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城，怡紅院
“忠，忠武大人，您怎么來了。”夜鶯夫人吃了一驚，然后有些害怕地后退了兩步。
“我不能來嗎？”
“看來夫人不歡迎我嘍。”
楚千秋笑吟吟地說道，讓夜鶯夫人連忙搖頭否認：
“當然不是。”
“奴家見到忠武大人，分外，分外歡喜。”
夜鶯夫人喜歡黑色的打扮，尤其是不夜禪師離世以后，更是一身黑色的打扮。
那黑色的長裙緊貼著她的曲線，裙擺拖地，顯得高貴而莊重，黑色的絲襪包裹著那修長的玉腿，透出一絲說不出的魅惑。
同時她用黑色的面紗遮住了哀愁的容顏，生怕一不小心便落下眼淚。
“夫人，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只是你愿意還是不愿意。”
楚千秋喜歡大膽出擊，在夜鶯夫人不知所措的情況下，他便順手將她摟入懷中，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
夜鶯夫人幾乎感受到楚千秋體內那野獸一般的沖動。
她只要點頭同意，那在牢籠里的猛獸就會跳出來，將她吃得一干二凈。
“奴家有不愿意的資格嗎？”夜鶯夫人忽然有些哀傷地說道。
她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卻也感覺到有點不滿。
在外人的眼中，她是合歡宗的宗主，顯形境界的高手。
而在不夜禪師眼中，只是一個附屬品、
“當然可以。”
“夫人隨時都有拒絕的權力。”
楚千秋松開了雙手，沒有繼續向深處探索。
他這個人，講究一個自愿原則。
“這只是一場交易而已。”
“夫人助我根除大患，我自然要投桃報李。”
楚千秋話音剛落，便伸出手指，輕輕地點在夜鶯夫人的眉心祖竅上，將一段經文，點入到夜鶯夫人的識海之中，令她不可思議地喊道：
“《大圣歡喜禪》的經文？”
“忠武大人，您這是？”
“夫人的武道已經走到了盡頭。”
“《婆須蜜多女心經》只能修煉到顯形大成，而且實戰能力極差，到底是差了一點意思。”
“我也一直很奇怪，為什么夫人不專修《大圣歡喜禪》呢？”
“忠武大人，您說得輕巧！”
“《大圣歡喜禪》可是金剛寺的鎮派寶典。”
“豈是奴家所能窺視的。”
“歷代合歡宗的宗主，都曾想過修煉這門神功，卻從來沒有機會。”
“因為這是貪欲派的無上之寶。”
夜鶯夫人眼睛有些通紅地說道。
所謂法不可輕傳，各大宗門的寶典，可以用來收買楚千秋，卻不可能讓弟子隨意修煉。
因為楚千秋跟他們是一個級別，乃至更高的人物，他們會下意識地認為，他有資格擁有這門武功。
這也是為什么不空禪師屈服以后，愿意將武功奉上一樣。
其他的弟子是沒有資格修煉的。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楚千秋竟然一出手，就將一本紫色極品的武學，傳授給了夜鶯夫人。
因為這等級別的武學，楚千秋現在已經有很多了。
像是他的老婆們，像是王珂玥，元芹，現在修煉的武功都是《鳳舞九天》這個級別的。
“我相信夫人能進階顯形，絕非只靠不夜禪師，一定是費了許多的苦功。”
“完全可以沖擊武相巔峰。”
“沒有必要在這里止步不前。”
楚千秋笑容和煦地說道，他的雙手輕輕撥弄著夜鶯夫人的秀發，愛不釋手。
即使久經人世的夜鶯夫人，也不禁有些動容。
她愿意委身給楚千秋，可以說是形勢所迫，雙方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只是純粹的交易。
哪怕剛才的哀愁，也不過只是逢場作戲，故意裝出來的。
忠武大人喜歡未亡人，她就表現出未亡人的模樣，楚楚可憐，讓他為所欲為。
但楚千秋現在的手筆，讓她完全看不懂了。
“忠武大人，奴家不明白。”
“若是想要奴家的身體，隨時都可以拿去。”
“為何……”
夜鶯夫人感覺自己回到了過去，那時候的她心里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悸動，像是有一只小鳥在胸口撲騰著翅膀，想要飛出去。
“因為夫人這樣的表情更真切一些，不要偽裝自己。”
“合歡宗的武學脫胎于金剛寺的《大圣歡喜禪》，以欲入道。”
“儒門見了欲望，要克己復禮，佛門見了欲望，要清規戒律，這些都是為了克服欲望所設置的種種方法。”
