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很久都沒有說話。
一旁的裴吉簡直心驚膽戰,眼巴巴地看著他大哥,“大哥,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行,我不是這塊料,你干嘛不自己上呢?要實在不行就讓裴希做嘛。”
有人愿意吃力不討好,他還高興呢。
裴烈聞言瞪了他一眼,“你是蠢貨嗎?”
誰都可以,甚至裴星都行,但唯獨裴希不行,那家伙手段陰毒,而且還謀害裴吉和母后。
那就是個禍害。
裴吉自知說錯話了,“我只是覺得,裴希也是父王的兒子,就算我們不同意,父王恐怕也不會輕易妥協。”
他剛才就是一著急,胡亂說的。
真是要讓裴希做王,他也不愿意,畢竟剛才還聽大哥說了,是裴希給母后下毒的。
裴烈只覺得頭痛欲裂,原本安排好的一切就在裴吉這里出了岔子,這個臭小子!
“滾滾滾,我不想看到你!”
裴吉知道,這就是大哥妥協的信號,偷笑一聲,感激地看向沈傾清,朝她拱了拱手。
“多謝啦。”
“還不滾蛋?”裴烈沉沉的聲音響起。
裴吉連忙轉身撒腿就跑。
沈傾清忍不住嗤笑一聲,“你這是干嘛,瞅瞅人家多怕你,你這個大哥當的,嘖嘖嘖。”
裴烈現在是看什么都不順眼,包括她。
“你管我呢。”
“我懶得管你!”
沈傾清毫不客氣地回懟。
眼看著兩人互相懟,可就是沒有因此鬧掰,王后覺得十分新奇,不由看向傅景疏。
“這位是?”
沈傾清連忙做介紹,“這是我的丈夫,傅景疏。”
王后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你好。”
沈傾清覺得稀奇,“您認識他?”
王后搖搖頭。
“那你剛才……”失落什么?
王后看了看傅景疏,本不打算說,但人家都問了,她的教養也不允許她不回答別人的話。
“我原本想著,你和我兒子倒是般配,沒想到名花有主。”
此言一出,傅景疏臉都黑了。
他不動聲色地將沈傾清抱入懷中,神情淡漠卻也霸氣,自然而然地宣示著自己的占有欲和主權。
“這是我的妻子。”
言下之意,不要覬覦!
裴烈嘖了一聲,“你不要這樣緊張,沒人對她有意思,這樣兇悍又詭計多端的女人,我可消受不起。”
他佩服沈傾清,也欣賞,但不喜歡。
他喜歡的是那種嬌嬌軟軟的女孩子,像一朵云,像一團糯米糕,入口即化,甜膩膩的。
王后忍俊不禁,“好好,是我多想了,你們兩個站在一起,十分般配,可比我的兒子強多了。”
裴烈又不高興了,怎么還人身攻擊呢,“母后!”
“母后沒有那個意思,你也很棒。”
王后簡直忙壞了,左右安慰。
笑鬧過后,她問起兩人的計劃,裴烈和沈傾清簡單說了一下,這個計劃從地牢里兩人就達成了共識。
“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
“現在還需要一些重要的證據。”沈傾清早就想好了,接下來就需要大家配合。
只要拿到證據,裴希死定了。
王后頷首,“你們盡管去做,需要什么就跟我說,只要我能幫得上忙一定幫。”
裴烈溫聲道:“您還是休息為主。”
王后并不贊同,“這畢竟是我們的家事,沈小姐愿意幫我們,已經是我們占了便宜了,我怎么能全部交給人家去做呢?裴烈,你以后也不要和沈小姐斗嘴,多讓著人家,人家是來幫忙的。”
算是恩人。
裴烈嘴角抽了一下,“知道了。”
王后的身體畢竟還沒徹底康復,虛弱使她無法堅持太久,這才聊了一會兒臉上就露出疲憊之色了。
沈傾清決定讓她先休息,和傅景疏離開了房間。
而裴烈也隨后離開。
剛到走廊,就有人來要帶沈傾清兩人回房,裴烈上前阻攔,“母后說這兩位是她的恩人,日后要奉為上賓。”
兩個守衛卻很是猶豫。
裴烈瞇起雙眸,寒聲道:“母后的話,都不管用了嗎?”
“管用,當然管用。”
兩個守衛不敢明目張膽地反抗王后,王后要是昏迷還好,這醒了就是說一不二的。
王宮里人人都知道。
兩人走后,沈傾清看向裴烈,“現在,你可以開始動作了。”
“好,我會安排好一切,但是裴希的過去……”裴烈遲疑。
“放心,我已經派人查了。”
“ok,你的能力,我相信。”裴烈一想到明天的立儲大會,會有一場怎樣的驚天熱鬧,就覺得渾身血液沸騰,“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急什么,最好的,永遠都要最后才來。”
沈傾清背著手,轉身離開。
她要回去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就是不知道king那邊怎么樣了……
背后忽然傳來裴烈的聲音。
“我讓人給你們換了個房間,就在你原來房間的對面,放心,沒有攝像頭。”
他的聲音里帶著笑意與調侃。
顯然知道這對小夫妻,在攝像頭的監視下過得怎樣揪心。
沈傾清臉上有些發熱,但也僅此而已,她轉頭,眉眼飛揚,嬌媚動人的一笑,“多謝。”
直到人已經走了,裴烈才反應過來。
他竟然在沈傾清的那一笑里失神了。
但也不稀奇,這女人的長相,的的確確是世間僅有,至少在他見過的女人里,沒有能和她比的。
……
回到房間,沈傾清四處打量了一圈。
“還不錯。”
環境,裝飾,就連床單被罩都是新的,應該是提前曬過,散發著陽光的氣息。
傅景疏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浴室。
沈傾清被那一眼看得心跳加速,臉上也有些發熱,但不是羞澀,是激動和興奮。
算起來,兩人很久沒親熱了。
浴室門一開,一幅美男出浴圖就浮現在眼前,結實的胸肌,流暢的線條,順著肌膚滑下來的水滴……
他竟然當著她的面披浴巾!
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由咽了咽口水,有些口干舌燥的,連忙拿起床頭柜上剛剛接來的水喝了一口。
可冰涼的水下去,卻也不能讓她體內的熱度下去。
男人帶著滿身的侵略性慢慢靠近,身上獨有的冷香和水汽混合,渾然生出一股誘惑。
沈傾清小巧的鼻尖動了動,“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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