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銀子,許年年站住腳。
“這怎么好意思呢?”
許年年燦爛一笑,只不過那張丑臉讓這笑容毫無美感可言。
她看看霍君煜,然后直接把他給扛在肩上。
霍君煜瞪大眼睛,瞳孔收縮:……
許年年一邊走一邊問:“公子啊,那個萬兩白銀什么時候能兌現?”
霍君煜黑了臉:真是無知蠢婦,他霍小王爺的名號在京城說出來就不止萬兩白銀,真是有眼無珠!
可惜,還沒等他發火,就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許年年等了半天還沒見萬兩白銀說話,停住了腳。
不給錢可不行,她可不能出白工。
而且這男人看著有些瘦弱,一背上才知道頗有幾分重量,背了這么久很沉的好嘛!
“喂,你說話啊?”
許年年側過頭,這一看才知道萬兩白銀已經暈了過去。
她把男人放下,蹙眉想著:這可不行,銀子還沒給呢。
她糾結了一會兒,把手放在男人的鼻子下,見他呼吸越來越微弱,而且傷口流出腥臭的血液,一看就是中毒了。
要是不及時醫治,恐怕到手的銀子就飛了!
許年年糾結了半天,最后一狠心把小葫蘆取了下來,對小葫蘆說:“元寶,能給我一滴水嗎?”
小葫蘆見到主人終于呼喚它了,小葫蘆頭都高高地昂了起來,一滴水出現在了葫蘆把上。
許年年拿著小葫蘆把葫蘆把對準萬兩白銀的嘴,手輕輕一晃,水滴滑入了男人的嘴唇。
過了幾息,霍君煜就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張丑臉懟在自己面前,嚇得他伸手朝著丑臉打去。
許年年面無表情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既然醒了,是不是該出點定金?”
霍君煜的臉又黑了下來,他本來想讓眼前只認金錢的女人滾,可是突然發現自己的傷口沒有那么疼了!
不由得打量起許年年來。
“你叫什么名字?”霍君煜問,也許她是醫谷傳人,想到這,他心里熱了幾分。
聽著萬兩白銀清冽又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許年年的心跳不爭氣地加快幾分。
這聲音真好聽,好像自己在哪里聽到過一樣,該不是在夢里吧?
許年年心里胡思亂想著,嘴里卻硬邦邦地說:“先拿錢來。”
霍君煜臉更黑了:肯定不是醫谷傳人,就是個死要錢的鄉間蠢婦,哼!
不過他也怕這個蠢婦真給他扔在這,手無奈地摸向了腰間。
“這幾片金葉子外加那塊玉佩,怎么也值千兩銀子了。”
許年年接過東西看也不看就往懷里一放,嘴里叨咕著:“也不知道玉佩能不能值那么多銀子,等到了縣城去當鋪試試。”
“我這可是可以號令……”霍君煜說到這,嘴緊緊地閉上了,自己怎么能被這蠢婦氣得差點說漏了嘴呢。
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蠢婦總能輕易挑動自己的情緒,等他傷好了,一定要把這人給殺了!
許年年背著霍君煜,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后背有些涼涼的。
……
走了一會兒后,遠遠的看到了火光,空氣中還飄著一股肉香,讓霍君煜的鼻子跟著動了動。
見到許年年背了東西回來,村里人趕緊迎上去,剛才隨便一走就撿了個兔子,現在過了那么長時間才回來,莫不是扛了頭野豬?
霍.野豬看到白嫂子興奮地朝這邊跑過來,大著嗓門喊道:“年年,你這是獵了頭野豬嘛?”
許年年聽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白嫂子,我撿了個人回來。”
一聽又多一張嘴,白嫂子興致就沒那么高了,她慢騰騰走過來看了眼霍君煜:嚯,還是個男人,一看就挺能吃的樣子……
年年就是好心,自己要不要提醒她一下,想到這,白嫂子糾結了起來。
許年年不知道白嫂子在想什么,她把霍君煜放下,然后摻著他走到火堆旁,對村長說:“村長,剛才我撿到個人,讓他跟咱們一起走吧?”
村長有些猶豫起來,還不等他說話,方氏坐在板車上對著許年年破口大罵起來。
“小娼婦,這才出來一會兒就開始勾搭男人了,天生,趕緊給我把她休了,要不然肯定給你戴綠帽子!”
緊接著,她眼睛一轉:“不對,這奸夫淫婦湊到一起就該把他們浸豬籠!”
本來霍君煜還在看笑話,聽到方氏這么說,眼里一道寒光閃過,敢讓他浸豬籠,該殺!
還沒等許年年說話,喝她肉湯的村民們就幫她說起了話:“周家大娘,許氏是好心,我看那人是地動受了傷,她才給救了回來。”
“我管他是從哪來的,天生,今天就把那對奸夫淫婦給殺了,要不然祖宗都跟著蒙羞啊!”
本來周天生不想動手的,畢竟許年年出去一趟就能撿個兔子,作為她的夫君,自己怎么也能跟著沾點光。
但是現在被他娘這么一說,周天生越想越覺得窩火,好像頭頂變得綠油油的。
他抄起袖子就要動手,就聽“咄”地一聲,一柄飛刀沒入木板,只留下刀柄在外邊輕輕顫動。
周天生看到霍君煜一臉冷意地看著自己,他嚇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起來,這人有刀啊!
“兄、兄臺,都是誤會,內子和兄臺清清白白,都是我娘被地動嚇得…暈了頭!”
看到周天生這么沒出息的樣子,許年年都想上去扇他幾個巴掌,自己當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這么個貨色。
霍君煜看到許年年眼睛都不眨地看著前方,心想:被本王爺這手功夫嚇到了吧,無知蠢婦,哼!在京城,本王爺的名字都能止住小兒夜啼,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想到這,他半側過臉,利用身高優勢朝著許年年斜睨看去。
許年年正好收回目光,感受到霍君煜的目光,扭頭朝他看了去。
“哈哈哈哈!”許年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霍君煜想過許年年會怕、會崇拜他,但是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他羞惱地瞪了許年年一眼,低吼道:“笑什么笑!”
許年年抬手擦了眼淚:“對不住,我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哈哈!”
又是一串響亮的笑聲,霍君煜的臉直接黑了下來。
想他霍君煜好歹也人稱玉面閻羅,在這蠢婦眼里就如此可笑嗎!
他不知道,經過一番激烈的打斗,他的玉面直接腫成了豬頭,許年年這么笑已經是十分克制了。
“你不怕我?”
可憐的玉面閻羅、冷面王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自己怎么自從遇到這個蠢婦后就有些不對勁?
明明殺了就是,他怎么這么多廢話?
一想到這,霍君煜更加惱怒了。
“那個誰,先喝點肉湯吧?”許年年看到兔子湯熬的差不多了,對霍君煜說。
因為兔子是她撿到的,所以許年年有分配的權利,看她給霍君煜盛了一碗,除了方氏在那罵罵咧咧,其他人都沒說話。
許年年看著村民們道:“大家都餓了吧,來喝湯吧,我給大家盛!”
逃荒出來的時候,有不少人帶了碗,許年年給他們盛了肉湯,看到有老人和孩子的人家還特意給人盛了幾塊肉。
周文韜看到肉越來越少,也顧不上屁股疼,直接嚷了起來:“你把肉都給了人,我們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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