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十日終焉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 164【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秘密?】


    李大嫂只能在心里痛罵,臉上不敢有絲毫對李謙跟方茹不滿,現在李謙是舉人,就算是考不中也能謀個官身,若是能得人賞識,縣令也是當得的!

    縣令在李大嫂眼里,可是天大的官了。

    她就瞅了一眼,為了日后的榮華富貴,這一時氣悶又算得了什么?

    李大妹今天算是起得早了,剛坐下,就見桌上的是昨天喜宴的剩菜,臉色一僵,李大妹頓時沒了胃口。白米飯倒是熱乎的,李大妹看到眼前擺著一盤新鮮的青菜,夾了滿滿的半碗,這才專心的吃了起來。她就吃這一樣菜,還是只是吃碗里的,這樣才干凈。

    要不,她真吃不下。

    剩的菜都是昨天的肉菜,還有魚啊雞啊什么的,說起來,這都是廚房里剩下的那桌上幾乎不剩什么,就算有剩的,也叫村人給打包走了,怎么可能給主人家留下。

    之后,李家老太對方茹一直很好。她認為方茹是個福星,方茹一嫁進來,李謙的啞病就好了,這丫頭的八字旺他家謙兒,這樣的好媳婦,娶到家里,那日后謙兒還不是步步高升?

    李家老太太的偏心眼這會又出來了,她連家里的活都舍不得方茹干,“你才嫁過來,什么都不熟悉呢,讓你大嫂跟大妹做,你好好休息休息。”

    李大嫂路過,聽到這話,氣得哼了一聲,“娘,我當初嫁過來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李家老太太道,“胡說!你嫁過來的那一件,連地都沒讓你下過,你不就是在家里洗洗菜嗎?還干什么嗎?”

    “那雞也是我喂的。”李大嫂道。

    “去去去!”李家老太太道,“我跟玉娘說話,你摻和什么,去去去。”

    李大嫂心不甘情不愿的去菜園了。

    李家老太太年紀大,李大嫂為什么要聽她的?還不是因為李家老太太有一個舉人兒子,之前李大嫂見李謙要廢了,所以才對李家老太太指手畫腳的,李家老太太也以為李謙以后沒了出事,才忍氣吞聲的,她怕老大一家將老二一家給趕出去。

    可現在不一樣了,李謙好了,日后只有好好護著身子不殘缺,那就是平步青云啊。

    李大嫂就變了態度。

    李家老太太的腰板也直了。

    李大妹原本每日在在屋里躲懶,不肯出來,現在李謙好了,她精神得不得了,甚至還出來跟大哥家的兩個孩子一起云玩,還會拿掃帚掃雞籠里的雞屎了。

    這讓李家老太太感動壞了,李大妹現在是她最憂心的,以前只是跟跟李小妹暗暗攀比,有時候會掐尖要強。可前一段時間突然變了,性子更悶更懶了。

    李家老太太生怕這孩子的性子被外人所知,以后嫁不出去。

    李家老太太還偷偷給在給李大妹的茶水里加了一些符水,量少,但是每日都加了,李大妹沒發現,一直喝著。

    現在李家老太太都沒停那符水呢。

    瞧,那符水有用著呢!

    李大妹這性子又變回來了,現在都愛出門了。

    李謙閑著無事,帶著方茹在村里轉悠了幾趟,一來認認路,二來也認認李家村里的人,方茹臉上帶笑,見了人就打招呼,雖然說不上什么好聽的漂亮話,但是在村人看來,卻是個懂禮的。

    還生得好。

    難怪李舉人非她不娶呢,就憑這相貌,也值了。

    這下為李謙叫屈,說他只娶了一個屠戶之女太不值了,等來年去了就京里,若是高中,說不定還能得大官的青眼,給大官當女婿呢。

    之前李舉人還是秀才時,不就是得了白縣令的青眼,跟白縣令的千金定了親事嗎,只可惜,那縣令千金另有情郎了,非要退親,唉。

    這事本是個秘密,后來是縣里的人悄悄的傳出來的,聽說還惹得縣令一陣大怒呢。

    只不過,縣令沒想到,自個閨女的情郎竟然是個小捕快,又見那小捕快立了功,長得也精神,便允了這樁親事。

    聽說后來那縣令千金與小捕快的親事還傳出了佳話呢。

    有人聽了他們的故事感動極了,還寫了一段佳話呢,還搬上了戲臺子。

    方茹在從一個鄰居大嬸的嘴里聽到這話時,愣了半天。

    那位縣令千金的情郎不是一個姓黃的嗎,還跟那個騙婚嫁到趙三郎的黃姓女子是親戚,怎么變成小捕快了?

    縣里傳的故事,是這縣令千金與小捕快一見鐘情,芳心暗許?

    這小捕快是什么來歷,連這樣的綠帽都接得下?