“《大圣歡喜禪》的武學，卻是在承認欲望的基礎上，接受并控制它，最終達到空的境界。”
人皆有欲望，欲望是本我，是動物性，就算是圣人也是食色本性，沒有什么羞恥的。
只是這個欲望不能去傷人，也不能傷己，不能成為本我的奴隸。“夫人要是不喜歡我，我也絕不強求。”
“所以身子，我要，心，我也要。”
楚千秋的神魂與夜鶯夫人交融在一起，讓她真正敞開心扉。
“忠武大人，你真是霸道啊，比不夜禪師更過分。”
“你不過是想利用奴家，控制合歡宗而已。”
夜鶯夫人的心境亂了，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是答應，還是拒絕。
她只能自我保護地反駁道。
“的確是這樣。”
“說明夫人很有利用的價值，這不好嗎？”
“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利益共存的。”
“莫非夫人還希望你我有什么愛戀嗎？”
楚千秋笑著說道，讓夜鶯夫人一時語塞。
對她而言，楚千秋愿意給出這樣的尊重，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那合歡宗的事情，大人希望奴家做什么？”
夜鶯夫人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位置，以屬下的身份來接待楚千秋。
“夫人問得好。”
“怡紅院從今天開始，就要營業整頓，不做皮肉買賣。”
“當然了，如果姑娘們看上了哪個青年才俊，喜歡跟他們交流，也由著她們。”
“但怡紅院不要再靠這個賺錢了。”
楚千秋再次將夜鶯夫人抱在懷中，明明楚千秋才是年紀小的那一個，結果他懷中的女子反倒更加乖巧。
“那賺什么錢呢？”夜鶯夫人不解地問道。
“可以賺才藝的錢，門票的錢。”
“向天音門學習，當然姑娘們愿意，我們也不阻止，但不能強迫。”
楚千秋知道合歡宗的怡紅院開滿天下，加上社會本身的需求，直接關掉的話，也只是讓素女道等勢力搶占市場而已。
神武朝與大夏又不禁止開青樓，只不過南方是合歡宗的地盤，北方是素女道的地盤。
較真起來，素女道比合歡宗都要厲害許多。
起碼素女道的道主是武相巔峰的強者。
所以楚千秋準備漸進式改革，讓怡紅院向著歌舞團的路線發展，向【天音門】學習。
“至于買賣人口的事情，是不能再有了。”
“不管以前合歡宗的規矩是什么樣的，現在要按照我說的來。”
楚千秋說到這里，露出了一絲的殺氣。
不管是在前世還是今生，他都不會容忍這樣的犯罪。
“現有的牙人，都要進行處理。”
“這件事就交給夫人來辦。”
俗話說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現在楚千秋控制了神武朝最大的買賣源頭，就要從根子上進行嚴厲打擊。
“原來大人是想霸占怡紅院所有的姑娘，讓她們一個都不能接客？”
“那奴家明白了，一定把事情給大人辦妥當。”
夜鶯夫人恍然大悟地說道，讓楚千秋一時語塞。
你怎么能把事情理解成這副模樣呢？
“當然不是了。”
楚千秋剛想解釋兩句，發現這樣的效果也許會更好，更有效地打擊人口犯罪。
誒，那就只能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做好人真是太難了。
“那夫人就先這樣辦吧。”
“合歡宗的改變，就從現在開始。”
楚千秋說完，松開了雙手，準備起身離開。
“等等，大人。”
“夫人，怎么了？”
“您就要離開了嗎？”
“您不覺得很過分嗎？”
夜鶯夫人忽然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后撲在在楚千秋的懷中，咬著耳朵說道。
“您問奴家愿意不愿意。”
“奴家還沒回答呢？”
“那夫人的回答是？”
“奴家愿意，很愿意與大人一起修行。”
“這下大人得意了把。”
夜鶯夫人終于不再掩飾，承認自己動心了。
不再是逢場作戲，而是把自己的心交了出來。
今夜的修行還很漫長，楚千秋作為一代天驕，在別人休息的時候，依然在孜孜不倦地研究武道，學習《大圣歡喜禪》上的武功。
真是太辛苦了。
也許這就是他為什么成功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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