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怎么辦呢,那是他的初戀情人,為他生了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
尤其是當女人在他面前哭的那么凄慘,他根本不忍心,只能選擇為她遮掩,可沒想到那女人根本沒來得及過上富太太的生活,就車禍而死。
車禍是純粹的以外。
曹阿姨聽到十分暢快地吐了口濁氣,“就是報應!”
可是當聽到馮董已經出來的消息時,她又臉色大變,很不理解,“為什么?他那樣的人就應該死在監獄里,不應該再出來了!”
沈傾清并未解釋,只道:“我有原因。”
“什么原因?”曹阿姨很不明白,完全不明白,甚至激動地站了起來,“那個人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是不清楚,他出來就是個禍害,你難道要他繼續來還阿瑯嗎?”
她一著急,連小姐這個稱呼都忘了。
阿瑯猶豫著伸出手,抓住她的衣角,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是激動萬分的曹阿姨根本沒有注意到。
沈傾清抿了抿紅唇,淡淡道:“你會知道的。”
“你不能現在告訴我嗎?”曹阿姨想不通有什么天大的理由必須要放了馮董,他們為了婚禮這一天謀劃了多久,她都清楚的呀!
“不能,抱歉。”
曹阿姨一想到所有人的努力都化為水漂,那個禍害又重見天日,就氣的兩眼發昏。
她深覺不能再留下去了,否則要氣死,踏著重重的步伐憤怒離開。
沈傾清看向阿瑯,阿瑯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姐姐,輕聲道:“我去安慰曹阿姨,姐姐別擔心。”
她宛若一只輕巧的燕子般往樓上跑去。
沈傾清揉了揉眉心,多少有些疲憊,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蕭老夫人心疼地看著孫女,將她拉到身邊,手溫柔地撫摸她的側臉。
“很辛苦嗎?”
許是外婆的手太溫暖,太溫柔,她忍不住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但她還是不打算說出自己的煩心事,不想外婆跟著操心。
目光在客廳里轉了一圈,“景疏還沒回來呢?”
他一大早就走了,這會兒都不見人。
蕭老夫人摟著孫女,溫聲道:“可能是在忙,忙完就回來了,你要是想他了,就給他打電話,叫他回來。”
孫女婿固然招人喜歡,但肯定是沒有孫女重要的。
老夫人幾乎毫不猶豫就想著孫女。
沈傾清微微閉上眼睛,靠在老夫人懷中,心里卻一刻都不曾停息,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交織在一起閃過。
她有些累。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阿瑯一如既往不肯下來,她現在還是不太喜歡和多人相處。
曹阿姨給她送飯菜上去。
沈傾清上樓去叫小姑,無意間路過房間,見房門半掩,曹阿姨的聲音從門縫中傳出,她不由駐足。
“小姐,傅太太到底為什么這么做啊?”
“她明知道馮董對你不好,一關就關了那么多年,這樣的人,玩死都不足以謝罪,她竟然還把人給救出來了!”
曹阿姨將自己在房間里關了兩個小時都沒想通!
阿瑯倒是平靜,“其實,關還是放,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怎么能這么平靜呢?”曹阿姨就很費解,“他們那么對你,難道你就不恨?”
在其他女孩子享受青春,享受母親疼愛,享受天倫之樂時,小姐被關起來,拘泥于一方天地,甚至不知道外面有多遼闊。
換做是曹阿姨自己……
她都恨不得將那父女兩個套上麻袋,狠狠揍一頓。
房間里久久沒有傳出聲音,沈傾清微微側首,從門縫中瞧見那坐在床上的少女,此時臉上帶著一抹很輕微的無奈,眼神中沒有絲毫怨恨或費解。
她一如既往的純凈潔白。
“我相信姐姐。”
輕飄飄的一句話,在這個有些微涼的季節里,給沈傾清的心頭拂過了一絲溫暖,叫她忍不住露出淡淡一抹笑容。
屋內的曹阿姨也一時無話可說,只輕輕嘆了口氣。
可小姐都不在意,她還能說什么,說到底,她就是個下人,能住在這里,也是傅太太心地善良,愿意讓她在這里伺候小姐,還給高昂薪水。
但要是對方不愿意了,她隨時是會被解雇的。
“小姐啊,你……”
縱有千言萬語,卻礙于身份,什么都不敢說,她默默咽下了所有話。
將飯菜擺好,她拿著托盤轉身離開,只是臉上多了一絲愁容,沒想到出了門,就瞧見走廊站著一個人。
她一驚,“傅太太?!”
她在這里站了多久了?是不是都聽到了?那……
“不要瞎想,我不會接雇你。”這位曹阿姨雖然性子潑辣,嫉惡如仇,但其實性格并不算復雜,某種程度上,和阿瑯是有些想象的。
例如,都不會隱藏臉色。
心里想什么,幾乎都呈現在臉上了。
曹阿姨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抓著托盤的邊沿,“傅太太,我……”
“我說了不會,就是不會。”
沈傾清神情坦蕩,曹阿姨覺得她不像是在撒謊,主要是人家沒必要啊,她就是個年歲大了性子也不是很討喜的糟老婆子。
要是人家看她不爽,隨時可以把她趕走,真沒必要撒謊。
只是沈傾清這樣的態度,倒是叫她想起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里有些羞愧,倒有些無地自容了。
“傅太太,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說你壞話,我只是……”
“擔心阿瑯。”沈傾清就是看在她這一片心意的份上,才不與她計較,她將慵懶靠在墻壁上的身子站直,淡淡道,“有些話不方便說,念在你對阿瑯一片拳拳之心的份上,我只說一次。”
“我不會害阿瑯,讓馮董出來,是因為他手里有我要的東西。”
要的東西?
曹阿姨不懂了,這傅太太看起來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還有什么東西是她得不到的?
眼看傅太太要走了,曹阿姨連忙問道:“是什么東西?”
那道倩影頓了頓。
“救命的東西。”
隨著腳步聲逐漸遠去,那道倩影也慢慢消失了。
曹阿姨還是不明白。
難道是什么靈丹妙藥嗎?
可馮家什么時候有那么好的東西了?
是夜,傅景疏辦完事情,一身風塵仆仆回來,剛到門口,就聞到了熟悉的香氣。
這是……小妻子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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