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秦衍嘴角不受控制地略微抽搐了下。
有點干嘔。
好在他忍下了。
“她愛本王?”秦衍皺起眉,這怎么跟他記憶里關于陸汐顏的解釋介紹完全不同,“可是她難道不是和瑞王青梅竹馬嗎,怎么會又愛上了本王?”
流風聞言也略微抽搐了下嘴角。
好半晌。
在看著秦衍已經陷入“我就那么好嗎?竟然能讓她對我神魂顛倒”的情緒里無法自拔,流風謹慎地開口: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是因為您愛她呢?”
秦衍的情緒瞬間冰封僵硬,他緩慢地瞇起晦暗的眼眸:“所以成婚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愛本王?”
“……”
流風認真地回想陸汐顏剛嫁進攝政王府里的事情。
最初王爺將王妃娶進門,表面冷淡卻在背地偏袒,說是在樹靶子,實際卻每次都會在陸汐顏真的吸引了旁人的敵意后,再不動聲色地將其給化解掉。
倒像是養了個祖宗進來。
并且如果王爺不想迎娶王妃的話,他位高權重,足有千百種理由拒絕推辭。
可王爺沒有。
王爺順水推舟地迎娶了王妃,且后來眼眸里的清晨薄霧也悉數散去,化作春日流水的瀲滟盛景。
所以如果說最初到底誰愛誰多一點的話,秦衍現在的懷疑和震驚的確是應該的。
流風毫不猶豫地說:“應該是的。”
“……”
秦衍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
他通了。
這一切他都想通了。
所以最開始,他娶陸汐顏就是仗著權勢強取豪奪,但陸汐顏即便委身于他,卻也心有不甘,滿心滿眼都想著逃離那處是非之地,所以就有了這次的出逃北歌。然后他又跟被狠狠觸犯逆鱗了似的,拋下大晟皇城諸多朝政要緊事,哪怕只身前來,也想著要來北歌將陸汐顏抓回去。
但是期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意外,導致于他和陸汐顏雙雙失憶。
“……”
秦衍沉默地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尚還灼燙的茶水順著喉嚨滑入腹中,秦衍只感覺它好像是一把火似的,所過之處,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心肺都隨之燒了起來。
半晌。
在流風都覺得膝蓋跪得發疼的時候,聽到秦衍中氣十足憤慨激昂地罵了聲:
“禽獸啊!”
流風嚇得打了個哆嗦,剛想著要不要松懈點揉一揉腿的動作都給驚住了,他急忙俯首:“屬下不敢,屬下不敢!”但同時心里也在犯嘀咕,他干什么了就被罵禽獸了?
“沒罵你。”秦衍很快就給出了解釋。
流風松了口氣。
翹首以盼地等著秦衍接下來說的話。
結果秦衍沉默了。
流風:?
后很快就被自家王爺趕出去休息的流風,還在一臉懵懂,神色里毫不掩飾地寫滿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所以,禽獸是在罵誰?
而在屋內,秦衍對著空空如也的茶盞,默默地又自我唾棄般地評價道:“禽獸。”
好端端地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
扶子春不想自己會變得完全不像自己,所以決定即便好奇失去的記憶接下來要必須要離秦衍遠點,但秦衍現在又畢竟住在扶家,和扶祁又是摯友,所以總難免低頭不見抬頭見。
她正犯愁呢,卻沒想到很快就在跟扶祁在外吃飯的時候,聽到扶祁狀若無意地說道:“說起青梅竹馬,我倒是想起來秦衍也有個青梅竹馬來著……”
剛剛還在神游太虛的扶子春立刻回神。
她一臉懵。
“什么青梅竹馬?誰說了青梅竹馬?”
但扶祁卻沒回答她這個問題,還在嘆息著補充說:“那相貌可真叫一個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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