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阮沉桉的院子里出來,阮芽神清氣爽,連去找阮栒算賬的想法都放棄了。
今天天氣不錯,封遲琰有公司的事情要處理,阮芽晃晃悠悠的去了紅月,忠伯認識她,看見她來笑呵呵道:“阮小姐今天怎么有空來這里?”
阮芽道:“來找我哥,他不在?”
忠伯面露為難,阮芽:“哦,他在地下室里是不是?麻煩您帶我去一下,上次去的時候沒記路。”
忠伯驚愕一瞬,而后嘆口氣:“好吧……阮小姐請跟我這邊來。”
地下室的位置非常隱秘,要不是有人帶著還真找不著,阮芽順著狹窄的樓梯往下,暗淡的燈光透出來,阮芽剛踩到地面,就看見了被鐵鏈吊著的夏語冰。
她原本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布料被浸濕干涸又被浸濕,以往總是打理的非常柔順的長發已經失去了光澤,胡亂的糾纏在一起,這么看上去,竟然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江蘭時坐在圈椅上,手撐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似乎知道來人是誰,所以連抬眼的欲望都沒有。
倒是旁邊站著的懷序跟阮芽打了個招呼,阮芽便熱情的湊上去:“序哥,吃棒棒糖不?”
懷序:“什么味道的?”
阮芽:“什么味道都有。”
“那我要草莓的。”
阮芽一邊選出草莓味的棒棒糖給懷序,一邊用眼神偷摸去瞄江蘭時,江蘭時眼睛掀開一條縫:“原本還想叫人去通知你,你自己就來了——她快不行了。”
其實不用江蘭時說,阮芽也看得出來,畢竟夏語冰那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確實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江蘭時伸了個懶腰,散漫的問:“你們去M國的進展怎么樣?”
阮芽瞥了夏語冰一眼,“鄧普希實驗室的進度很快,第一批培養皿的狀況良好,藥劑極大程度的緩解了器官衰竭,克琳告訴我,離真正的A18研究出來只有一步之遙了。”
夏語冰布滿血污的手指抽動了一下。
“你們還順便去看了我弟弟?”江蘭時繼續問。
阮芽咳嗽一聲:“你消息還真是很靈通哈。”
江蘭時撐著自己的下巴:“畢竟紅月這么多人也不是養著吃白飯的。上次你走的那么干脆,我還以為你不想知道了。”
“只是有一點點好奇……”
“告訴你其實也沒什么。”江蘭時忽然道。
阮芽一愣:“哥……你想通了?”
江蘭時譏誚一笑:“夏語冰這人雖然滿嘴謊話,但她有一點說的挺對——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他站起身,看了懷序一眼:“你出去。”
叼著棒棒糖的懷序:“?”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江蘭時:“阮芽可以聽,我不可以?”
江蘭時頷首:“是的。”
懷序看向阮芽,阮芽滿臉無辜:“是他叫你出去又不是我。”
懷序冷嗤一聲,倒是聽話的轉身離開了。
江蘭時垂著眼睫:“我想想看……該從什么時候開始說呢。”
“就從……三十多年前,Nefelibata創立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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