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戍邊三年,朱元璋請我當皇帝! > 第43章 學習?學個屁!
  接下來的幾日,朱拓按照朱元璋的安排,準備了束脩,然后拜訪了國子監祭酒宋訥。

  宋訥是元朝時期的人,在元朝末年中了進士,任鹽山府尹,后來棄官歸隱。

  等到大明建國后,受到別人的舉薦,當了十幾年文淵閣大學士,后來年齡大了,就改為國子監祭酒了。

  在大明學界,宋訥就是文化的代名詞,是智慧的結晶,是活著的人形百度百科。

  這位一臉慈祥的宋訥,收下束脩后,笑呵呵的看著朱拓,問道:“肅王殿下啊,您為什么來國子監求學呢?”

  朱拓搖頭道:“我不是來求學的。”

  “哦?”朱拓的回答,把宋訥弄不會了,于是又問道:“那您來國子監做什么呢?”

  朱拓傲然道:“我是來教導別人的。”

  “哈哈。”

  宋訥忍不住笑了起來,夸贊道:“我聽別人講,肅王殿下十三歲就去了嶺南,如今已經治理了三年,百姓富足,軍馬齊備。如此看來,肅王殿下確實有教導別人的資格。”

  “你也這樣認為?”朱拓咧嘴笑了起來。

  “不過呢,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肅王殿下雖然博學多識,但是別人身上也有長處,肅王殿下不妨多學習別人的優點,這樣才能更加突出,也更加受別人敬仰。”

  “你說的對。”朱拓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道:“那本王就在國子監進修一段時間。”

  在朱拓準備進學時,嶺南已經亂做了一團。

  因為朱拓上早朝后,呂青按照朱拓吩咐,當即派人騎快馬趕回了嶺南,將京城發生的所有事詳細告知了張渭和士子梁。

  瞬間,嶺南大亂!

  “諸位!”

  “大王有難!”

  士子梁身披甲胄,舉起手中的劍,威風凜凜的看著校場上的士卒。

  在他一旁,是嶺南的其他各個將領,全都是披著甲胄,眼中殺氣騰騰。

  下方旌旗招展,黑壓壓的士卒一望無際。

  此時這里的氣氛十分肅然,沒有人說話,校場上的士卒直勾勾的看著士子梁。

  士子梁大聲叫道:“大王奉命去了京城,卻沒想到遭到宵小造謠,說大王意圖造反。這他娘的完全是放屁,大王要是造反,豈能不通知我等?”

  “大王一向對大明忠心耿耿,從無二心。朝廷卻說大王造反,現在或許已經被判罰,或許……已經身死!!”

  “我懷疑,朝堂之上有人對大王下手!”

  “諸位,若不是大王,我們如今有的人還是土匪,有的人吃不上飯,甚至有的人早已身死,我們受大王的恩德,如今是我們以死報效大王的時候了!”

  “天下之人,誰敢謀害我們的大王,我們就將他碎尸萬段!無論是誰!”

  校場上的士卒咆哮著:“為大王效死!”

  “清君側!”

  “你這是要坐實嶺南謀反嗎?”

  就在此時,長史張渭沖了出來,對著士子梁憤怒的呵斥道:“大王信里寫的很清楚,要求嶺南各個官員自保,你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

  “自保?有什么可自保的?若非大王,我這條命說不定早就沒了!此時,正是報答大王的時候!”

  士子梁憤怒異常,大吼道:“張渭,平日里我敬你年齡大,懶得和你爭執,但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竟然阻攔我,難道你對大王有二心嗎?”

  “我看你是嫌大王平日里給你的事務多,懷恨在心,所以阻撓我等!”

  “放你娘的屁!”一向老好人的張渭,此時也忍不住爆粗口:“大王受到了危險,我也很著急,我也很想去把大王救出來!”

  士子梁一把抽出長劍,惡狠狠道:“那你阻攔我做什么?難道你想試試我的寶劍是否鋒利嗎?”

  “我的劍也未嘗不利!”張渭拔出一旁將領懷里的寶劍,并不畏懼暴怒的士子梁,與他對峙。

  士子梁深吸一口氣,喝道:“你要知道,嶺南的一切都是大王帶來的,倘若大王沒了,嶺南的一切都會灰飛煙滅!”

  張渭神情非常嚴肅,認真道:“我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要勸阻你,你總不能讓大王三年的心血毀于一旦吧?你可知道,現在大王的造反只是嫌疑,你一旦起兵,那就做實了造反!”

  “你是要救大王,還是要害大王?”

  張渭喝問道。

  士子梁愣住了,他握緊拳頭,瞧著下方黑壓壓的士卒,大聲道:“那你說怎么辦?”

