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他從哪個方面獲得衛星通訊呢？”
“這個必然是天眼系列衛星。”
“但是奇怪的是，咱們從來沒有檢測到天眼衛星的通訊信號。”
“這就意味著，天眼衛星以咱們未知的方式進行通訊。”
“單單從這點來說，天眼號衛星的技術含量就足夠驚人了。”
龍應天聞言，沉默了片刻，覺得黃院士的話有道理，連忙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
探索灰霧區域的軍艦，很快就靠近了灰霧區域……
三十海里。
二十海里。
十海里。
當軍艦靠近十海里的時候，話筒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電流閃爍聲。
滋滋滋……
隨著巨大的電流聲傳來，龍應天這邊瞬間失去了和軍艦的聯系。
“怎么回事？”
“通訊兵？”
龍應天臉色一變，急忙忙大喊一聲。
其實不用龍應天大喊，通訊兵也聽到了，那巨大的電流滋滋聲，其聲音之大，就像要劃破人們的耳膜一樣。
“通訊被未知磁場干擾。”
“咱們已經失去了和軍艦的聯系。”
“重復！”
“通訊被未知磁場干擾。”
“咱們已經失去了和軍艦的聯系。”
“嘗試重新通訊。”龍應天冷冷地開口，內心帶著深深的涼意。
灰霧區域到底是什么東西？
軍艦還沒靠近，就失去聯系了？
“正在嘗試重新通訊……”
“報告！”
“重新通訊失敗。”
“無法重新通訊。”
“報告！重新通訊失敗，無法重新通訊。”
聽著通訊兵的回復，龍應天一顆心沉了下去。
那可是數十艘軍艦以及兩艘潛艇啊！
如果按照以往的慣例，失聯基本上等同于被摧毀。
即便龍應天所在的軍區，是數一數二的軍區，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
隨后。
龍應天拿起無線耳麥，連接正在蜂巢的陸星夜。
“陸同學。”
“你還能聯系到你的無人機么？”
“可以的。”聞言，陸星夜看了一下，中控屏上的無人機一眼，無人機的狀態是正在連接中。
頓了片刻。
陸星夜敏銳地嗅到這句話不簡單，連忙開口問：
“怎么啦？”
“是出什么事了嗎？”
“我和我的軍艦、潛艇……全都失聯了。”聽著話筒中傳來龍應天的聲音，陸星夜內心也瞬間沉了下去。
軍艦才剛靠近十海里左右。
就失去聯系了么？
是灰霧區域里面的文明發出警告？
還是什么原因？
“賈維斯。”
“幫忙排查一下軍艦失聯的原因。”
嘀嘀嘀……
賈維斯和托尼兩個超級科學家聞言，在電腦上一番操作，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老板。”
“具體原因未知。”
“透過無人機的偵查，好像咱們的探索艦隊，一進入這片海域，普通通訊就失效了。”
“只剩下咱們的量子通訊還能用。”
“但是量子通訊的效率也極其低下，其傳輸速度至少低一倍以上。”
這樣么？
陸星夜喃喃一聲，隨后又問：
“是被干擾了嗎？”
“你覺得是人為的？還是自然現象？”
這時旁邊的托尼把頭伸過來。
“目測這種情況，是被干擾了。”
緊接著。
托尼的聲音又傳過來了。
“老板，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陸星夜轉過頭，看著托尼：“你有什么的話，但說無妨。”
“我建議咱們馬上撤退。”
嗯？
聽著托尼的話，陸星夜、賈維斯、趙音韻……他們三人全都轉過身，不解地看著托尼。
“為什么呢？”
“是啊！”
“咱們做了這么久準備，就是為了探索灰霧區域的。”
“現在灰霧探索計劃已經進行到一半了，如果現在停止計劃，那未免也太令人喪氣了。”
沒有讓大家失望。
托尼沉默了片刻，便把他對灰霧區域的猜想說了出來。
“量子通訊是咱們至今最強的通訊技術。”
“至少……”
“根據我所知，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鋼鐵俠世界，都沒有任何人能阻擋量子通訊。”
“如果一旦出現量子通訊被干擾這種情況，那就意味著對方文明的科技遠比自己高。”
“現在咱們在十海里外，量子通訊就被干擾了。其中恐怖不言而喻。”
“灰霧區域內，必然隱藏著一個遠超自己科技的超級文明。咱們有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
“既然咱們不是對方的對手，那么咱們為什么還要死磕呢？”
“繼續探索，還有可能引起對方的不快。”
……
陸星夜聞言，沉默了片刻。
不可否認的是，托尼所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最明智的做法，是立刻停止灰霧區域探索計劃，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樣對雙方都好。
可是。
陸星夜站的立場，卻和托尼的不一樣。
藍星是人類賴以生存的母星。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其他智慧生命占領。
如果陸星夜退一步，不再探索灰霧區域，那么大家便會相安無事了嗎？
如果灰霧區域真的同意，大家相干無事，陸星夜讓出那幾片區域也未曾不可。
可是。
問題是灰霧區域不會就這樣放過藍星。
你們別忘了。
灰霧區域……它有智慧，它正在擴張，它正在成長……
兩個文明相見，本來就是黑暗叢林法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點……龍應天都看得比托尼更透徹。
……
現在時機已經成熟。
不管結果怎么樣，陸星夜都必須要探索灰霧區域了。
第一步，別說消滅對方。
但至少要先了解對方。
換一種說法：
如果灰霧區域的科技真的有托尼所說的那么強，那么對方為什么不進攻藍星？
反而茍在茫茫大海中猥瑣發育。
既然這樣的話。
那豈不是說明，他們不敢進攻藍星，或者說，藍星有他們所忌憚的東西。
又或者說：他們打不贏人類文明。
既然如此的話。
那陸星夜為什么不早點探索，為人類鏟除這個隱患呢？
這時。
托尼的聲音又傳過來了。
“老板，咱們還需要繼續探索嗎？”
“如果撤退的話，咱們隨時可以拋棄那些軍艦，操控無人機從深海中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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