    若是方茹沒有記錯,那縣令千金當街落胎之事,在縣里可是傳得沸沸揚揚的。

    方茹面色古怪,等那鄰居大嬸走了,她才悄悄問李謙,“那小捕快難道就是白千金的情郎?”

    李謙淡淡道:“不是。”他在聽到方茹說白千金這三字時,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上輩子就是那個女人設計毀了他的手,雖然后來他報了仇,令白家家破人亡,可是這也解不了他的心頭之恨。

    白家人死光了又如何?

    換得回他的手嗎?

    李謙神色冰冷,上輩子他下半輩子享盡榮華,可心里依舊覺得差點什么。沒想到,死后竟然又重生了,李謙對白家的恨意這才稍稍淡了些,現在他的根基不穩,等明年科舉之后,他在京中慢慢站穩腳根,再談白家之事。

    “你有打聽過嗎?那位白小姐的事?”方茹望著李謙問。

    方茹很久沒有去正德縣了,她琢磨著自己的寫的兩本話本,之前寫了一瑪麗蘇,是個中篇的,后來,又趁著空閑之余,寫了半本詭怪趣事,是她腦洞大開之作,偷偷的另換了一個筆名,寫的是都市怪談。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都市怪談。

    書中寫的正是現代之事。

    方茹管這古人接不接受呢,她就是想寫了。

    那半本都市怪談方茹悄悄藏了起來,在寫好之前,不打算給任何人看,等寫好之后,她換身打扮,再悄悄將這寄到書局去印,要是能成,她肯定高興,要是不成,那她以后就不寫這個系列了。

    說不定古人對未來之事好奇呢?

    “你在想什么?”李謙問方茹。

    “什么?”方茹回過神,“你說了什么?”

    李謙微笑,“我說,那位縣令夫人生的白姑娘已經死了,現在白府的那位縣令千金另有其人。”

    方茹眼睛睜大。

    這……

    這樣隱密的事,李謙又怎么會知道?

    現在嫁給小捕快的不是白清清,那是誰?

    “你怎么知道的?”方茹盯著李謙。

    李謙道:“秘密。”

    方茹湊過來,悄聲道,“那位縣令夫人難道不會發現自己的女兒被換了嗎?縣令怎么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啊?”

    難道,那位冒允縣令千金的姑娘跟白清清長得很像?

    李謙道:“白夫人被禁足了,那位縣令千金確實是白縣令的親生女兒,只不過,不是由縣令夫人所生。”

    方茹一臉古怪的看著李謙,“你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李謙別過頭去。

    不想說。

    方茹突然臉色一變,然后伸的手揪住了李謙的耳朵,“說!你是不是還惦記那個白清清?”不知怎么的,心里就醋了。

    她變成了一個檸檬精。

    那沒辦法啊,現在李謙是她的相公,再說了,她還指望趁著蜜月期生一個胖乎乎的孩子呢。要不是因為喜歡孩子,她何必惦記找一個俊俏的老公呢。

    哼哼。

    李謙不可思議的看著方茹。

    “你覺得我會喜歡水性揚花的女兒嗎?”李謙道,“那位白姑娘,當初定親也是娘的意思。”為了前程,為了有一個當縣令的岳父。

    讀書,就是為了功成名就。

    有一個當縣令的岳父,對于他這樣沒有根基的讀書人來說,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為什么不好?

    何況,他當初又沒有心悅的女子。

    他與白府的親事,本就是公平交易,白縣令看中了他的潛力,他看中了白縣令的背景,各取所需。只是后來縣令千金另有所愛,出了變故。

    上輩子與這輩子,是兩種不同的人生。

    上輩子他被人毀了手,被大嫂趕出家門,止步于秀才,為他一生所恨。

    這輩子,他退了親事,讓白姑娘的名聲盡毀,連縣令千金這個名號都保不住,難道不好嗎?

    李謙嘴角一彎。

    村人路過,看到方茹揪著李謙的耳朵,李謙還在笑。大驚,回家后,悄悄傳出李舉人懼內的名聲。

    一開始是沒什么人信的。

    可是后來又發生一事,讓大家對李舉人懼內的這件事深信不疑。

    李舉人竟然幫夫人端洗腳水!

    這事真是個誤會。

    可大家偏偏信了,方茹真是哭笑不得,說起來也是個誤會,她那日洗的時候忘了毛巾,后來叫李謙過來幫忙拿過來,李謙自然過來了,拿了毛巾不說,還順手將她的洗腳水給端出去了。順手的事,方茹也沒多想。

    只是沒想到,李謙端洗腳盆出去的時候被李大嫂看到了。

    李大嫂看李謙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似的。

    “二郎,你在做什么?”李大嫂聲音尖得要劃破人的耳朵。

    還好李謙手穩,不然手中的盆子都要嚇掉了。

    李家老太太聽到聲音,趕緊出來。

    “大嫂,你怪叫什么,我的耳朵都要被你叫壞了。”李謙冷冷道。

    “你你你……”李大嫂指著李謙手中的洗腳盆,氣得說不出話來。扭頭看李家老太太,正要告狀。

    沒想到,李家老太太冷著一張臉就訓起李大嫂來,“你叫什么!二郎的嗓子剛好,你是不是想壞了他的耳朵!”

