的手：“別白費力氣了，再過一會這忘川之水就會將這里淹沒，你的靈體會受傷。”
我沒將祁黯的話放在心上，來都來了，要是沒一點成果就出去豈不是太可惜了。
沒多久，整個元靈空間當真猶如前所說的那樣被忘川之水淹沒。
祁黯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樹下的他一次又一次的被沖刷著靈體，痛苦不堪。
祁黯半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看上去很是可憐的樣子。
“你不疼嗎？”他問。
我愣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大半個身體其實也在被這黑水沖刷。
但一點都不疼，甚至隱約還有點舒服。
“啊，不......不疼。”我說。
祁黯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緩緩道：“可能對外來的靈體沒有作用吧。”
黑水宛若海浪一般拍打在身上，力道并不大。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個小時左右。
我是真的沒什么感覺，但祁黯就很不好了，身上被灼傷的厲害，皮膚潰爛。
祁黯被折磨的有點慘，他一動不動的躺在樹下看著我道：“我快死了。”
我愣了一下，心跳空了一拍，蹲下身子將他抱在懷里說：“不會的。”
我嘗試著想要給他治療，但治愈之力沒有任何作用，這下倒是讓我犯了難。
怎么才能救他呢？
看著祁黯的靈體，我問：“怎么才能救你？”
“救不了。”
“怎么可能救不了呢。”我說。
祁黯沉思了一會才說：“這是忘川之水，除非找到傳說中開在忘川河邊的彼岸花。”
我有些茫然問：“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嗎？”
“嗯，彼岸花可以凈化這忘川之水。我的靈體也不會因它受傷。才有愈合的可能。”祁黯道。
看著那黑壓壓的水，我又問：“可我記得這忘川不是你的神器嗎？你怎么會被它反噬。”
祁黯搖了搖頭：“忘了，我忘記了很多事情。”
我坐在水邊看著這忘川之水，伸手碰了碰，一股溫良的舒適感傳來，還有些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