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第二個房間。”
根據耳機里男人的指引,沈傾清輕松來到了高企的臥室。
房間的整體裝修顏色是天藍色,包括床單和被子都是藍色,桌上散布著各種書籍,都是醫書,旁邊的架子上收集著各種各樣的賽車模型。
大大的落地窗,月光透過玻璃照進來,整個房間仿佛都披上了一層月光,溫暖而溫馨。
可她在桌上隨手一抹,卻發現了灰塵。
看來,高企很久沒回來了。
“這高企,為了藏賬本也是拼了。”
她輕笑一聲。
他不住在這里,卻將賬本放在這里,是為了不被人發現,誰能想到他一個和家里決裂的人,會在家里藏東西。
但家里有這樣的一個繼母,也不是絕對安全的。
如果換作她,可以藏在這里,但必須藏在這個房間里她認為絕對安全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那么,對于高企來說,什么地方是絕對安全的呢?
她的目光慢慢落在了那個巨大的架子上。
高企收集了這么多的賽車模型,可見是對賽車極為喜歡,但是這些東西通常是對喜愛它的人值錢。
對于不喜歡它們的人來說,沒有任何價值。
這是唯一一個高企繼母不會去探尋的地方。
她走近了觀察,這架子很大,里面的隔層也很多,外面是一層玻璃,玻璃上也有一層淡淡的灰塵。
她沒有急著去碰,而是仔細觀察。
但從外表來看,這架子沒有任何異樣,就和普通的架子是一樣的,難道她想錯了?
“景疏,架子上次你找過嗎?”
“嗯。”
傅景疏當時也是為了不留下痕跡,沒有打開,但卻仔細觀察過,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
沈傾清略作沉吟,“看來,只能這樣了。”
她伸出手,撥動了一下鎖頭,上面一層灰落下來,這鎖頭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也不知道高企從哪兒淘來的。
但對于她而言,很好解開。
她從頭上拿下來一個黑色發卡,將其掰開,送進鎖眼,一邊擰動,一邊細細聽著鎖頭里面的聲音。
“噠”的一聲輕響。
她睜開眼睛,左手微微一拽,鎖頭就開了,拿下鎖頭,終于拉開門,里面的汽車模型近在眼前。
她迅速將架子上的每一處角落看過。
沒看到任何異常,架子里面干干凈凈,除了模型,什么都沒有。
不,不可能就這么放在里面,要是想藏起來,肯定會更隱秘一些,畢竟從外面玻璃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況。
也許……
她眼中閃過精光,蹲下來,在架子最底部觀察。
如果可能藏東西,那就只有這里了,因為架子上面和左右都是一層薄板,不大可能會藏得下一個賬本。
但是底下卻很厚,足足有五厘米左右。
她現在角落里摸了一遍,沒摸到異常,就像將賽車模型拿開,前面幾個都很順利,直到最后一個,忽然拿不動了。
這模型就像是被粘在上面一樣。
她試著扭了扭,扭不動。
難道不是這個?
不對!
她看了看手中的模型,又看了看粘在柜子上的模型,這兩個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唯獨顏色不同。
可再仔細觀察,會發現里面的方向盤不同。
一個是圓的,一個方形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從車窗伸進去,輕輕按在方向盤上,用力,只聽見“咔噠”一聲。
模型底部的木板忽然往上彈了一下。
她將木板打開,里面赫然是一個暗格,暗格中靜靜躺著一個黑色筆記本,她打開一看。
赫然就是賬本!
將賬本收起來,其他模型擺回原樣,門鎖上,還將鎖頭上的指紋擦掉。
這樣就算是對方發現不對,報了警,也查不到什么,更何況,除了高醫生,沒人知道這賬本的存在。
拿到東西,她轉身就走,只是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什么,回頭到桌子上拿了一本醫書。
這醫書被看了三分之一,上面還有批注。
她剛才就發現了,這是絕版醫書,也就是說,高企離開家后,就再也沒能將這本書讀完。
一切都很順利,她只需要離開這里,回到車上。
可剛出門,就迎面遇到了出來的高夫人,她睡眼惺忪,看到她陡然清醒,尖叫一聲:“來人啊,進賊了!”
沈傾清根本來不及去捂住她的嘴,但現在要跑,來不及了,因為她已經看到從樓梯跑上來的保安們。
一群男人將她團團圍住。
高夫人身后的房門打開,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睡衣走了出來,看到沈傾清,臉色有些難看,“怎么回事?”
高夫人冷哼一聲:“能怎么回事,進賊了,報警吧。”
高先生打量了一下沈傾清,看到她身上的穿著,目光不由閃了閃:“這位……女士,你闖入我們家,到底要干什么?”
“老高,你還和她廢什么話呀!直接報警就好了,到了警局,她自然會說實話的!”
高夫人看她就是百般不順眼。
沈傾清挑眉:“高夫人,我沒得罪你吧。”
怎么就一心要把她送到局子里去?
“你半夜進我家,你說得罪我了沒有?”高夫人吩咐保安,“立刻報警,在警察來之前看好她,千萬別讓她跑了,老高,你忙了一天,也累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說著話就要扶著高先生回房間。
這急促的模樣,叫沈傾清覺得不對頭,“高夫人,你急什么?是怕我說出什么不想讓高先生聽的話嗎?”
高夫人惱怒道:“你胡說什么?”
這態度,更讓沈傾清篤定,好似在問高夫人,也是在問耳機中的男人:“上次我先生來,高先生不在吧。”
“不在。”
耳機里回答得痛快。
但高夫人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呵斥道:“你問這個干什么?上次我已經讓你們來看過了,就算你們是高企的朋友,也不能幾次三番來我們家搗亂,甚至還大半夜偷偷闖進來,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真不知道高企是怎么想的,怎么和你們這樣的人做朋友!”
高先生神色莫測,“高企讓你來的?”
“是。”
“他讓你來干什么?”高先生神色復雜,像是憤怒,又像是恨鐵不成鋼,“他眼里心里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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