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看她這樣又心疼了,“好了好了,我不是沒說你什么嗎?不要哭了。你好不容易回來,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不要再談這些環境的事兒。”
寧素抽了抽鼻子,點點頭。
寧欣見妹妹沒有堅持要跑去找傅景疏悄悄松了口氣。
希望她是真的放棄了才好。
翌日,寧素叫上了自己的一群好姐妹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醫院。
沈傾清和傅景疏當時正在吃早飯,兩人邊吃邊聊,氣氛溫馨和諧,空氣中都散著一股子甜蜜。
“真是好恩愛啊!”
沈傾清轉頭看到寧素,微微蹙眉,這女人臉上的神情怎么那么奇怪,像是諷刺又像是……嫉妒。
她嫉妒什么?
沈傾清看向傅景疏,可他的臉色卻無比平靜,瞧著好像根本就不認識寧素。
寧素帶著身后的三四個姐妹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沈傾清道:“站住。”
寧素下意識停了下。
沈傾清寒聲道:“這是病房,是病人休息的地方,你如果來探病,一個人進來就好,帶這么多人,會影響到病人休息。”
且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寧素輕飄飄瞥了她一眼,轉頭看向傅景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景疏,我回來了!”
沈傾清不動聲色看向傅景疏。
他看了一眼寧素,似乎認真分辨了一會兒,才道:“是你。”
寧素很開心,“我就知道,你還記得我呢,你心里肯定有我的,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你!”
傅景疏眼神莫名。
寧素根本沒有察覺,很開心地說:“我之前離開太倉促了,都沒機會跟你做個告別,昨天才回來,就立刻來找你了。”
傅景疏給沈傾清夾了塊肉,“吃飯。”
沈傾清哦了一聲。
夫妻兩個旁若無人的恩愛,叫寧素心底越來越沉,她不動聲色又笑了笑,“景疏,我好久沒回來了,對這里都不太熟悉了,你帶我去走走好不好?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平心而論,她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是那種精致的挑剔不出半點問題的美麗,這樣柔情哀求,讓人不忍拒絕。
傅景疏根本不曾看她,“我有事。”
“就陪我出去走走!”寧素哀求道,“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這眼巴巴的模樣,和上回找茬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沈傾清心中感嘆,這陷入愛河的女人的確是不一樣啊。
還擁有兩副面孔。
傅景疏有些不耐,也絲毫不掩飾,“沒時間。”
寧素看著他冷酷無情的側臉,就知道他是不會答應了,索性看向沈傾:“她是你的妻子吧。”
“對。”
他回答的毫不猶豫!
寧素從來沒見到他對人和女人有過這樣不同的態度,妒忌如同毒蛇般攀咬著她的內心,“那她欺負我,你怎么說?”
傅景疏看向沈傾清,“是嗎?”
不等沈傾清回答,寧素就告狀道:“當然是真的了,她昨天去我姐的會所,恰好遇到了我,潑我一身紅酒,還不肯道歉!”
傅景疏挑眉,“真的?”
沈傾清點點頭,承認的也痛快,“她身上的確被潑了酒,但不是我……算了,反正也跟我有關系,我也懶得解釋,你就說,到底想怎樣?”
寧素根本不理她,只看向傅景疏,“你聽聽,她自己都承認了。”
“那又如何?”
寧素一怔,“你說什么?”
傅景疏重復了一遍,“那又如何?”
寧素瞪大眼睛,“你難道不是應該幫我訓斥她嗎,就算她是你妻子,但這樣的行為也太沒有教養,簡直給你丟臉。”
“丟臉與否,是我的事。”
傅景疏依然不為所動。
寧素咬了咬唇,心中恨極,“景疏,我們認識這么多年,難道還不及你和她才結婚不到一年嗎?”
“這是我的妻子。”
傅景疏一字一頓,從眼神到神情,都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比不得沈傾清。
寧素大受打擊,踉蹌著后退兩步。
“你也太絕情了,素素剛回來就跑來找你,可見心里有你,你就這么對待我們素素嗎?”
“就是,你一點憐惜都沒有嗎?”
幾個姐妹看不過去上前幫她理論,可傅景疏神色沒有半點變化。
甚至細看會發現,還有點不耐。
寧素傷心不已,攔住了幾個姐妹,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停下,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欲語還休,雖什么都沒說,卻又仿佛說了很多。
讓人忍不住去探尋。
欲擒故縱這四個字,真是讓她展現的淋漓盡致。
沈傾清咋舌,“看來還是個情場高手,你就一點都不動心?”
病房里只剩下她們夫妻和病床上的老夫人,西西早就覺得無聊,跑到樓下去找樓下兒科的小朋友們玩去了。
傅景疏擰眉看來她一眼,“無聊的問題。”
沈傾清一拍桌子,“你態度給我好一點,現在是誰犯錯了,你怎么又冒出來一朵爛桃花?”
傅景疏無奈,“這不是桃花。”
甚至都不熟悉。
“可人家卻說,跟你認識多年。”沈傾清哼了一聲,語氣意味深長,頗有些陰陽怪氣。
傅景疏放下筷子,“真的不熟。”
“我不信。”
看著妻子雙手環胸,賭氣模樣,傅景疏心中一動,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低笑著問道:“吃醋了?”
沈傾清哼了一聲。
傅景疏抬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道:“真的沒關系,不熟。”
“那人家怎么說……”
“那是她一廂情愿。”傅景疏頓了頓,又道,“如果說認識多年,那也勉強算得上,早些年,我救過她。”
“英雄救美?”她斜睨著他。
“算不上。”他啞然失笑,“我和她姐姐寧欣有過合作,當時恰好看到她被人欺負,不過……晚了一些,已經結束了,我就順手,把她送還給寧欣。”
沈傾清驚訝,“你是說……”
“嗯。”傅景疏抱著她,緩緩說道,“后來寧欣就給了我這張卡,但我一次都沒去過。”
自從那件事之后,寧素就經常給他打電話,但他從沒接過。
后來寧欣也來找過他。
“你都沒理?”沈傾清手掌放在他肩膀上。
“對。”
沈傾清嘆了口氣,“你可夠狠的。”
話是這么說,但她臉上卻帶著笑容,同情固然是有的,一個女孩子,遭受那種事情,沒人會不同情。
但是,她還沒大方到要用自己的男人去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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