  “這樣,立刻派人去京城核實情況,另外,派人去通知那些交好的土司,如果真的要起事,也要為營救大王做好萬全準備。”

  士子梁沉默良久,緩緩道:“好。”

  此刻的朱拓并不知道嶺南的變故,而是悠哉悠哉的去了國子監。

  這個號稱是大明最高的學府,從里面走出來了無數的大儒,其地位甚至高于后世的清華北大。

  因為曾規定,入國子監者,乃可當官。而進入國子監的學生,被稱之為監生。

  在朱元璋執政時期,國子監還是處于超然地位的。只不過后來隨著國力下降,朝廷急著搞錢,無論是什么出身,只要肯出贊助費,就能上國子監。

  進了國子監后,自然有人領著朱拓去了學堂。

  朱拓走在路上,瞧著兩排郁郁蔥蔥的銀杏樹,樹葉掩映下,有紅磚黃瓦的房屋若隱若現,還有些頭戴方巾的儒生,或在讀書,或在練字,或在與人辯論。

  這個時期的文風還是相對自由的,各種學說層出不窮。

  只不過,隨著程朱理學的深入人心,大明的官員逐漸向夸夸其談一路狂奔。

  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明朝官場的清流,這些清流平日里什么都不做,專盯著朝廷的政策,無論朝廷出什么政策,他們都一并反對。

  比如說開海和禁海,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幾次。

  明朝的皇帝很難受,甚至一度祭出了廷仗,打的這些清流屁股開花。可這些清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認為被打廷仗是自己剛正不阿的標志。

  以至于后來,明朝的官員,只要沒挨過廷仗,出去都不好意思和別人說話。

  所以說,明朝的皇帝在面對下面一群刺頭時,開始了懶政。

  就像嘉靖,皇帝生涯的前半段勵精圖治,后來發現沒什么卵用,無論什么政策都施展不開。到了皇帝生涯的后半段,開始了放飛自我,整日在西苑研究修仙飛升。

  朝廷的事,一股腦全扔給了嚴嵩,愛咋咋地吧!

  朱拓到了學堂,在后面隨便找個位置,然后就開始閉目養神,周圍的監生見到一個生面孔,有的向朱拓打招呼:“兄臺,您是?”

  “肅王。”

  那人一聽肅王的名頭,頓時愕然了幾分,旋即不著痕跡的后退幾步。

  很顯然,肅王殿下的名聲雖然有所好轉,但是余威還在。

  國子監的課還是很高深莫測的,很多人覺得古代的書籍放在后世也就那么回事,學起來挺簡單的。其實,明代的經典書籍,學起來是非常困難的。

  因為古人對天地萬物的研究,是唯心的,在書寫書籍時,其中夾雜了很多關于鬼神陰陽的內容。

  這對于朱拓這種唯物主義來說,簡直就是大型處刑現場,尤其是講師開始用文言文講述。

  “春王正月。三月,公及朱儀父盟于蔑。夏五月,鄭伯克段于鄢。秋七月,天王使宰恒來歸惠公、仲子之……”

  “啥,這是啥玩意?”

  朱拓聽著這些天書,不覺一陣困意來襲。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試了好幾次,還是沒能睜開,于是趴在桌子上睡起覺來。

  古代,老師的地位還是很尊崇的,要求學生必須尊重老師,見了老師必須行禮。

  像朱拓這種,公然在課堂上睡覺,可是大逆不道的行為。

  那講師皺眉,想要叫醒朱拓,這時,旁邊有學子提醒道:“此肅王也。”

  那講師臉上立刻帶上了敬畏,放棄了叫醒朱拓的想法,甚至,講課的聲音還變小了,生怕影響朱拓休息。

  朱拓一連睡了好幾節,然后他發現,無論是哪個講師在教課時,都會無視自己。

  有不開眼的講師叫醒他,朱拓只用高傲的昂著頭,大聲道:“我乃嶺南肅王,叫醒乃公何事?”

  那講師一愣,旋即就會露出討好般的微笑,關切的問道:“肅王,您冷不冷?蓋厚點,別得了風寒。”

  “原來上課也沒這么恐怖嘛!”習慣了國子監里的讀書(睡覺)日常,朱拓忍不住發出感慨。

  這一日,朱拓正在呼呼大睡,只覺得耳邊有風聲響起,然后就是書砸在桌子上的聲音,嘭的一聲震響,把他登時驚醒。

  “乃公乃是嶺南肅王!”朱拓還沒睜開眼,下意識就罵道。

  “身為皇家皇子,就可以胡作非為,不學無術嗎?”一道略微熟悉且嚴厲的聲音響起。

  “學習?學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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