    李大嫂趕緊道,“不是,娘……”

    “不是什么!閉嘴!”李家老太太道,“我又不聾,聽得到。”

    那邊,李謙已經倒完水,將盆子拿進屋了。

    關上門,也沒理會外頭的爭吵。

    等李家老太太聽到李大嫂說李謙在給方茹倒洗腳水,已經快到半夜了。

    “娘,我親眼看到的,那水是弟妹泡腳的,二郎一個男人,還是個舉人,怎么能給弟妹倒洗腳水呢!”李大嫂憤怒極了,好像方茹做了什么十惡不赫的壞事似的,她跟李大郎感情好,可李大郎從沒給她倒過洗腳水!

    李大郎在外頭都沒牽過她的手!

    李大嫂將這兩日李謙跟方茹做的事,與她成親時與李大郎做的事一一比較,她發現自己太虧了。

    這事真是個誤會。

    可大家偏偏信了,方茹真是哭笑不得,說起來也是個誤會,她那日洗的時候忘了毛巾,后來叫李謙過來幫忙拿過來,李謙自然過來了,拿了毛巾不說,還順手將她的洗腳水給端出去了。順手的事,方茹也沒多想。

    只是沒想到,李謙端洗腳盆出去的時候被李大嫂看到了。

    李大嫂看李謙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似的。

    “二郎,你在做什么?”李大嫂聲音尖得要劃破人的耳朵。

    還好李謙手穩,不然手中的盆子都要嚇掉了。

    李家老太太聽到聲音,趕緊出來。

    “大嫂,你怪叫什么,我的耳朵都要被你叫壞了。”李謙冷冷道。

    “你你你……”李大嫂指著李謙手中的洗腳盆,氣得說不出話來。扭頭看李家老太太,正要告狀。

    沒想到,李家老太太冷著一張臉就訓起李大嫂來,“你叫什么!二郎的嗓子剛好,你是不是想壞了他的耳朵!”

    李大嫂趕緊道,“不是,娘……”

    “不是什么!閉嘴!”李家老太太道,“我又不聾,聽得到。”

    那邊,李謙已經倒完水,將盆子拿進屋了。

    關上門,也沒理會外頭的爭吵。

    等李家老太太聽到李大嫂說李謙在給方茹倒洗腳水,已經快到半夜了。

    “娘,我親眼看到的,那水是弟妹泡腳的,二郎一個男人,還是個舉人,怎么能給弟妹倒洗腳水呢!”李大嫂憤怒極了,好像方茹做了什么十惡不赫的壞事似的,她跟李大郎感情好,可李大郎從沒給她倒過洗腳水!

    李大郎在外頭都沒牽過她的手!

    李大嫂將這兩日李謙跟方茹做的事,與她成親時與李大郎做的事一一比較,她發現自己太虧了。

    李家老太太看了一眼李謙那間已經息了燈的屋子,嘆了口氣,對李大嫂道,“這事我記下了,明日再說吧。”

    李大嫂很不清愿的走了。

    晚上,她將這事跟李大郎說了,李大郎卻是一臉震驚,“二弟是舉人,又是個讀書人,這樣可不行!”媳婦娶來就是侍候相公還有公婆孩子的,哪有讓男的侍候女人的道理,李大郎擰著眉,覺得方茹該學學為妻之道。

    李大嫂露出一個微笑,這才對嘛!

    她睡得很香,還做了一個美夢,夢到方茹被李家老太太罰跪了。

    李大郎卻是沒睡好,他氣悶了半宿,雖然娘說二弟娶的這個媳婦旺他,可是這個媳婦也太沒規距了,怎么能讓二弟干那樣的事呢?

    次日一早,天剛亮,李大郎就起來了。

    他本來想去叫李謙出來的,可想到李謙讀書辛苦,便打算等著李謙夫妻醒了再說。

    后來,李家老太太也起了,也是為了這事,她也沒睡好。準備找方茹問問是怎么回事,李家老太太是知道李大嫂這人的,嘴巴里的話只能聽一半。所以啊,李家老太太也不是胡亂便定人罪的性子,準備問清楚了再說。

    要是事情真如大兒媳婦所說,那老二媳婦,得好好立立規距了。

    時間就在這母子倆焦急等待中度過。

    李謙跟方茹起來。

    推開門,就見李家老太太跟李大郎在院里走來走去,似有心事。

    李謙道:“娘,今天是回門日子,東西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就不吃早飯了。”說完,便帶著方茹一起,提著東西,出了院子,昨天他跟人商量好了,租了村里一戶人家的牛車,今天就要趕到鎮上去,去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