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該起床了!”
“時間還早。”迷糊的朱拓翻了個身,胳膊正好壓在湯欣身上。
“你不是還要找大臣們議事嗎?”
朱拓搖頭:“議事是小事,睡覺才是大事。本王讓呂青給大臣們說一聲,今天就不議事了,明天再說,反正也不耽誤這一兩天。”
“這怎么能行嗎?郎君,你怎么能因私廢公呢?父……父皇對你給予了多大的厚望,還有爹爹,你不是也想給爹爹證明看嗎?你趕快更衣吧,晚了就不好了。”
“那行吧。”朱拓十分不樂意的起身。
與此同時,蔣瓛正守在大門口,一臉不善的盯著陶樂智,眼眸不住的往他脖頸處瞧。
陶樂智嚇壞了,別看蔣瓛的官職不高,但他可是錦衣衛都指揮使,也就相當于御林軍總把頭。即便是他身為一省巡撫,也得恭敬行禮:“蔣指揮使,不知您有什么事情?”
“無事。”蔣瓛瞇了瞇眼,說道:“我來蘇杭后,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大多是關于肅王的,其中有一些很不好的言論,比如說肅王好男色,喜好扒人褲子!”
陶樂智深以為是的點點頭,說道:“老夫也有所耳聞。”
瞧著陶樂智淡然的樣子,蔣瓛冷笑起來,提醒道:“陶大人,您應該知道,錦衣衛擅長稽查之事,要是讓錦衣衛查到幕后主使,一定饒不了他!”
“但是錦衣衛做事也有原則,只要那幕后主使不再造謠,也可以放他一馬!”
陶樂智猶豫起來,皺著眉頭,偷偷看了一眼遠處的官員,小聲道:“蔣指揮使,其實老夫知道幕后主使。”
“是誰?”
“肅王!”
“肅王?!!”蔣瓛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良久后,冷笑道:“陶大人,你覺得我像傻子嗎?肅王殿下得了什么失心瘋?自己污蔑自己?難不成有被虐傾向?”
“具體情況你找機會問肅王吧,這里人多口雜,不能多說。”
朱拓坐在王位上,看著下方的官員,詢問道:“說一說,最近發生的事情。”
“是!”
陶樂智思索著,將士紳一體納糧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總而言之,目前進行的還是很順利的,畢竟如今的官員士紳權利不大,比較畏懼朝廷。
更重要的是,現在官員士紳名下沒有多少田產,他們抵觸的力度也不大。
若是再過個三四十年,田產從窮人手中流向士紳手中。士紳掌握著大部分的田產,那個時候,再施行士紳一體納糧,恐怕阻力會空前巨大。
所有士紳聯合起來,整個國家都要顫三顫。
卓敬細細的聽著,同時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他身為戶部尚書,對錢糧這種事特別敏感,詢問道:“殿下,每次納稅,都是鄉紳負責統計,如今也讓他們納稅,會不會出現監守自盜的情況?”
“那就加強監管,每次納稅時,官府、百姓、鄉紳各出一個代表,每次由這三方核定后,才能把稅銀交給朝廷。”
“還有那商業改制,這兩日我在蘇州城轉了轉,發現蘇州城的物價在上漲,主要是因為商賈們把貨物賣到了外地,造成蘇州城的貨物短缺了。”
朱拓點頭,說道:“本王正在擬定章程,不出一個月,就會由朝廷帶頭,各個商賈出資,興建起一個大的企業……產業,專門負責制造瓷器、石墨、布匹等。”
“需要投入多少銀子?”
“投入不多,要是有鄉紳也想加入,本王倒是十分歡迎。當然了,不僅僅是生產物資,還要挖掘水利設施、修建城墻、開墾荒地等等。”
“總而言之,就是朝廷帶領著商賈和鄉紳,形成一批制造各類物資的產業鏈,還要能做公益事業,最重要的就是讓百姓們獲得除種莊稼之外,有額外的收入。”
朱拓描繪的未來很美好,但是也很龐大,實施起來不知道有多麻煩。
有官員皺著眉頭,想要質問朱拓,卻被陶樂智搶先一步,詢問道:“殿下啊,蘇杭經不起這樣折騰啊,現在官員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還是穩一點……”
“穩穩穩,你就知道穩!”朱拓拍案而起,罵道:“怪不得你這么多年一事無成,就是一直穩,再穩下去,蘇杭還要不要發展?還要不要進步?百姓們還怎么變得富裕?”
“你身為巡撫,成天一點人事都不干,難道不愧疚嗎?對得起父皇對你的重視嗎?”朱拓罵了陶樂智一頓,心情莫名覺得很爽快,又吩咐道:“左右,將他押下去,打二十大板!”
“殿下,使不得啊!”
眾多官員一聽這話,頓時慌了,紛紛跪在地上大拜。
“陶大人年齡大了,身體扛不住!”
“是啊,再說,陶大人身為一省巡撫,勸諫也是分內之事,哪有因為勸諫而挨板子呢?”
朱拓沉默了很久,一揮手罵道:“行了,滾出去吧,誰要是再敢阻攔本王,本王非得誅他九族!”
“謝殿下!”
“還有沒有事情要啟奏的?沒有的話,今天議事就到這里!”
“下官倒是有個小事要稟報……”這時,一個瘦弱的官員站了出來,戰戰兢兢的說道:“殿下,崇明縣有一個豪紳家族,家中田產上萬畝,他們拒不繳納稅賦,多次和官兵們發生沖突,請殿下裁決。”
“好大的膽子,本王看他們是不想活了!”
(好困啊,去休息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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