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附和了一通的顧淵鷙則是抱著還沒來得及補充完整的安慰話語,滿頭的黑人問號。
啊?
他剛剛說什么了,怎么就能稱得上秦衍的一句“你說得對”了。
而秦衍像是也看出來了顧淵鷙滿眼清澈的愚蠢,輕咳著大發慈悲一般地解釋說:“無論我是不是永遠白發,子春都會一直喜歡一直愛我,那么我就算跟你發了這個誓又有什么用呢?”
說罷,秦衍還輕嘖著,悲憫一般地緩慢補充道:
“你看你,像不像跳梁小丑。”
……
好半晌。
顧淵鷙:“……”
扶子春:“……”
三笠則沒忍住:“噗嗤——”
隨即一下就收獲了幾人的眼神。
三笠急忙正色辯解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笑的,我只是突然間想起來了一件特別高興的事情。”
這下,顧淵鷙才終于從三笠忍俊不禁的表情里聽明白了秦衍話語里對他的嘲諷意味——
好嘛。
顧淵鷙要他發誓去證明他的清白,他卻直接選擇賣慘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等到顧淵鷙自責愧疚于自己說的話不像話了之后,秦衍再云淡風輕好整以暇地表示——
說了也是在嘲諷你。
所以不說,這也是為你好。
……
太欺負人了。
所以,顧淵鷙的臉色登時就變得異常難看,當即就要呲牙咧嘴朝著秦衍撲過去:
“秦衍,你神經病,你有病吧!”
三笠急忙去擋:“我家王爺腦袋上還有傷沒好呢!”
扶子春也急忙勸阻:“聽雪還在拉著咱們跑,秦衍在控制著方向,等下出事了怎么辦啊啊啊——”
……
馬車內。
女帝還在垂眼看著疊放整齊的手帕出神,聽到外面嘈雜動靜后,對上齋月擔憂的眼神,她卻明顯并沒有任何想要外出查看的意思,只是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感慨說:
“年輕真好。”
看,多有活力啊,精神旺盛呢。
……
三笠和扶子春到底拉住了怒氣沖沖恨不得撲過來將秦衍給生吞活剝的顧淵鷙,但顧淵鷙卻因為被阻攔了而委屈的要死,接下來都全程自閉地縮在角落里,頭也不抬,也不說話。
扶子春去戳他的蓋住臉的棉衣,覺得他現在的樣子詭異地像極了鴕鳥藏頭。
好笑非常。
也凄慘非常。
“我剛剛之所以攔你,并不是因為我偏袒秦衍。而是因為剛剛我們在趕路,聽雪還在跑呢,速度還很快,萬一聽雪因為咱們爭吵打架而突然發狂再度亂跑,發生了點意外可怎么辦?畢竟咱們馬車上也并不是只有我們幾個人,還有我姨姨和三歡在呢,咱們到底是不能這么自私啊,你覺得是不是?”
顧淵鷙不理扶子春,還委屈巴巴地將自己的腦袋埋來,不探頭,也不回應。
“好了別生氣——不行的話,我等下讓秦衍來給你賠禮道歉。”
“不需要。”恨不得把自己都完全藏進被褥里的顧淵鷙終于發出了這般咬牙切齒的聲音,但卻莫名地,還透露著幾分委屈感,“我真的沒有故意偷聽你跟長瀛女帝的談話,我剛剛是真的在跟秦衍和三笠他們聊天,你只需要相信我這點,就可以了。”
顧淵鷙突然探出腦袋來,眼神則異常真摯又可憐,就好像是一只淋了雨的小狼崽。
在扶子春想說話時,他則又說:
“至于剛剛秦衍和三笠故意欺負我的事情,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我們誰都看不慣誰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真正讓我感覺有點失落的,是你剛剛并沒有在秦衍和三笠故意混淆視聽說的時候,沒有明確地說明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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