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岐無語地輕嘖了聲,聞聲,只是懶洋洋地回眸瞥了她一眼,眼神里的輕慢不屑絲毫不加以掩飾。
“給你講?你也配?”
扶子春一聽瞬間就想炸毛,但不期然卻撞進原岐眼眸深處的幾分排斥和不滿,像是有太多難以啟齒的故事,他講不出口,也不愿意講。
在這一瞬,她突然就感覺心底略有些許酸澀脹痛感,好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莫名其妙。
但就跟他共情了。
嘖。
扶子春心底也跟著輕嘖了聲,沒有再選擇強迫開口講,只是平靜地轉移了話題,故作無所謂很輕地問:“你身上的這股酒臭味道,是你身上自帶的體香嗎?”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這話多冒昧啊!”原岐剛剛掀起波瀾的瞬間再次被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怒不可遏地咆哮,“你見過世界上誰的體香會是這種宿醉的酒臭味道?”
“你啊。”扶子春云淡風輕地看他。
“你……”
原岐差點沒被扶子春云淡風輕的話給氣到活活氣死,避免真的猝死,他急忙憤怒伸手按上了自己的人中。
“不是。”半晌,緩過來了些許情緒的原岐咬牙切齒地這般解釋道,“我年輕時生了場重病,后在命懸一線之時,不得已用了一些不該用的藥,留下的這種臭味,也只是治療不當留下的副作用罷了。”
原來如此。
扶子春心下明白了大半。
汗腺。
紊亂。
扶子春又稍稍湊近了些繼續去輕嗅這股臭味,這種味道好似是來自于骨髓鮮血的深處,她閉上眼仔細琢磨了片刻,抬眼對上原岐復雜的眼神:“你喜歡這種味道?”
“……”
扶子春翻了個白眼。
她沒這癖好。
“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你身上的這種味道給去除。”
想來原岐應該也長時間被這種味道困擾著,畢竟這味道實在太重,而醫者又習慣于用鼻子去聞各種草藥,可偏偏原岐身上自帶這般重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很影響他日常的問診。加之這味道實在過分明顯,他若是想要隱瞞身體的問題,就只能終日腰間都掛著一壺烈酒,做出一幅酒鬼的模樣。
整日醉醺醺的,混濁的眼睛里,眼神透露出的情緒卻異常清明。
清醒。
但無用。
原岐聽到扶子春這般講,內心稍有觸動,還從來沒有人跟他說想要幫他去除身上的這種怪異味道,所有人都本能地覺得他是個渾渾噩噩的酒鬼,也因此不再相信他的醫術,他走在街上,每天到晚都在接收著各種各樣或躲閃或嫌棄的眼神。
他不是正常人。
他知道。
但——
“少自大。別以為你誤打誤撞救活了北歌太子,就真的以為自己的醫術能達到全天下第一的地步了。”原岐不屑地輕嗤,“我也是醫者,若是真的能有去除身體異味的辦法的話,我早就用了,還輪得到你在這里思考?更何況,我現在也習慣了,去不去這味道都無關緊要……”
但扶子春卻看到了原岐眼底的松動情緒,她乘勝追擊地追問:“可如果我說,我真的能去除這種味道呢,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
原岐看到扶子春神色認真,他也短暫沉默了數息。
二人對視。
四目相對。
半晌。
扶子春聽到原岐略帶了沙啞的聲音:“你那哥哥都沒辦法,你能有?”
扶子春揚眉:“你們都救不活北歌太子,但我就是能救活啊。”
原岐沉默了,原岐心動了。
終于,他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如果你真能做到,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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